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蓉帶著兩老一小,坐火車去首都。
下車都黃昏了,長時間的火車大家都累,栗蓉帶著他們在車站外面湊合了一頓。
回到四合院,趙母燒了熱水,幾人洗了就回屋睡覺了。
趙父跟趙母睡他們以前的院子,栗蓉跟安安睡,至于帶過來的行李什麼的,都留著第二天再收拾。
大清早,二老先醒過來。
趙母要去買菜,帶著趙父去認認路。
其實原來院子有一塊地種菜的,后來趙母回村,栗蓉做工作室,把那塊空的菜地用來種花。
趙母也不確定賣菜的地方還是不是以前那里,權當溜達了。
出了門,趙父才跟趙母聊了起來:“這房子真大哩,是租來的?”
“不知道,反正能住就行了。”趙母沒有忽悠他,確實不知道,之前也沒問過。
趙父說:“老二家過得真不錯。”
“咿?芳紅?”
他們沒走幾步,就見鄰居了,對方先出趙母的名字,以前們經常在一塊兒聊天,年齡大的人,樣貌不會有多大變化,有心也不會忘記。
“哎,紅霞!”趙母也認出了,“你還記得俺呀。”
對方笑呵呵:“記得,這是誰?你老伴兒?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是俺老伴兒,”趙母說,“醒得早,去溜達溜達,順便買菜。”
“我也是去買菜,你還認得路不?不認得咱一塊兒去。”
“那太謝了。”趙母跟人聊了起來。
對方知道趙母是二老進城幫帶孩子的,夸趙母兒媳好,還一塊兒接了二老進來。
多一個人多一口糧,有的人家只接一個來幫帶孩子呢,另外一個用不上的才不管。
還夸道:“你兒媳婦,給人做服,掙了不錢,真是個能干的。”
趙母不知道栗蓉做服的事,昨晚回來也沒注意看,聽鄰居這麼一說,愣住了:“做服?”
“你不知道啊?”對方一臉驚詫,“晚點兒你回去看看唄,門口還弄了招牌呢,咱們胡同里有些有錢人家,都找做服,你兒媳婦做的服可不便宜呢,不過好看是真的好看,要是我有錢,我也去找做。”
趙母笑笑,到鄰居家門口了才分開。
回到自家,看到了門口的招牌,還真是,但也不大認得上面的字,只知道在們不在的日子,栗蓉不僅上學,還做了新的生意。
可真是太能干了。
怪不得讓他們到城里幫帶孩子。
趙母這下更加樂意幫看安安了,不過這也不是說以前不樂意帶安安的意思,而是現在知道兒媳真的忙著掙錢,一個老的,自然是愿意幫兒輩分擔多干點的。
以前栗蓉讀書,連家務都不會讓栗蓉干,現在知道還忙其他事,干起活來越發利索了。
早飯煮了雜糧粥,蒸了紅薯玉米,吃完就去打掃院子。
栗蓉醒來時,院子里的落葉被清理得一干二凈,讓趙母別忙活那麼多。
趙母:“這不是怕你累著嗎,今早去買菜,發現你又做了個什麼做服的活兒,又讀書,又干活,多累啊。”
栗蓉笑笑,其實還好,但趙母的好意,還是樂意接的,吃過飯,拿了兩百塊錢給趙母,用來買菜買吃的。
陪著小家伙玩了會兒,栗蓉去趕工做服。
趙母進來看了會兒,發現這屋子收拾得,比以前見過的裁店還要高檔的樣子。
高大的玻璃柜裝著那些只在報紙上見過的貴氣裝,明的展柜里面擺著各式各樣的線和布料樣式,看起來,比百貨賣場里的還要厲害。
看了一會兒,怕打擾栗蓉,又出去了。
二老在家也沒事兒干,干脆帶著小家伙出門溜達去了。
胡同口坐著不大爺在那兒下棋,趙父來勁兒了,站那兒看著不走了。
那些人里,有些認得趙母,寒暄了幾句,知道跟老伴兒進城帶孫子,招呼著一起玩兒。
很多事都得趁著開學前辦好。
水果店還是租的袁老師家的屋子,對方知道栗蓉又回來開店了,很是開心,原本不想要租金,但栗蓉堅持,他才按照之前的房租,一分沒漲租給栗蓉。
至于水果來源渠道,趙青松在大江村就給栗蓉安排好了。
原來認識的那個南方兄弟,還在干批發呢。
商量好了,讓對方按時送水果到店,趙青松還把對方的聯系方式給栗蓉,讓他們后續有什麼問題,聯系得更方便些。
因為以前做過,所以水果店很快支愣起來了。
安安上學的問題才最棘手。
臨到上學了,才想到戶口問題。
安安的戶口,當初出生后,跟著落在了大江村。
栗蓉上大學,因為又買了房子,就把戶口落在了首都。
但小的沒遷戶口過來啊。
不是本地戶口,人家學校都踢皮球,不大樂意要。
栗蓉跑了好幾趟學校了,對方即便知道是清大的學生,里也還是那句話:“小孩兒不是首都戶口,安排不了啊,這兩年恢復高考,小孩兒上學的更多了,名額本來就張......”
栗蓉很煩,但兒子上學的事不能馬虎。
都準備開學了,遷戶口又不是一下子能辦完的事,栗蓉想著,先找關系讓小家伙先去學校,遷戶口的事后面再弄。
栗蓉想到了藍夫人,對方教育世家,說不準有什麼門路。
但兩人之間也就是一兩次易的關系,去找人,也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幫忙呢。
栗家二老知道小外孫進城來上學了,問了下栗蓉事安排好了沒有。
栗蓉說學校卡著戶口呢。
栗父怪那麼大的事不早說:“你大哥是個師長,二哥在廠里當領導,一家子都在首都,安排個小孩的事有多難?”
栗蓉猛然頓悟,真是把大哥二哥忘了。
是穿書進來的人,來首都跟栗家父母見的次數多,又因為這的親關系,和栗家父母關系倒是不見生疏。
那兩個家搬出去的哥哥,栗蓉來往又,而且自己本來也獨立,以至于就沒想到要去找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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