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諾快步走上前去把李蓉梅上下打量一番,確認沒事兒后才鬆了一口氣。
著心口,說道:「都怪我,該和你一起拿的,還好你反應快沒被砸到。」
「完了,這是吳麗霞的箱子吧,好像被我摔壞了。」李蓉梅哭無淚,自己剛才怎麼沒小心點兒呢,現在好了,摔壞了還得花錢賠。
看著李蓉梅苦著一張臉,趙一諾連忙安道:「這個箱子是我的,平時借在用,鎖本來就是壞的,到時候我跟麗霞說,咱們把裡面的東西裝進去吧。」
兩人一起撿著散落一地的東西。
李蓉梅把一件冬裝撿起,雙手提起服,用力抖了抖灰。
服一晃,裡面就散落出一疊信件。
信件散落在地面上,李蓉梅一眼就看見了收信人那欄上寫著趙一諾收。
「咦,一諾,你的信怎麼在吳麗霞的服里?」
趙一諾沒有回答,先是故作震驚極了的模樣捂住了,然後蹲下撿起了一封信。
打開看后,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
………………
這邊的吳麗霞好不容易從大隊長家,一回到知青點就朝房間奔去。
今天的事完全超出了吳麗霞的掌控,氣得失去了理智,實在是無法維持平日里俏甜的形象了。
吳麗霞咬牙切齒地推開房門,準備找趙一諾算賬。
可等一看清屋,就大聲尖起來:「啊,我屋子裡進賊了!」自己那些值錢點的東西都不見了!是誰走了?
在房裡歇涼的知青們都被的聲引出門來。
吳麗霞一邊衝出房門,一邊大聲吼著:「我屋裡進賊了!今天有沒有外人進來?趙一諾呢?要是沒外人,肯定就是走了我的東西!」
聽見吳麗霞在外面大聲地吵鬧,坐在李蓉梅房裡看信的趙一諾面上不顯,但心裡卻愉悅極了。
趙一諾要的就是吳麗霞怒,因為人一旦怒就保持不了冷靜。
小白花現在閱歷和事手段都還沒有那麼後世那麼,自己一定要趁這個時候將攔腰折斷才行。
不然等吳麗霞發展,一定不會放過自己!
趙一諾看過無數作品總結出反派死於話多這個道理,所以可不打算廢話,準備乘勝追擊,一鼓作氣將吳麗霞打落塵埃。
李蓉梅倚在門框邊看吳麗霞發瘋。
聽到說趙一諾的東西時,實在忍不住了,撲哧一聲笑道:「我這輩子還真是活夠本兒了,居然能見到有賊報公安抓自己的!」
「你說什麼呢!你被收買了是不是,明明就是我們兩個住一起,我人不在屋,東西又不見了,當然是可以懷疑是了!」
「你以為你包庇,你就得到什麼好嗎!」吳麗霞聲俱厲地向李蓉梅發難。
「誰霸佔了別人的東西當自己的,看看證據不就知道了。」趙一諾走出門將李蓉梅擋在後,目冰冷地看著吳麗霞。
沒等吳麗霞還。
趙一諾火力全開的說道:「箱子、盆子、水杯這些日常用品底部都是印了京都工廠鋼印的,就算你不承認,其他人也能為我作證。」
「這些都是你向我借用的東西,香皂你用過了我嫌噁心就不拿走了,但其他屬於我自己的東西,我拿回來難道還算是?」
吳麗霞被噎得說不出話來,眼神閃過一憤恨。自己不能這樣被趙一諾制住。
迅速讓自己冷靜下來,一邊朝著趙一諾跟前走,一邊故作愧疚地說道:「諾諾真對不起,我以為你說送給我了,就是真的給我了,也是,這些東西都不便宜。」
說完裝著無辜極了的樣子,歪著頭用手拍了拍腦袋,接著又說道:「明兒我就去供銷社買來還給你,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明面上吳麗霞承認了自己忘記還東西,其實是暗指趙一諾出爾反爾,送給別人的東西還往回要。
喜歡吳麗霞的蘇文明看見自己心上人慾泣泫然的模樣,哪裡還坐得住,馬上在一旁幫腔道:「不是你別人用的嗎,現在居然好意思讓麗霞給你買一套全新的?你這買賣可做得太好了。」
趙一諾躲開吳麗霞想牽自己的手,無視那副故作傷的模樣和一旁維護著的蘇文明。
神淡然地拋出一個大雷,把看熱鬧的知青們和聽著聲兒悄悄站在知青點門口,著門框聽的鄉親們都給震驚住了。
「你把別人當好朋友的方式就是領取好朋友的信件包裹,然後佔為己有嗎?」
「如果這是當你好朋友的要求,那我願不和你當這個所謂的好朋友。」
吳麗霞眼神閃過一震驚,隨即馬上故作難過地說:「諾諾你怎麼能這樣污衊我!」
「就算是你生氣古勝利今天把我們倆認錯了,也不應該這樣污衊我啊。」
反正今天的事過不了多久就會宣揚出去,吳麗霞打定主意要把趙一諾拖下水。
趙一諾本不理會的演戲,事實勝於雄辯。
轉頭向李蓉梅示意。
李蓉梅聲並茂地將說出自己下午幫趙一諾收拾屋子時發現的一切。
李蓉梅一說完,趙一諾本沒給吳麗霞留反駁的機會。
馬上接上話說道:「就算信件你不承認是你拿的,但是我爸爸給我寄的一些服,鞋,用品上應該都有印上了京都工廠的標記。」
「你是南方人,這隔著那麼遠,不可能有那麼多京都的東西吧!」
「如果你實在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咱們在場的大家都可以一起去縣城裡的郵局,讓工作人員把領取單拿出來,好好對比一下籤名單上的筆跡!」
七十年代郵局的信件包裹,管理得並不嚴謹。只需要拿著收件人的紙質的份證明,差不多年紀,相同別的人去簽個字就能領取走。
只是那時候人大多單純,有敢去冒名領取的人,但這是書中主啊,當然比一般人的膽量更大。
吳麗霞聽完趙一諾的話,臉瞬間變得煞白,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這鐵證如山,就是再巧舌如簧也反駁不了事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