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容一直對那在聖池附近響起的子哭聲十分在意。
雖然三師兄一再強調是自己聽錯了,但楚元容已經聽過不知道多次了,又怎麼出錯?
而且三師兄還那般慎重的告誡,這件事不要再提及,也不能去問師父,這反而讓楚元容的好奇心更重了。
想要搞清楚那個聲音的來歷,既然沒有辦法詢問別人,那就自己想辦法去搞明白好了。
於是這幾日楚元容一直將自己關在房間里,就連三師兄來找上山採藥也被給委婉拒絕了。
今日也同樣如此。
三師兄看著閉的房門,一臉不解,對著旁跟過來看熱鬧的游雲寶嘟囔道:「這幾日是怎麼回事?」
游雲寶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三師兄猶豫了一下,還是重新敲響了房門,擔憂道:「小師妹,你真的沒事嗎?」
房間里很快傳出楚元容的回答:「沒事兒,我能有什麼事?」
這會兒正忙著做一些小件,做好之後,就可以去探尋自己想要知道的真相了。
其實楚元容並不相信,自己的師父施青青之前所說的話。.
說那是之前收留的一個瘋掉的姑娘,本就是個無關要的人,但楚元容卻並不這麼認為。
如果這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那為什麼三師兄會如此叮囑?
楚元容心裏好奇不已,加上每次去泡葯浴的時候,總能聽到子的哭聲,那哭聲十分的聲撕裂竭,哪怕隔了很長一段距離,也能傳的耳中,本就不像一個單純瘋掉的子會有的哭聲。
而且楚元容這幾次去葯浴時,還發現了一件事,就是偶爾還會看到一些影子,讓總有種被窺的覺,懷疑是那個人在看。
楚元容得搞清楚那個人到底是誰,又為什麼要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目的?
房門外還傳來三師兄和游雲寶的對話聲,楚元容想了想,放下了手中快要做完的小東西,起走到了房門口,打開了房門。
「小師妹?」
「小師妹你終於出來了,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們都要踹門進去看看,你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了。」
在打開房門的那一刻,三師兄和游雲寶兩人,都出了驚喜之,三師兄沉默的臉上還有著些許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游雲寶則依舊拽拽的樣子,像個小傲。
楚元容笑道:「放心吧,我就是在裏面搗鼓些藥劑,沒什麼事。」
「那就好。」
三師兄點頭。
楚元容道:「對了,我這幾日都有事,等過幾日在找三師兄,可好?」
想著自己也許沒有辦法一天就找出那人,那就多耽擱幾天,這會兒提前跟三師兄說了,也省得他擔心。
「好,那我過幾日再來。」
三師兄應道,轉就準備離開,但見游雲寶還站在原地不,於是又手扯住了游雲寶的后領子,將人給拖走,不讓他留下來打擾楚元容製藥。
「欸!三師兄你拉我做什麼啊?我還不想走呢。」
「不行,小師妹要忙正事兒,你別給添了。」
「什麼我添啊,我還什麼都沒做呢,三師兄……」
「……」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不多時就看不見人影了。
楚元容看著兩人離開之後,這才重新回到房間里忙碌了起來。
得將那些小件給早點兒弄好,這樣到時候或許還能用上。
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大半,天邊日落西沉,紅紅的晚霞掛在天際,彷彿將天空都蒙上了一層淺薄的紅紗。
天將暗,楚元容已經開始準備起要帶的東西了。
其實這幾日楚元容在泡葯浴的時候,就已經基本清了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以及每天哭聲傳來的時間,這次就是要親自去驗證一下而已。
倒是要看看,對方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
如同往常一樣,裝作是去聖池泡葯浴的,但這次並沒有下水,而是靜靜的在外面等待著。
果不其然,很快耳邊就傳來了一如既往的哭聲,楚元容這次並沒有任何的害怕,反而多了幾分神奕奕。
因為只要一想到,自己很快就能知道真相,楚元容就有些迫不及待起來。
楚元容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然後沿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徑直朝著森林裏面走去。
越往森林裏面走,楚元容發現周圍也慢慢的起了變化。
茂的森林之中,瀰漫著一淡淡的霧氣,然而楚元容知道,這並不是簡簡單單的水汽蒸騰而起的霧氣,而是對有害的瘴氣。
察覺到這一點的楚元容並沒有驚慌,因為早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楚元容直接從懷裏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藥包,打開之後從裏面倒出兩粒黑褐的藥丸,楚元容想都沒想,直接塞進了中吞咽下去。
「還好還好,要不是我事先有所準備,恐怕還沒找到那個子,我自己就先被瘴氣毒暈過去了。」
楚元容裏嘟囔著,隨手將藥包收起來之後,又繼續開始了尋找之路。
一路往前走著,周圍的森林十分安靜,只偶爾能夠聽到樹梢上傳來鳥兒的聲,除此之外就只剩下腳下枯葉被踩碎發出的沙沙聲響。
「這樣的環境真的有人嗎?」
楚元容喃喃自語著,總覺在這樣的環境裏,會莫名讓人產生一種心驚膽戰的覺。
就在楚元容懷疑自己能不能找到那個子的時候,發現眼前的環境突然開始有了變化。
之前茂的森林樹木開始變得稀疏,越往前走,視野也變得越發開闊起來。
當楚元容走到了森林的中部時,就看見一片平坦的土地上正有一座六角涼亭矗立在其中。
楚元容被嚇了一跳,連忙左右環顧,想要找個地方將自己藏起來。
因為就在看到涼亭的時候,同樣發現了此刻的涼亭中還有一個子正坐在其中。
好在一旁就有一叢灌木,楚元容二話不說,趕躲到了灌木之後。
等到將自己藏好后,便深吸了一口氣,緩解了一下自己張的心,這才小心翼翼的從灌木之後探出頭來,朝著涼亭中那名子看去。
因為距離的原因,楚元容並不能看清子的樣貌,只能看出子著一青羅,姿妙曼,然而卻坐在亭中一不,就像一個沒有生機的傀儡一樣。
難道就是一直藏在暗的那個子?
楚元容心中有了猜測,稍微猶豫了一會兒,便決定過去親眼看看。
然而當剛剛站起來,正準備邁步朝著涼亭走去時,下一秒卻突然覺渾一震,然後眼前一黑,就這麼突然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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