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縣憲兵隊，前田辦公室。

前田臉非常差，原以為跑掉的八路就三四十個，命令一個小隊勇士外加李有德一個營追擊。

後來竟然打了陣地戰，八路不僅是挖了戰壕，還越打越多，皇軍損失勇士二十餘，治安軍無數。

“我聽說前幾天你去了東下村？沈隊長沒有為難你吧。”前田黑著臉，努力出了一笑容。

跟吊死鬼差不多，看著辦公桌對麵的漢。

李有才趕收起心思，回答：“是，我帶著警隊的人，去那邊調查況，被八路埋伏，差點就死在了那邊，沈隊長，呃，對我還算不錯。”

“那你有沒有查到到什麽況？”

這幾天除了賭，把槍又輸了之外，查個屁，得到的消息估計前田全部都知道，總不能照實說。

“呃，這幾天，我去了賭坊，已經查到了不線索，襲擊皇軍的有八路軍獨立團的二連，連長高一刀，隻是還不能確定有沒有別的隊伍，所以一直沒有匯報……”

“這些事我早知道！”前田中斷了李有才說話：“襲擊騎兵的是八路獨立團，還有一個秋風遊擊大隊，你的消息沒有用，你的，明白？”

李有才愣了一下，前田這幾個意思？死了那麽多人，前田誇大敵人找個頭大的頂麽？

“秋風遊擊大隊？我明白，我明白，我再去查。”

前田心變壞，想了想：“李桑，我覺得你很聰明，騎兵隊的這個事先轉給憲兵隊，你過來，是要你去辦一件小事，對了，你安排進八路的眼線，現在有沒有新的報傳過來？”

李有才在思考前田讓他辦的小事會是什麽事：“還沒有，他混進八路後應該還在青山村附近，這段時間沒有跟他聯絡，其他報還在收集。”

“嗯，你的效率還不夠高！”前田頓了一下，明顯也在思考：“騎兵隊雖然不是我們梅縣部隊，但出的事卻是在我們這裏，所以我們也有責任，現在，要查清秋風遊擊大隊的下落，李桑，我希，你不要讓我失，另外，再調查幾個小問題。”

“啊？”還有幾個小問題？李有才被這個問題問得一愣：“請閣下吩咐！”

估計那幾個小問題才是問題。

前田想了一會兒：“我是說……你讓你的線想辦法弄清楚，秋風遊擊大隊是不是在獨立團，如果能找到他們的位置當然更好，順便了解幾個小問題，我們，派了一支小部隊，從北麵進了山，但卻失去了聯絡，如果你能打聽出來，算你一份功勞。”

“呃，還有別的事麽？“

“我們得到消息，這次阻擊皇軍和李有德部，獨立團全出，還有另外一個連是從八路補充團過來的，如果有可能搞清楚他們的駐地。”

“那，我這就去？”李有才放下了心，這些事並不複雜。

唯一麻煩的是，有點遠，得想辦法，怎麽去憲兵隊再搞點汽油。

“等等，前田拉開屜，從裏邊拿出一疊鈔票，想了想，又拉開另外一個屜，拿出一個牛皮紙筒，丟在了桌子上：“去吧，天天混在賭坊，可得不到什麽消息。”

這是警告，給這麽多錢，看樣子那幾個小問題，好象並不簡單。

從拉開的屜裏，李有才倒是看見一個，上邊用日文寫著有點像繁“極”字樣，倒是經常在前田辦室裏，看到這樣的文件袋，也沒有在意。

前田取大洋的時候，到文件袋，挪開了一點，下邊著的一頁紙，出一角，能看到上邊寫日文寫的C計畫......

“謝謝。”錢不，給自己的麽。

“不用謝，記住，不管是什麽消息，都要盡快匯報給我，另外，你最好到賭館裏去轉，還有，關於那個林秀，們的行蹤，你也得隨時報告給我。”

“嘿嘿，你放心，如果托可以給我用的話，最遲五天，天黑前，我就會把報給你帶回來。”

前田愣了一下，終於浮現了笑容：“很好，你真的很聰明！托的，沒有問題，並且，這次事辦好了，我甚至可以全你跟林小姐，我想，這應該是你的理想，要實現這個理想，你還得再努力一點。”

李有才放了心，收起桌上的東西，走到門口，拉開門，跟站在門口的憲兵鞠了一躬，憲兵不知道為何，也跟他鞠了一躬。

正好，轉彎過來的沈隊長，跟在一個憲兵後，看見了這一幕，跟李有才錯時，打了個招呼：“李隊長，這麽早就過來了？”

李有才對這姓沈的並沒什麽惡意，雖然他敲詐了他的那塊表。

隻是覺得有些可惜。

“沈隊長早，前田司令在等你吧？我還有事，得先走了。”

“呃，那你先忙。”沈隊長不平靜，一大早前田司令沒有先見他這個偵輯隊長，卻先招見李副隊長。

到了門前，趕也給守門的憲兵鞠了一躬，心裏打鼓，果不其然，門口的憲兵本就沒有理他，連眼睛都沒轉過來看他一眼，訕笑著跟那個領他過來的憲兵進了前田辦公室。

換做別人，到前田這裏會張，可能會忌妒李有才，沈隊長卻不這樣想，早弄清了李副隊長底細，據說他本不願意當偵輯隊長，天混賭坊，能有出息？

能隨意進出憲兵隊的漢僅有李有才。

出來時跟門口憲兵互相致意，站在了下，將斜的空槍套甩在後，黑禮帽低，想將帽簷拱半圓，沒有功，掏出墨鏡掛在鼻梁上，然後微笑，一如往常穿街過巷。

丟了兩張大額鈔票，在煙攤上，取了兩包煙，猶豫了一下，又拿了兩包。

賣煙孩子興異常，冒出的鼻涕泡瞬間炸開：“李隊長，轉運了麽？贏這麽多錢？”

李有才心愉快，在小孩子頭上拍了一掌，又了一張鈔票丟過去：“先記著。”

“好，還可以拿十一包！”小孩子一手頭，一手算著數，兩隻手放一起後才弄明白。

狗漢在街邊從牆上摳下一塊白灰，走一段路後，在一電線桿上畫了一個不起眼的小圓圈。

……

一天。

兩天。

深夜裏，殘垣斷壁的青山村中燃起一堆篝火，篝火旁坐著兩個八路軍，一胖一瘦，興的等待。

跟李有才約定的聯絡方法再次被啟用，漢有些著急，急著要求見麵，對象必須是九連的人，約的地點還是青山村。

“怎麽是你們倆？”

李有才有些詫異，黑夜裏傳出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