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婆婆點了點頭。

栗蓉拿的針線是沒穿好的，不是不諒老人，原本就是招繡娘回來干活兒的，如果對方因為年紀大穿不了針線，繡得再好，栗蓉覺得自己都得好好考慮要不要。

畢竟招繡娘回來不是為了供著。

栗蓉沒有時間去幫穿針。

“您打算繡什麼？”栗蓉邊問，邊把針線遞過去。

莫婆婆：“你說繡啥兒就繡啥。”

栗蓉設計的服裝，上面畫的芍藥，想了想：“您知道芍藥花嗎？如果不知道，繡一朵兒牡丹也行。”

“芍藥我知道，我給你繡。你等著看好了。”

莫婆婆拿著線放里了下，拿出來，用指尖捻了捻，接著對上針眼兒，一下就過去了。

栗蓉眼底有些驚訝，沒說話。

趙母“哎呦”一聲兒：“俺穿針都沒這麼快呢。”

莫婆婆抬眼看了下趙母，角上揚，低下頭拿起布的瞬間，就進了狀態。

看人安靜下來，趙母怕打擾，便找了借口走開。

栗蓉走到自己的工作臺，把之前畫好線的布料裁出來。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栗蓉的布料還沒裁好，莫婆婆已經收手了。

看栗蓉低頭再忙，靜靜坐在凳子上，沒敢栗蓉。

還是栗蓉覺得低頭難了，仰頭轉了轉，才發現莫婆婆做完了，放下手里的剪刀，走過去。

“繡完啦？”

莫婆婆點頭：“一朵兒小花而已，這都是基本功。”

看到棉布上立著一朵栩栩如生的芍藥花兒，栗蓉眼睛發亮：“莫婆婆，您這手藝真不錯，真不愧是名繡莊的！”

栗蓉真的很驚喜，很多人繡花，都得先拿炭筆畫出廓，再不濟，也要先拿針線定一下位置。

而莫婆婆這是空手繡了出來。

并且針腳細，走線沒有半分差錯，可以說得上是人間刺繡大師了。

栗蓉自認都繡不過，果然，名繡莊的繡娘就是厲害。

“您看我這手藝能在您這兒干活不？”即便是自信自己繡藝的莫婆婆，仍然擔心栗蓉會因為年紀大而拒絕。

“嗨呀！”栗蓉不太贊同地看著莫婆婆，“您算是我的長輩，可不要‘您’來‘您’去的，我會折壽的。”

出很滿意的笑：“莫婆婆手藝比我好很多，如果您愿意的話，可以來我這干活兒，我給你按件兒算提。”

莫婆婆笑出一臉褶子，高興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了膝蓋：“那我什麼時候過來干活兒？”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您明天就過來。”

早干活意味著早有工錢拿，莫婆婆：“我明天就來。”

栗蓉知道就住附近，怕來得早，就說：“您明天吃過飯，八點過后再來。”

莫婆婆應下來，但還是沒走，栗蓉問：“還有什麼事嗎？”

“你還要多的不？”

栗蓉一愣，試探地問：“您說的是繡娘？”

看莫婆婆默認，栗蓉說：“要啊，當然要，您還有認識的？”

莫婆婆：“還有兩個老姐妹，不知道們還愿不愿意做。”

栗蓉有些激地笑：“要是可以，麻煩您幫我問問？不滿您說，我這兒，非常缺繡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