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八,周警剛上班,就遇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他略顯詫異地看著面前的男子:「許先生,您不是來找我的吧?」
許晉鵬微笑著上前一步:「當然就是來找您的。關於高速案,到現在還沒有定案,想必周警的力是非常大的。我今天來,就是幫助您想辦法解決的。」
周警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跟我來吧。」
他把許晉鵬帶到了獨立的辦公室,給對方泡了一杯速溶的咖啡。
「許先生,條件有限,比不上你們有錢人喝的研磨咖啡,將就一下吧。」
「周警客氣了,我也很喜歡速溶的拿鐵跟白咖啡。」
兩人簡單寒暄了一番。
許晉鵬傾上前,盯著周警的眼睛道:「周警,我知道你們案子懸而未定,是因為主謀、我的前妻祝彤居海外。境抓人的難度,非常大。但是這次事故造的傷亡人數太多了,不早日結案,難者家屬緒難以平復,你肩上的力也大,你領導肯定也會對你施吧?」
周警看著他:「你說你能幫我,你想怎麼幫?」
一開始,周警也以為許晉鵬是主謀。
可後來據所有的排查,確定了許晉鵬是完全不知的,才最終確定了祝彤。
許晉鵬目鎖著對方,篤定道:「我有辦法引祝彤來中國。你們可以布控,在機場就把人拿下!」
周警將信將疑地看著他:「就算你跟祝彤破裂,也不至於要置於死地吧?你到底,還有什麼目的?」
許晉鵬口而出:「報仇!為我跟姿雅當年未完的、為念念跟小新沒有父母陪伴的年、為這些年被祝彤姐弟玩弄欺騙而報仇!」
周警皺了皺眉:「那個……許先生,賀太太與賀二爺,並不是你的孩子。賀尊先生給我看過dna報告了。您可能真的搞錯了,當年溫姿雅的,可能另有其人……」
「不可能!」
許晉鵬握了雙拳道:「一定是他們姐弟恨我!所以才偽造了報告騙我!」
周警角一陣搐:「賀家是軍人世家,作風剛正不阿,怎麼會做偽造報告這種事?許先生,你是不是搞錯了?我覺得你不該鑽牛角尖……」
「周警,我跟他們的事,你就不要費心了!」
許晉鵬不想跟周警扯這些。
現在所有在他面前說,念念小新不是他孩子的人,都是蠢貨!
他知道孩子們在生氣,是他一聲招呼都不打追到了蘇梅島,導致了他們心生厭惡,才會想出這樣的對策,以為這樣他就會知難而退。
可他當年就是退了,才錯過了溫姿雅。
這次,他絕對不會再放手,絕對不會退!
許晉鵬盯著對方:「你且記著,我有辦法讓回來,你到時候抓人就行了!」
周警:「你打算怎麼讓回來?又不傻,明知道不能回來,還偏要回來,可能嗎?」
許晉鵬:「兒子這次跟著我回了a市,我只要把孩子手機收走,讓他們母子聯繫不上,再騙說孩子出事了,生命垂危,就一定會回來!肯定想不到,我會用孩子的安危來騙!」
周警腦海中,驀地想起「無毒不丈夫」這句話。
許晉鵬站起的同時,拿走了周警桌上的一張名片。
「時機,我會給你打電話。」
許晉鵬走了。
周警:「……」
思前想後,他還是給華銘馭去了個電話:「華律師,這個許晉鵬的狀態讓人擔憂啊,我覺得他應該去看看心理醫生,萬一最後真相打了他的臉,他會不會瘋狂地報復?」
華銘馭:「現在看起來,他似乎有些可憐,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這一步步,都是他自己剛愎自用、愚不可及才會走到今天,怨不得人!同樣的事,發生在正常人上,都不會像他這麼做的。」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祝彤也是因為太許晉鵬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不管祝彤如何,二十年如一日,盡心儘力伺候許晉鵬,為他生兒育、持家裡,總是事實吧?
可是啊,一個男人的心不在上的時候,這個男人可以對狠到什麼地步呢?
一般有惻之心的人,就算不看在多年付出的份上,還在一雙兒的份上,也不會讓孩子們失去他們、他們也的母親吧?
華銘馭想起祝彤的孩子,一個16歲,還有一個還在上小學。
嘆息一聲,華銘馭又道:「人要作死,攔不住,別管了。如果他今後真敢做什麼,自有律法會對付他。」
這件事簡直太奇葩了。
以至於華銘馭還是沒忍住,給溫姝念打電話講了這個事。
溫姝念也是一陣無語。
萬萬沒想到,原來他們送去的dna報告,會讓許晉鵬覺得是他們生氣所以偽造的。
為了一個許晉鵬,至於做出弄虛作假這種事來嗎?
溫姝念頭疼不已:「他是不是有病啊!」
難怪媽媽後來會說自己錯了人。
也幸虧媽媽後來離開了他!
發現錯,不要繼續深陷,及時止損,就是對自己最大的保護與負責。
華銘馭:「反正我們能做的已經做了,我們順其自然吧,他日後如果極必反,那也是他自己一步步走這樣的。」
溫姝念想了又想:「他這麼篤定我是他兒的理由是什麼?」
華銘馭:「我哪兒知道,他就是有病唄!」
溫姝念:「上次darin給他送dna報告的時候,說曾律師也在他邊。我記得你說過這個曾律師是這個行業里的敗類,會不會許晉鵬魔怔的背後,就是這個曾律師在慫恿?因為只有許晉鵬一直魔怔,才會一直需要他。」
華銘馭發覺溫姝念很聰明,他心中也豁然開朗:「我覺得是!」
溫姝念長出一口氣。
管不了別人是不是作死,只能管住自己對得起天地良心。
溫姝念:「這兩個人,都是極品,竟然遇到了一起,果然起到了不同尋常的化學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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