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市喜來登大酒店。
皇甫強徘徊在酒店大門外,那張國字臉上掛著急躁之,時不時的看向遠,仿佛是在等著什麼人。
在他邊的,是酒店經理楊學兵,以往,楊學兵見到皇甫強,總是一副親切和善的笑容,可現在,他靜靜的站在那里,眼神中時不時的會閃過一道冷笑之。
樹倒猢猻散,墻倒眾人推。
哪怕皇甫強如今生意陷極大的困境,但依舊還到那種寸步難行的地步,而楊學兵,便已經比以前冷漠很多。
“皇甫兄,船到橋頭自然直,如今你遇到的難關,只是暫時的而已,相信很快就能夠度過去的。你就不要那麼著急了。”楊學兵淡淡笑道。
皇甫強停住腳步,眼底幾分冷漠之閃過,但還是苦笑道:“這次事,恐怕很麻煩。唉,希李行長能夠貸款給我,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辦了。工程已經做了一大半,現在如果資金不能到位,對我們集團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楊學兵怎麼會不知道皇甫強的難,皇甫強半年前和一個朋友合作做了個工程,購買了一大塊地段很好的地皮,建立高檔別墅區,而半個月前,皇甫強的那位朋友因為欠下巨額高利貸跑路了,他們的工程款也被凍結,沒辦法的皇甫強,甚至把他們集團下的其他幾個小工程停了,資金全部轉移到別墅區的建設方面,但資金缺口依舊是一筆龐大的數目。
“皇甫強,李行長和你平時稱兄道弟,如今你有難,他鐵定會幫你的!”楊學兵上這麼說,心里卻冷笑連連。
他和皇甫強結識二十多年,也算是老朋友了,不過在如今這個金錢至上的時代,有錢有勢才是哥,如果落魄,誰會搭理?
而且,皇甫強如今還差三十多億,以李春喜李行長那種勢利眼的人,他怎麼可能貸款給皇甫強?
皇甫強沒有吭聲,這段時間,他看了太多的白眼,四壁,以前的那些老朋友,得知自己的況后,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幫忙,這讓他心中大為苦悶。
甚至楊學兵自己這個老朋友,對待自己都沒了以前的熱,這讓他實在是到了人冷暖的滋味。
遠,一輛奧迪轎車緩緩行駛而來,在酒店門口停下后,一名胖乎乎的中年男子,從車里走下來。
“李行長,終于把您給盼來了,如今能夠幫到我的,恐怕也只有你了。”皇甫強箭步迎上去,親熱的握住李春喜的手。
李春喜皮笑不笑的說道:“皇甫兄,這件事很麻煩,咱們還是到里面說吧!”
皇甫強心中一涼,遲疑片刻后,才點頭說道:“好好好,包間已經訂好了,咱們到里面說。這次,我可是把我珍藏了數十年的兩瓶好酒拿出來了,咱們今天痛痛快快的喝幾杯。”
半個小時后。
金碧輝煌的酒店包廂里,皇甫強放下酒杯,看著李春喜認真說道:“李行長,相信我們集團遇到的麻煩,你也聽說了。如今工程款被凍結,那筆資金恐怕很久才能用,而我手里的工程,則需要大筆的資金,所以,我需要三十億,如果能夠從你們銀行貸出來三十億,我愿意拿出一個億,表示對你的謝。”
李春喜神一呆,眼神中閃過一道貪婪之。
一個億!
對他來說是一筆龐大的數目,不過,他對皇甫強的匯中集團很了解,如果把錢貸給皇甫強,恐怕一年之都很難收回資金。而且,這件事他也不能完全的做決定,畢竟他上面還有人,而這份貸款數目也太高。就算自己能夠拿到一個億,自己上下打點,也恐怕用掉一半數目。
如果匯中集團度過這個難關,那還好說,可如果貸給他們三十億,他們再出岔子,恐怕他以后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皇甫兄,咱們之間有那麼多年的,按理說你這忙我得幫,可你也知道,我手里的權利有限,而且三十億又是一筆太大的數目,我真的做不了主。你得給我點時間,我幫著你周旋周旋。”李春喜淡淡說道。
皇甫強乃是生意場上的大人,在海上市份地位也不一般,對于李春喜話里的意思,他頃刻間便明白過來,這家伙恐怕不會出力幫自己了。
心底暗暗一嘆,皇甫強一下子仿佛老了好幾歲。
李春喜看著皇甫強的模樣,心底暗暗冷笑幾聲,端起酒杯把里面的酒一飲而盡,帶著幾分醉意,打算尿遁的他晃悠著站起子,開口說道:“皇甫兄,你這酒不錯,應該有五十多度吧?我有點頭暈,去一下衛生間,順便到外面氣。”
皇甫強點了點頭,開口問道:“要不要我陪你去?”
李春喜搖頭說道:“不用,我很快就回來。
出了包廂的房門,李春喜使勁的搖了搖頭,企圖把那份醉意甩掉。不過,在半個小時的時間,因為皇甫強帶來的酒實在是不錯,所以他自己差不多喝掉一瓶,所以那份醉意已經上頭。
“哼……如果你們匯中集團生意和平時一樣,別說是三十億,五十億我都能貸給你,可現在,誰敢賭?”
帶著幾分不屑嘀咕幾聲,李春喜朝著外面走去。
就在他走到酒店大廳的時候,便看到正準備出去的楊學兵。
“老楊,有事要出去?”
李春喜帶著醉意笑問道。
楊學兵點頭說道:“出去有點事要辦。李行長,你這是……”
李春喜擺了擺手, 開口說道:“相信皇甫強找我辦得事你也清楚,我這里是莫能助啊!畢竟他要的數目實在是太多了。對了,我也有點急事,等會你忙完,給皇甫強替我打個招呼吧!就說我喝多了,不能回包廂了,改天再登門賠罪。”
楊學兵心底浮現出幾分鄙夷之意,但臉上依舊掛著那副虛假的笑容,點頭說道:“沒問題,我等會就……”
他的話沒有說完,不遠一名青年,帶著四名穿黑西服大漢,箭步來到李春喜和楊學兵兩人邊:
“兩位,能不能打擾一下,剛剛聽你們說,皇甫強?匯中集團的皇甫強?”
李春喜和楊學兵兩人轉頭看向青年,眉頭同時一挑。
對于聽到他們談話的這個青年,他們心中很是不喜,不過,打量了對方幾眼后,發現對方氣質非凡,一名牌,好像還帶著四名保鏢,兩人這才沒有怒。
楊學兵笑了笑,開口說道:“沒錯,我們說的就是匯中集團的皇甫強,這位小兄弟是?”
這名青年,正是從昌吉市趕到海上市的王軻。
他帶著修羅幾人來到海上市后,便打算在這喜來登大酒店住下來,購買一些禮,等明天再去皇甫強家登門拜訪,沒想到剛剛到了酒店大廳,就聽到有人提氣皇甫強的名字。所以,抱著試試的心態,便過來打聽一下,沒想到竟然還真是皇甫楚楚的父親。
帶著幾分淡然的笑意,王軻開口說道:“我王軻,剛剛無意間聽到兩位的談話,希你們不要介意。我和這個皇甫強認識,好像他應該在這酒店吧?兩位能不能帶我去見見他?”
楊學兵和李春喜神一怔,相視一眼后,李春喜才冷笑著說道:“年輕人,你現在最好離皇甫強遠一點,他們匯中集團遇到麻煩了,遇到大麻煩了。除非你能拿出來幾十個億砸給他,否則,嘿嘿……”
王軻面微微一變,正準備開口說話,突然聽到后傳來一聲冷漠的聲音:“躲著我?李行長也是要躲著我吧?酒都沒有喝完,你就要離開了?”
國字臉上掛著幾分怒容的皇甫強,剛剛下來電梯,便聽到李春喜的話,頓時心中大怒。
王軻轉過,當目落在面容有些憔悴的皇甫強上后,恭恭敬敬道:“皇甫伯父。”
皇甫強猛然看到王軻,頓時面一寒,怒道:“你怎麼在這里?”
王軻說道:“我是專門從昌吉市趕過來,準備明天拜訪伯父伯母的。皇甫伯父,您稍等片刻,我打個電話。”
當著楊學兵和李春喜的面,王軻直接撥通李若溪的手機號碼,在李若溪接通電話后,便開口說道:“若溪,咱們味集團如今能出來多流資金?我有急用。”
李若溪那邊遲疑片刻,這才開口說道:“兩天前我和瑤姐聊過,咱們雖然現在發展迅猛,但每天都有大量資金收,差不多有十四億資金。對了,還有五十億,我存在了瑞士銀行,本來是打算讓你回來后,還給新加坡的李世雄的。如果你急著用,咱們也可以用這筆錢。”
王軻毫不猶豫的說道:“抓時間把五十億全部轉我的賬戶里,我這邊有點事,等回去再和你說。”
“好!最遲明天下午就能夠轉到你的賬戶里面。”李若溪開口說道。
王軻說道:“好,那先這樣。”
掛掉電話,王軻轉頭看向皇甫強,在楊學兵和李春喜兩人目瞪口呆的神中,恭敬說道:“皇甫伯父,剛剛聽他們說,您需要幾十億資金,我手里現在錢不多,畢竟味集團這兩年在高速發展階段,流資金不太多。我已經讓人轉我的賬戶五十億,夠不夠,如果不夠的話,我還能再拿出來十四億。另外,如果還不夠,我還可以找朋友借一借,再增加一百億,應該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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