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母想了想：“你讓自己去跟我二媳婦說，招工是的事，我管不著，你就這樣推，或者你可以說，已經找到了。”

“對哦！”紅霞恍然大悟般說，“我回去就跟說，你回去也跟你兒媳提一兒，我那親家母不能要。”

紅霞回去照趙母教的跟親家母說了，對方一臉不信：“你是不是沒幫俺問？俺晚上還過去看了呢，人家的紅紙還沒撕，說明沒找著人嘛。”

紅霞神淡淡：“不信的話，你自己去問。”

那親家母嘀嘀咕咕說紅霞不上心，紅霞假裝聽不見回自個兒屋了。

趙母心里記著這事兒，一回家就跟栗蓉說了。

栗蓉問：“丈母娘什麼名字？到時候我扯個理由打發走就是了。”

“喲，這我可沒問。”

栗蓉看趙母還打算往外走，住：“算了，別折騰了，回去睡覺，人要是來了到時候會知道的，畢竟好吃懶做的人，也裝不了多勤快。”

“媽媽，安安晚上想跟你睡。”

栗蓉心疼地看著兒子，這段時間真是的忽略他太多，手牽安安：“那就跟媽媽睡。”

“媽媽，安安什麼時候放假啊？”

栗蓉拍了拍他的后背，聲道：“一月中了，快了吧。問這個做什麼？”

“想爸爸了。好久沒跟爸爸打電話了。”

栗蓉一愣，自己一忙起來，不僅忽視了小家伙，更是連趙青松也丟到九霄云外去了。

這段時間，栗蓉各種忙，趙青松打過兩三次電話過來，都是在胡同里的小賣部，每次來人，栗蓉都恰好不在。

那電話，不是趙父就是趙母接的，連小家伙都很能跟趙青松說上話。

家里電話一裝好，就應該給趙青松打個電話的。

結果栗蓉忘記了，有沒有人再跟提這一茬兒。

栗蓉抱著安安：“家里裝電話了。明天起來就給你打電話給你爸爸。”

安安興地問：“睡醒就打嗎？”

“嗯，咱們家裝電話了，以后想什麼時候打就什麼時候打。”栗蓉了一下他的臉，“明天還要上學，快點兒睡覺。”

。

一覺睡醒了，栗蓉發現旁邊已經空了，起床看到趙母在院子里忙活，問安安呢。

趙母朝東屋怒：“在里面呢，一大早起來跑里面去，不知道干嘛。”

“安安，”栗蓉邊喊邊往東屋走。

一進屋，就看見安安站在電話機旁邊趴著看。

栗蓉笑了：“怎麼趴在那兒看。”

“打電話給爸爸。”

“你靠意念兒打嗎？為什麼不醒媽媽？”

“不能吵媽媽睡覺。”

栗蓉被他一本正經說這句話的樣子萌了一臉，很是欣，小家伙七歲不到，卻極惹栗蓉生氣。

乖得不像話兒。

栗蓉了下他的臉：“現在才六點多，你爸爸起沒起不知道，但小賣部老板估計沒開門，可能電話打不通。”

“啊？”小家伙一臉失，“那怎麼辦？”

“唔～媽媽給你打，要是沒人接，等你放學回來再打行不行？”

小家伙用力點頭：“嗯！”

撥了號碼，栗蓉拿著聽筒放到小家伙耳旁。

安安有些張，一只手著拳頭，原本一只手扶著聽筒，一直到對面響起“滴~滴~”的電音，另外一只手在服上抹了把，便過去兩只手拿著聽筒。

沒想到對面接了，看來小賣部老板還勤快。

安安聽到對面問是誰，小音一字一句地說：“我是安安啊，我找我爸爸。”

“安安？”對面愣了兩秒，很快想起來這是趙青松家的，他打了個哈欠，“起真早，行，你等著，叔去幫你找你爸爸。”

“謝謝叔叔。”

小賣部老板早買了自行車，沒多久就到趙家門前喊趙青松。

六點多，天還是黑的。

鳴聲伴著村民燒火做飯的聲音，老板的喊聲特別顯眼。

趙青松醒了，邊往上套服，邊往外走：“誰呀？”

“我啊。你兒子打電話找你呢。”

“嗯？”趙青松怔住了，“我兒子？沒接錯吧？這天兒都沒亮呢。”

“不會錯，全村只有你兒子安安，再說了，都打了多次了？還能記錯？”

趙青松一看他說的言之鑿鑿，心里忽然有些不好的預。

大早上的，栗蓉們怎麼會給他打電話？

就算是打電話，怎麼只有安安自己？

該不會是出什麼事兒了吧？

接起電話，趙青松一聽到小家伙喊爸爸，就急著問：“你媽媽呢？”

“媽媽在這里啊。”

不聽到栗蓉聲音，趙青松不放心，他說：“讓媽媽接電話。”

八十年代的電話機不用開免提聲音都很大，栗蓉在旁邊把趙青松說的話聽的一清二楚，很快知到趙青松的緒著急，知道他是誤會了。

栗蓉趕道：“我在這兒呢，沒什麼事兒。”

趙青松這才松了口氣：“怎麼這麼早打電話。”

男人低沉的嗓音聽的栗蓉特別舒服，笑了笑：“家里剛裝了電話，安安昨晚上可一直想著打電話給你呢，起得一大早。”

對面低笑一聲兒：“是嗎？安安。”

聽到爸爸自己的名字，安安知道現在是跟自己講話了，小音哼哧哼哧地說想爸爸了，還問爸爸想不想他。

趙青松當然說想，跟他說了幾句，問他：“是不是吵醒媽媽了？”

按照趙青松的記憶，栗蓉自然醒是不會起那麼早的。

現在又畢業搬回家了，在家里，就更加不會起那麼早。

“沒有。”小家伙一臉正經，“安安沒吵。”

“他沒吵，我自己醒的。”栗蓉適時開口。

現在每天要做的事有很多，腦子里的東西也多，晚上沒什麼娛樂活，睡得早有時候又醒得早。

小家伙哼哼唧唧跟爸爸說話，問爸爸家里的豬有沒有生豬崽兒，山上的梨樹有沒有長果子。

“長了，長果子了，今年的梨子又大又甜。”

小家伙說的話沒有特別明顯的邏輯，都是想到什麼就問什麼。

好在趙青松對他特別耐心，問什麼說什麼。

不過時間可不會任由他們這樣閑聊。

趙母做好早飯過來喊人：“安安吃飯，等會兒要遲到了。”

安安不想走，栗蓉說：“等放學回來再打也行，遲到會被罰站的哦。”

“好吧，爸爸，我放學還要打給你。”安安不舍地去吃飯。

栗蓉接過電話，跟趙青松說話。

電話一換到栗蓉手上，趙青松連語氣都變了，問栗蓉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