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田佐親自率一個步兵小隊,正準備趕過來增援。
不過,前田佐所在的這個步兵小隊遇上大麻煩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叢林里就開始出現了薄薄的霧氣,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霧氣也變得越來濃重,到了現在,都已經濃得化不開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前田佐這會正在訓斥邊的作戰參謀,罵道,「你還能不能夠找著方向了?剛才的槍聲究竟是從哪個方位傳來的?我怎麼覺著咱們離槍聲所在的方位越來越遠了呢?你在陸軍大學里學了些啥?」
作戰參謀被訓的連連點頭,一個勁說哈依。
前田佐正走呢,突然之間到腳下一空,整個人便猛然往下沉去。
還好,那個作戰參謀眼疾手快,一把就手抓住了前田佐的胳膊,待穩住形,前田才發現自己陷到沼澤里了。
「八嘎,沼澤!」前田惶然道,「快拉我上來,快。」
作戰參謀趕來兩個勤務兵,合力將前田拉了上來。
「八嘎。」前田一離開沼澤,便劈手扇了作戰參謀一耳,怒罵道,「六號區域只有林而沒有沼澤,你這是把部隊帶哪了?啊,你個蠢貨!」
「哈依。」作戰參謀重重頓首,一句也不敢解釋。
前田罵了一通,又悶聲說道:「馬上給司令部發報,六號區域起了大霧,對支那兵的搜捕已經無法再繼續,請求撤回部隊。」
「哈依。」作戰參謀重重頓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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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安鎮祠堂,立花支隊司令部。
小笠原五郎匆匆走進作戰室,向立花慶雄報告道:「支隊長,剛剛接到方面軍司令部加急電報,據氣象觀測兵的觀則,今天下午一波寒流從華北南下,在蘇中地區與東南暖氣流匯,蘇中地區將會出現大霧。」
「大霧?」立花慶雄的額頭上立刻浮起兩條黑線。
這對立花支隊來說可不是好消息,一旦七星湖沼澤地區真的出現大霧天氣,就勢必會嚴重影響對那兩個*中國兵的搜捕,甚至,大霧還會威脅到掃部隊的安全,因為霧氣濃到一定程度,就會使人迷路,在沼澤中迷路可是危險得很。
「哈依。」小笠原五郎重重點頭道,「如果氣象觀測兵的觀測報可靠的話,正在七星湖沼澤地區掃的部隊必須立即撤出,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八嘎,牙魯。」立花慶雄恨恨的從牙裡崩出四個字。
人倒霉,喝口涼水都會塞牙,放個屁都能砸腳後跟哪。
見立花慶雄還在猶豫,小笠原五郎又道:「支隊長,千萬別再猶豫了,七星湖沼澤區因為水汽充足,霧水比別的地區只會更加的重,別的地方是大霧,七星湖沼澤區只怕就是五十年甚至百年不遇的大霧哪,趁現在霧氣未起,趕將部隊撤出,否則就晚了!」
小笠原五郎話音未落,一個通訊參謀忽然匆匆走進來報告:「支隊長,步兵第2大隊急電,六號區域以及相鄰的三號區域、五號區域還有七號區域已經起了大霧,對支那兵的搜捕已無法繼續,前田長請求撤回。」
「納尼?七號區域也起霧了?」小笠原五郎頓時臉大變。
立花慶雄卻迅速走到地圖前,將目投落到了大地圖之上。
立花支隊參謀部對七星湖沼澤區的區域劃分,是順序劃分,從上到下、從左到右依次是一號到三號,四號到六號以及七號到九號,六號鄰著七星湖,所以起霧並不奇怪,但在是遠離七星胡的七號區域也起了霧,那就麻煩了。
小笠原五郎跟著走到地圖前,沉聲道:「支隊長,看來這場大霧比預想中來得更快,更急,也更大,既然七號區域已經起了大霧,想必整個七星湖區都已經起了大霧,這時候,貿然撤回部隊,很可能會遭遇不測。」
立花慶雄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夜間、霧天,再加上在沼澤區,行軍就變得十分危險,一旦迷了方向,部隊就可能誤沼澤深,真要是這樣後果將不堪想象。
畢竟,日本陸軍只配了量指南針,這個倒不是節省,而是沒有必要,因為到現在,日軍都只在華北平原以及華東人口稠地區作戰,而且始終都沿著公路、鐵路以及江河湖泊在往前推進,幾乎就用不到指南針。
所以,日軍只配了量指南針,而且並未發給單兵攜帶。
立花慶雄當即下令:「命令,各搜索小隊保持電臺暢通,原地待命!」
待通訊參謀走進了通訊室,立花慶雄又問小笠原五郎:「小笠原桑,你把司令部里所有的指南針都帶上,馬上帶人進沼澤區,記住,務必要把這些指南針給各個搜索小隊,務必要把各個搜索小隊安全的帶出來。」
到了這時候,立花慶雄也不再想著搜捕了,還搜什麼捕,能把各個搜索小隊安全的撤回來就該燒高香了,至於搜捕的事,明天再說!
「哈依。」小笠原五郎重重頓首,領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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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林中的殺戮已經進到尾聲。
小犬四郎靜靜的趴在蒿草叢中,到了極大的孤獨。
剛剛還是整整完整建制的小隊,足足有五十多個戰友,可是轉眼之間,這些戰友不是被殺就是走散了,就只剩下了他一個。
小犬四郎越發相信自己的判斷:中國兵被鬼魅附了!
面對鬼魅,小犬四郎本就生不出與之對抗衡的信心。
「沙沙沙……」彷彿催命符般的腳步聲再次響起,向著這邊不疾不徐的走過來。
小犬四郎便立刻張起來,是逃,還是繼續潛伏?他陷到了艱難的掙扎當中,如果逃跑,是否能快過鬼魅?如果繼續潛伏,又是否會被發現呢?
小犬四郎正患得患失之際,一個影突然間從他前方不遠跳起來,拔就跑。
跳起逃跑的是另一個鬼子,這個小鬼子承不住那巨大的神力,聽著那「沙沙」的腳步聲,他彷彿覺到了死神的接近,當那腳步聲離他還有十步之遙時,這小鬼子終於再承不住,跳起來跑了。
下一霎那,剛剛還在不疾不徐往前走的「沙沙」的腳步聲便消失了,與此同時,小犬四郎卻分明看到一個淡淡的黑影,鬼魅般從後方追向剛才竄起的那個影。
就在現在,小犬四郎立刻在心底大了一聲,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趁著鬼魅被袍澤引走的短暫間隙,小犬四郎猛的一個就從草叢中跳起來,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沖前十一點鐘方向,他很清楚的記得那裡應該是一個水窪子,只要他能夠跳進水窪子,就至會有六機會逃得命。
小犬四郎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的腳上,所以並未發現他的後其實也有一個鬼魅般的黑影追了上來,不過,那個黑影沒能追上他,就在那個黑影快要追上他的瞬間,小犬四郎一個猛子扎進了水窪子。
「噗嗵。」小犬四郎一個猛子扎進水窪子裡面,冰冷的湖水頃刻間將他包裹住,這蝕骨的冰寒幾乎把他生生凍僵,可小犬四郎還是憑藉著頑強的意志,咬牙關劃四腳,從水底下向前泅渡出了十幾米遠。
小犬四郎僥倖逃得一條命,另一個鬼子卻已經完了。
「呲。」隨著利刃,滾燙的鮮便如利箭一般飆出來。
徐銳輕巧的一個側,就避過了飆的箭,然後扶著正在不停搐的鬼子,悄無聲息的放到了地上,五十三個!
拔出刺刀,又在鬼子上去跡。
再回頭看,卻看到一個黑影無聲無息的過來。
不用開口,徐銳就知道是冷鐵鋒,而且多半失手了。
果然,冷鐵鋒走到徐銳邊,很鬱悶的說道:「最後那個鬼子跳進了水窪子,要不然我再去找找?」
「不用了。」徐銳擺了擺手,冷然道,「跑了就跑了吧,何況,這麼大冷的天這小鬼子跳進水窪子,多半會被凍死。」
冷鐵鋒輕嗯了一聲,又道:「接下來怎麼辦?」
「怎麼辦?」徐銳瞪了冷鐵鋒一眼,冷然道,「你這話問的,殺幾個鬼子你還能殺出什麼花樣來不?是蒸啊,煮啊,還是烤?」
冷鐵鋒道:「我是說,這麼大的霧怎麼找鬼子?」
就剛才這片刻功夫,叢林里便起了好大的霧,要不是這大霧,他們就算能幹掉這一整個小隊的小鬼子,也沒那麼容易。
徐銳說道:「這大霧對鬼子來說是天大的麻煩,可對我來說卻是天大的好消息,因為我找鬼子從來就不靠眼睛,而是依靠耳朵,還有鼻子!」
一邊說話,徐銳一邊就閉上了眼睛,再次將知力釋放出去。
片刻之後,徐銳便霍然睜開了眼睛,獰聲說道:「七點鐘方位,距離八九百米,大約一個小隊的小鬼子正在原地休整。」
冷鐵鋒閉了,只能用看怪的眼神看著徐銳。
徐銳這傢伙還真就是一頭怪,這鼻子簡直比狼狗都靈!
徐銳往前跑出去十多米,才發現後冷鐵鋒沒有跟上來,便回頭招呼道:「老兵,你還愣著幹什麼呢,趕的走啊。」
冷鐵鋒這才挎著槍跟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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