小孩子的心靈很純凈,到不好的東西雖然不能用語言表達出來,但行為上會有明顯的排斥或是躲避。
安安也是,他覺自己好像不被喜歡,可栗蓉又他喊人,他只好快速地喊了一聲兒,隨即跑到趙青松那邊去,被趙青松抱著,眼神往栗蓉這邊看。
栗蓉笑笑,沒說什麼,禮貌盡到就行了唄。
呂秀英尷尬一笑:“啊,這是你生的孩子啊?太可惜了,我一直把你當兒媳婦,想著等你和小寶回來就結婚。”
栗蓉瞥了眼楊得寶,他正在用一種很深的目看著,差點兒沒把栗蓉看吐了。
“可別,”栗蓉抖了抖,“我可是連孩子都有了啊,呂阿姨,你得另外找一個了。”
“真是太可惜了,阿姨最喜歡你,”呂秀英搖了搖頭,甚是惋惜,“聽說你考上了清大,以后都是留在首都發展吧?阿姨作為過來人,給你說,夫妻雙方要門當戶對,以后才能幸幸福福,鄉下人不行的。”
栗蓉忍著笑,心想這呂秀英怎麼敢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挑撥和趙青松的關系啊?
哥還有父母都在,這不僅僅是打了栗蓉的臉,更是下栗家人面子。
果然,不需要栗蓉開口,栗睿之先不樂意了,只聽他冷聲道:“我們家可不講究門當戶對這種東西,小蓉高興就。”
呂秀英被后輩當場拆臺,臉變了變,但很快有恢復那副長輩樣子,憾地說:“以前小蓉多喜歡我們家小寶呀,天天一塊玩兒,就是下鄉后才......小蓉該不會是被人哄騙的吧?”
栗母臉上一點兒笑都沒了,倒不是信了呂秀英說的哄騙,而是兒都嫁人生子了,呂秀英還拿以前的話出來講,簡直就是在找不痛快。
栗蓉面無表,先前還敬重是長輩,可沒想到居然蹬鼻子上臉。
冷笑一聲兒:“呂阿姨,我再說一次,我跟趙青松可是兩相悅的,而且,您兒子當時在知青點跟人談對象,差點兒就當爸了,可惜孩子沒保住,對了,那孩子您也認識,就是羅冰。我倒是覺得,做您二媳婦也不錯。”
呂秀英愣了愣,以為只是簡單地談對象,沒想到中間還有這回事兒。
楊得寶一僵,他媽是知道他跟羅冰過的,但羅冰流產的事,他沒有告訴。
見栗蓉特意提起這件事,他當栗蓉在意,急忙解釋:“我先跟羅冰分開了,以后也不會在一起。”
當然不會在一起了,羅冰沒考上大學,楊得寶又不樂意讓家里幫,這是當時他和羅冰在知青點吵架的主要原因。
“就您兒子這樣的,我們家小蓉就是沒結婚,也高攀不起。”栗睿之冷笑道,“阿姨,你們要實在看不上我那兒鄉下妹夫,趕回去吧。再說下去,不止我們不高興,你也不高興。”
呂秀英勉強地扯了扯,看了眼栗母:“瞧這孩子怎麼說話的,不過我是真心為小蓉考慮,嫁鄉下人,沒好日子過的。”
“您對鄉下人偏見太大了,往上數三輩,誰不是農民?”趙青松漫不經心道,“至于小蓉有沒有好日子過,不到你心。”
“你看看,這就是鄉野村夫,一點兒禮貌都不講!見著長輩都不喊一聲兒。”呂秀英對栗母說道。
栗母的忍耐已經到極限了,早看出來楊得寶不是什麼好人,沒想到讓人好端端的姑娘流產了。
面無表道:“你都沒把人家當小輩,為什麼要別人幫你當長輩,秀英啊,你先回去吧,我們還得出門去逛逛呢,沒空招待你了。”
明擺著趕人的話,呂秀英臉皮再厚也呆不下去了。
來時帶的禮盒,全被栗母原封不地塞了回來。
面對狠狠關上的門板,呂秀英心一跳,氣得瞪向楊得寶:“這麼大的事兒居然瞞著我,今天的面兒真是丟盡了,走,回家!”
“氣死了,這什麼人啊!”栗母一臉憤怒。
“好了好了,別來往就是了,喝口兒水,別氣了。”栗父給倒了杯茶,呂秀英說的話,他聽著也不高興,但呂秀英男人沒來,他最好也不要出面,留著栗母他們應付才是最好的。
安安抓了香蕉,遞給栗母:“不氣不氣,外婆,吃蕉。”
栗母吐了口氣,看著乖巧的小外孫,從他手里接過香蕉:“不氣。”
香蕉最后當然是進了小家伙的肚子。
栗蓉發現小家伙是真喜歡吃水果,說:“這小子,是真的饞水果。”
“沒事兒,隨便吃。”栗睿之闊氣道,“吃完了,舅舅給你買。”
“得了吧你,就你退役那點兒津,等著坐吃山空吧。”栗母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栗睿之被親媽拆臺,也沒有不自在,了后腦,說:“我沒錢了,安安他爸有錢就行,一頓水果還能供不起?是吧,妹夫?”
栗母說要出門逛,并不是趕呂秀英走的借口,而是真的打算出門。
跟栗父都還沒退休呢,明天就要到去工作,只能趁著今天下午。
帶栗蓉們出去逛逛,好幾年不在家,都不知道首都發展什麼樣了。
趙青松換了套服,是栗蓉給他做的,他材本就跟模特似的,有穿顯瘦。
栗蓉那一門服裝設計手藝,沒穿越之前,在國際服裝設計上,可是有一席之地的,如今獨獨為心上人裁剪做,更是用了十二分的心,做出來的服,好看有顯氣質。
栗蓉當時下的大手筆,買了縣城里最新到貨最貴、也是時下最好的布料,穿起來更是上檔次。
就連在首都生活那麼多年的栗父都好奇:“小趙啊,你這服哪里買的?”
趙青松竟罕見地有幾分不好意思:“小蓉給做的。”
栗父挑眉:“小蓉還有這手藝?”
“在村里閑著沒事兒干,隨便搗鼓的,”栗蓉聽到父親這麼說,怕他們再糾結下去,就要懷疑換人了,挽著栗父的手臂,笑笑,“爸,等過段時間,我報道完,給您也做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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