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話音剛落,周圍頓時狂風大作。
陣風又大又詭異,吹得人連眼睛都睜不開,風沙被卷起,拍打在臉上陣陣發疼。
伴隨著這詭異大風而來的還有一團黑霧,那團黑霧直徑朝著宋暖而去,將其完全包裹住,轉瞬之間就消失了。
隨著黑屋一起消失的還有房才,慌的宋暖。
沒了泄憤的目標,已經失去理智的妱。緩緩回頭,將目鎖定在了還活著的宋暖其余手下上。
不由分說的將所有人都斬殺,霧噴濺四,甚至已經將地面染紅。
妱殺到這些人后并不覺得滿足,緩緩走進宋暖方才出來的屋。
屋里宋暖的爸媽抱團瑟瑟發抖,他們已經過窗戶看到了外面發生全過程,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兒,竟然這麼輕而易舉的就拋下他們逃跑。
知道了所有事真相的妱,究竟會對他們做什麼,用頭發兒都能想出來,
強烈的求生讓他們見到妱的一瞬間。便撲通跪在地上,一邊叩拜一邊求饒:“對不起,對不起,重新的事是我們錯了。”
“妱,好歹我們也流著相同的,再怎麼說我也是你親姑姑,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呀!”
看著兩人求饒的畫面,妱無于衷,現在腦子里已經沒有任何其他的想法,只有毀滅掉眼前所見的一切。
不給這兩人任何廢話的機會,妱迅速送他們去見了閻王。
此時的妱有些殺紅眼了,出了房門之后,竟然徑直朝著元清子走去,想要痛下殺手,
柳玉南和梁月見狀連忙攔在了面前。
畢竟這兩人與妱的誼與眾不同,或許也只有他們能夠喚醒妱的理智。
“妱妱,我是月亮啊,你怎麼了?你千萬別嚇我,你快好好看清楚我是誰!”
“妱,我知道你現在非常難,很痛苦,但這些都是暫時的,你千萬不要做些什麼讓自己后悔終生的事,快點醒醒,快看清楚我們是誰。”
在柳玉南與梁月一聲聲的呼喊下,妱抖著收回了自己,想要釋放異能而出的手。
的眼神也逐漸清明,沒有了剛才的瘋狂。
兩人頓時長出一口氣。
“妱妱?你現在覺好點了嗎,你剛剛都要嚇死我了。”
梁月抱著妱就開始嚎啕大哭,這是驚嚇過度后驟然放松神后的反應。
妱抬手拍了拍的背,愧疚從心底里油然而生。
“我沒事了,對不起,嚇到你們了。”
“沒事就好,我們一會兒找個地方把宋招娣安葬了吧。”
柳玉南也手拍了拍的肩膀,以表安。
妱愣愣的點了點頭,回向宋招娣冰冷的尸,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兒。
默默親自將宋招娣的尸收斂掩埋,還找了塊木頭給立了個碑。
宋招娣其實比苦多了,雖然有著相似的經歷,有著相同的仇人。
但最起碼自己還有幾個知心的朋友,還有幾個護的長輩,也有愿意忠誠與他并肩作伴的伙伴。
而宋招娣什麼都沒有。
一輩子都活在想要擺原生家庭的影之中,認為只要殺了那些曾經傷害過的人,殺了那些對不好的人,才能真正過去那個坎兒。
但到死都沒有過去。
兩輩子的教訓與跟宋暖打道的時間,讓宋招娣深刻的意識到自己本不可能是的對手。
所以宋招娣將所有的希都寄托在了上,甚至拼了命的保護。
也不知道這樣的結局對于宋招娣來說是好是壞,但應該是不后悔的。
只要自己終有一日能夠殺掉宋暖,宋招娣就不會后悔。
“放心吧,我們經歷過的,我永遠不會忘,而且你不是一個人,我們是朋友。”
妱在宋招娣的墳前擺滿了貢品,還有許多鉆石首飾。
這些都是曾經宋招娣最喜歡的東西,就算是在末世之后,也依然穿金戴銀。
“我們該走了,剛才唐靈韻傳來消息,那些怪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開始朝這邊遷移,估計要不了多久,這里就會被夷為平地。”
柳玉南上前拍了拍的肩膀,提醒道。
“好。”
妱將車子拿出來,載著小伙伴從怪相反的方向離開。
開了整整一天一夜直到距離那邊足夠遠才停下車。
“我覺得那些怪應該不是在一直待在那兒的。”
夜晚休息之時柳玉南一邊給架起來的篝火加柴,一邊說道。
“嗯,怪一般不會自主隨便遷移,除非是有人刻意引他們過去的,那地方應該是宋暖制造出來的,怪恐怕也是的安排。”
因為怪的特殊,上輩子方曾經也想過將這些怪都驅趕到一個地方,先給人類爭取生存空間,再慢慢想辦法徹底消滅這些怪。
但后來方發現,這些怪確實會跟著人跑,只要一直在他們的應范圍之,就能將這些怪引到很遠的地方去。
但問題是,就算是引得再遠,只要沒有了目標,他們又會慢慢悠悠的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上。
這非常符合尚古所說的游戲的設定。
而正因如此方已經放棄了將怪引到一起的想法。
那些怪有莫名其妙突然遷移的作,應該就是在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上,足以說明他們之前一直盤踞在那里,就是人為的。
“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還有將救走的黑霧,我總覺得事沒有那麼簡單,宋暖做那麼多事兒絕對不是的個人意思,應該還有一個人跟合作,又或者...在控。”
柳玉南說的沒錯,宋暖這個人聰明狠毒,做事特別絕,無無義什麼都能利用,但的個人能力確實不強,件屬實是有點跟不上。
在這個以實力至上的末世之中,就算是聰明絕頂,沒有強大的力量,也就只能屈居人下。
宋暖搞出這麼多靜,絕對是有底氣的。
“你有沒有覺得那些聽話的人也有點不正常,無論是這輩子還是上輩子,跟在宋暖后的永遠就只有那麼幾個,非常固定的人,按照常理來說我做了這麼多事,宋暖的生命軌跡早就已經被我打了,可有些事還是會和上輩子一樣發展,我不相信宿命,我覺得宋暖是刻意去尋找到這些人的,又或者說從一開始再選擇召集的人時,心里就已經有了明確的目標。”
妱雖然人為上輩子跟隨宋暖的那些人大概率都還會再次跟隨,但妱認為,這也不過是臭味相投而已。
至于宿命之說,妱一直都是不信的。
畢竟自己都在一直逆天改命。
“那兩個纏住你的人,從出來的時候就目特別呆滯,我觀察了下他們兩個,一個是力量型異能者,一個是速度型異能者,異能等級很高,但是異能非常普通,他們在糾纏你的時候似乎是認死了你這個目標,在你殺他們之時,這兩人也沒出半分的恐懼,完全不符合一個人的正常反應,我倒是覺得他們倆更像是傀儡,一個完全沒有自己思想意志被人任意控的傀儡。”
兩人節后后復盤了接宋暖后。所發覺的所有異常。
最后得到了一個結論。
宋暖背后絕對還有別人,而現在宋暖所使用的所有手段都是那個人提供的。
“你說宋暖被后之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宋暖會做這些事,我一點也不奇怪,畢竟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為人上人。”
妱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這個問題。
要說對方是想要毀滅世界,可做出來的事都是在造勢。
要說對方是想要統領全人類,站在至高無上的位置,可他又在各大安全區里進行霍,半點正面形象都沒樹立。
要說對方是想要追求力量,那就更不應該了。
悶頭去殺怪,靠著晶石,猛升異能,也比做這些花里胡哨又沒有用的事強。
“目前還猜不出,我們能得到的信息還是太了,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個人并不想出面,不然也不用那麼玄乎的手法救下宋暖。”
柳玉南搖了搖頭,也想不通這件事兒。
“算了,不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對方既然想要達某種目的,那一定會為了這個目標繼續前進,做的越多,我們得到的信息就越多,到時候就能推測出來了,現在再怎麼猜也都是盲猜,也夠嗆會準確。”
妱選擇了放棄思考,沒必要糾結在這種問題上折磨自己。
話音剛落,手機突然短暫的響了一聲,妱拿起查看,就見到了韓念白的每日哀悼。
看著信息里面的悼詞,妱這才想起來自己現在還屬于死亡狀態,連忙給對方回了消息,說明了自己這邊的況。
急的韓念白直接發了一個語音過來。
“大佬,你沒死啊?都要嚇死我了你知道嗎?你沒事為什麼這段時間不給我回消息啊,再晚回幾天,我都要在安全區里給你開葬禮了!”
能聽得出韓念白是真生氣了,今日慫噠噠的態度也都氣了起來。
自知理虧,妱連忙陪笑臉。
“對不起啊,有了桃園安全區的事兒,我們想要過去就只能裝死,不然之后肯定會遇到更多麻煩,而且放我們離開的人說,你們部也有宋暖安進去的眼線,我怕你腦子一熱,幫我申請救援什麼的。”
“我是那不長腦子的人嗎?!在你給我發求救信息的時候,我就第一時間覺到不對勁兒了,你離開安全區去找魔影尋仇這件事兒,除了幾個高層以外沒有人知道,其他安全區那邊我其實從一開始就對外宣稱你是去做公干流的,桃園安全區聯系上我也是他們主,我本以為是哪個高層告訴他們了,卻不知道想是有年限泄了消息,唉,這事也怪我,早知道就誰也不說了。”
韓念白一開始的出發點是好的,他想讓方為自己保駕護航,給予一定的幫助,最起碼也是個助力。
只是這個好心出現了一點偏差。
“往好想想,最起碼我們知道了高層部有細這件事,如果沒出這檔的事兒,我們恐怕永遠都無法察覺,直到大難臨頭,現在一切都還來得及,開始排查并不晚。”
妱又不是那種不識好歹的人,就算結果有些不盡人意,但也不能辜負韓念白的一片關心,甚至還反過來責怪人家。
“也是,就是委屈大佬你了,還連累著你們驚心魄的,不過你那邊況怎麼樣了?魔影已經被殺掉了嗎?”
“沒有,過程和結果還有我發掘到的異常,等回去的時候再說,我們現在所使用的電話可都是方的衛星信號發送的,保不齊就有誰在監聽呢。”
現在還沒查出來叛徒是誰,他們無論說話做事都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
“也對,那大佬你們大概什麼時候能回來?”
“剛說完隔墻有耳,你就忘了?我捅了魔影的老窩,他們肯定都要恨死我了,回去的路線和時間就不跟你說了,等到了安全區,我會去找你的。”
妱說完就掛了電話。
算是看出來了,再不掛斷電話,韓念白估計會沒完沒了的追問別的問題,甚至會跟電話粥。
哪里有那時間?
還是趁早掛電話為妙。
韓念白這孩子估計在安全區里都要寂寞死了,平時他就沒有別的朋友,邊全是同事的圍繞,他年紀輕輕位高權重,其他人跟他說話都小心翼翼的。
這個安全區能與他平等流,并且流愉快地就只有他們幾個。
現在他們幾個全員出,安全區里就剩韓念白走不開,寂寞也是正常的。
“明天我們走怪比較多的路線,順便去城市里面多收集一些資,拖的時間久一些,或許能讓宋暖他們放松警惕。”
宋暖安全區周圍的那些怪竟然是自己引過來的,那必然知道,走后會發生什麼。
估計宋暖這樣安排自己的安全區也是存了,跑路就立刻銷毀所有的心思。
現在他怕是在哪個不知名的角落里,期盼他們這些敵人可以被怪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