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一聽拉電，神便開始松。

這些反應都在趙青松的預料之中，他趁機繼續道：“我要種樹，到時候施護理，摘果，不得雇上不幫手，我肯定首先考慮找大家。等我種過后，如果收好，能賺大錢，以后我一定帶著大家一起種。”

趙青松這番話，準地到村民的心窩子去了。

原本拉電是公共的，有些目短淺的村民才不在乎，畢竟那麼多年，沒有電，也不見誰活不下去。

可當趙青松說可以給他們提供賺錢的工作時，村民們立馬心了，這可是關乎自己的利益了。

當然也有想要鬧事兒的，人群中有個人喊得特別大聲：“喲，趙家老二想包山當地主呢，居然想雇咱們去做工呢！政策開放了，還有人搞地主做派呢！”

村民們又被拉扯過去了，瞬間沉寂。

趙青松看了那人一眼，是以前調戲栗蓉被他打過一頓的癩子。

他神淡淡，本不把那人放在眼里，他說：“請你不要歪曲事實，政策開放，土地依舊是人民的，而且，我也說了，每年按照一定的數量，給村里租地費用，到時候錢還是用在大家上的，話我說完了，等會兒投票，大家自己考慮吧。”

他正轉下去，忽然想到什麼一樣，又轉道：“果，我是要種的，如果在咱們村租不到山，那我就去其他地方，總有村是樂意租的。希各位叔叔嬸子們考慮清楚，村里的山是留在那里丟荒呢，還是換錢花。”

最后一句話徹底點醒了村民。

村里分土地后，每家每戶都在忙著自己家的地，那公共的山嶺，也沒人去忙活。

而且，沒分出來的山，也就是公共的山地，在大江村都不是什麼好土地。

至種糧食是沒什麼收的。

大江村靠近滇河古道，特別是公家山地那一片，全是沙土地。

長樹長不大，全是灌木，而且長得稀稀拉拉的，沒有什麼植被。

這里氣候又惡劣，一刮風時，黃沙滿天，沙塵會將小麥蓋住，甚至是淹沒到看不見的地步。

這樣的土地，種不得糧食。

也沒人樂意去種。

在村民們看看來，趙青松包這樣的山地種果，實在是冤大頭行為。

只有趙青松知道，這樣的山地最適合種梨樹。

沙壤土土質疏松，通氣好，本地日照時間長，下雨量適中，能夠為梨樹的生長提供適宜的生長環境。

趙青松原先賣果，也不是純純賣果，在跟多地供應商的接中，知道大江村這邊產梨，但沒有人大規模種植，果商收果苦于四奔波......

這些經歷，為趙青松在選擇種果打下了基礎。

栗蓉每次聽到趙青松種果的進展，都會為趙青松到開心，只是偶爾也會心疼男人，一邊看養豬場還得忙活種果。

趙青松倒是沒多在意，現在種樹要做的事又不多，栽下去的樹是兩年多的苗，要想結果，還得等上個兩年左右呢。

他輕聲笑了笑，隔著電話線說了句渾話：“媳婦兒不在家，不忙起來，渾的勁兒不知道往哪兒使呢。”

栗蓉到啐了他一口：“講話！”

過了會兒，栗蓉又警告似地說：“你要是敢找別的人使力氣，你就完了！”

趙青松直覺玩笑開大了，立刻賠笑道：“我說的，你別生氣。”

栗蓉當然不可能真的生氣，兩人又說了好一會兒話，準備掛電話時，栗蓉忍不住問：“安安呢？最近怎麼不見他打電話給我了？”

“安安在家，我在外面買料，等下次再讓他跟你說話。”

栗蓉掛了電話，才反應過來，上一次趙青松也是這麼說的，上上次也是。

次數多了，栗蓉逐漸咂出味兒來了，隨即撲哧笑了，笑男人小心兒眼子，親兒子的醋也吃。

人的第六是準確的，趙青松的確是故意。

他趁著自己在外面辦事兒，順道兒在外面打，這樣就沒有人打擾。

小家伙現在越來越聰明，之前他在村里打電話特意沒帶上小家伙，結果被在小賣部玩耍的村里小孩兒去告訴他，他邁著小短兒，蹭蹭地跑來了，問是不是媽媽打電話回來。

后來，趙青松就想到了在外面打電話。

這天，吳艷紅走過來，手里拿著二十塊錢：“栗蓉，這是我這幾個月攢下來的，先還一部分給你，剩下的我會盡快還你的。”

栗蓉這才想起，自己忙著工作室的事，忘記把班費還回去了。

心里暗道糟了，明面上卻淡定地收下錢，也不跟吳艷紅說話。

栗蓉覺得讓吳艷紅嘗過苦頭就行，也不是什麼要把人趕盡殺絕的人，但知道們之間也就這樣了。

那件事兒永遠都不可能當作沒發生，它永遠是橫在栗蓉心中一兒刺。

栗蓉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錢放到吳艷紅的行李箱里。

國慶放假，收拾東西回家時，吳艷紅突然在箱子里發現了，一布袋包著的錢。

一數，更加確定了，這是“丟失”已久的班費！

吳艷紅高興得紅了眼框，把之前還了的二十塊錢拿出來，剩下的數了數，剛好合適還給栗蓉。

兩人的債務兩清。

沈若寧知道栗蓉國慶要回h省，不太開心，原本還想著跟栗蓉出去玩兒呢。

看著栗蓉在收拾東西，假裝一臉難過地道：“哎，男人比姐妹更重要唄。”

栗蓉頭也不抬：“對，男人比較重要。所以你趕找個男人吧？”

“這不是再找了嘛？你家三哥呀。”

栗蓉把服放好，終于抬頭看：“你們這也太慢了，放在村里，這時候孩子都懷上了。”

沈若寧被打趣得臉紅，瞪了眼：“不跟已婚婦說話。”

回家那天，沈若寧一早起來，要送栗蓉去火車站。

反正也是司機開車，栗蓉也就沒拒絕。

等上了車，栗蓉才發現開車的是沈若寧哥哥沈明州。

心里咯噔了下，但還是禮貌地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