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商量好后,趙一諾就起上褚長平就去牛棚了,今天的課還沒有上呢。
等到了牛棚,面對著王春生揶揄的目,趙一諾倒是面如常。
而褚長平心裡裝著其他想法,面對著叔叔的打趣,進門時又有些同手同腳,但好在他反應迅速,很快就調整了過來,沒有鬧出什麼笑話。
趙一諾進門打了招呼后就被王春生支出門去。
王春生恨鐵不鋼地瞪著褚長平:「合著我下午給你上半天課,你一個字兒也沒有聽進去?居然空著手去的知青點?」
看著眼前呆愣的侄子,王春生可是碎了心,嘆了口氣:「真不知道,一諾是怎麼看上你這個木頭的,你趕快去路邊找些漂亮的野花,打理一下,待會兒送一諾回知青點的時候送給,這樣回去也有面子!」
說完又看著他不停地搖頭。
「我怎麼有你這個蠢侄子,半點兒不懂孩兒家的心思!」
褚長平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下午王春生一直說每次他去找嬸娘不是提了糕點就是手捧鮮花的,是在提醒他。
褚長平有些懊惱,今天自己確實是大意了,馬上轉向門外跑去,今天自己一定要找最麗的鮮花才配得上丸子!
王春生看著褚長平腳下帶風的跑開,冷哼一聲,知道補救還不算太蠢。
接著王春生自己也走出了屋門,到沙地旁開始給趙一諾講課。
今天的學習在趙一諾意猶未盡中結束了,時常在想,要是自己當初讀高中是王春生來講課,自己一定能考上頂級大學。
這些枯燥的知識,王春生就是能夠講得妙趣橫生,不愧是後來的京都教授,是有兩把刷子在上的!
待到王春生提出讓褚長平送趙一諾回知青點時,也沒有反駁,反正在其他人的眼裡,自己和褚長平是在談對象,送回去也是很正常的事兒。
趙一諾沒有注意到的是,王春生和褚長平一直打著眉眼司。
待到褚長平同手同腳地走了一段路后,他張地咽了咽口水,猛地喊住趙一諾。
「丸子,我今天去知青點居然空著手,沒有做好一個稱職的對象份,這是我剛才去摘的花,你收下吧!」
看著褚長平從背後拿出來一大捧鮮花,趙一諾有些愣住了,怪不得他剛才走路的姿勢那麼奇怪,原來背後藏了那麼大一捧鮮花啊。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送花給自己,趙一諾臉頰緋紅,雖然知道自己和褚長平是假裝在談對象,但是有人這麼用心的對待自己,的心裡還是甜滋滋的。
趙一諾看著褚長平神不同以往那樣的鎮定自若,心臟猛地跳了幾下。
咬著下,努力平復著心跳,迫使自己腦子迅速冷靜下來。
在心裡跟自己說道,自己只是假裝談對象,不能有其他想法!
深吸一口氣,接下了捧花。
故作不在意地說道:「謝謝你的花,你費心了,但是我們只是假裝談對象,你以後不用給我準備了。」
褚長平激烈跳的心臟一下子被潑上了一桶冰水。
他僵地抬起角:「我做事就要做到最好才行,趙知青,你不用推辭,這樣別人才能更相信不是嗎?」說完他就大踏步地向前走去。
趙一諾知道褚長平有些生氣了,但是知道當斷不斷才是最害人害己的。
趙一諾不有些後悔,自己怎麼也沒想到天天端著張撲克臉的褚長平竟然對自己起了心思,要是早知道……
唉,可是這才在村裡招搖過市了一圈兒,現在是後悔也沒用了!
就這樣,兩人沉默著一前一後地朝著知青點走去。
沒一會兒,在褚長平刻意放慢的步伐中,趙一諾就趕了上來。
趙一諾倒是想說點兒什麼緩和一下兩人之間沉悶的氣氛,可是現在這個況,覺自己說什麼都不合適,索閉口不言,任憑沉默彌散在兩人之間。
第二天一早,趙一諾和其他知青一起出門上工。
剛打開門趙一諾就看見一個悉的影站在門前大樹底下,這次手裡不僅帶著一捧鮮花,還提著一袋東西。
趙一諾出聲他,又李蓉梅幫忙去給食堂帶個話,說自己耽誤一會兒就去。
識趣的知青們一邊給趙一諾眉弄眼的,一邊笑鬧著離開了。
趙一諾搬了長條凳放在門口的院子里,請褚長平坐,大門是大開著的,沒有半分虛掩,這樣才不會落人口舌。
又去給褚長平倒了杯水,還沒有來得及說話。
褚長平就開口了:「丸子,我很激你對我家人做的一切,你不用有心理負擔,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我既然答應了你,你就別推辭了,我不會在這裡待很久的,我們要做得像一些,才能讓大家真的相信。」
這沒頭沒腦的話,趙一諾一聽就懂了。
是呀,褚長平待不了多久,要是自己和他生疏,那自己的目的不就達不到了嗎?
大不了他拿的東西,自己放起來,再轉手拿去給教授和明就是了,也不會讓他吃虧。
想明白的趙一諾咬了咬,算是默認了他的話。
轉眼看著褚長平肩上的痕,又有些心,開口:「你肩上怎麼了?你是什麼時候出門的?」
褚長平不在意地拍了拍肩膀,沒有回答趙一諾的問題:「沒事兒!我在部隊起得更早,這是我買的果脯,售貨員說孩兒都吃,你放起來吃,叔叔那兒我會拿去的。」
趙一諾有些愧,自己一心利用他,但是他卻沒有計較,願意繼續幫自己。
褚長平起把東西遞給趙一諾就說:「快放好東西,不是要去上工嗎?我送你。」
一路上褚長平都在說自己在部隊遇見的趣事兒逗趙一諾開心,趙一諾也配合著發出笑聲。
要是悉褚長平的人在這兒,準會驚掉下,這還是部隊里輕易不多說一句話的冷麵閻王嗎?
其實褚長平也不是不心灰意冷的,只是他晚上回去反思了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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