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一戰能夠勝利,足以證明趙此人,在指揮戰爭之上,有得天獨厚的天賦。”
尉繚語氣肅然,慷慨激昂,道:“王上,自從武安君過世之后,我大秦相繼出現了上將軍王翦,上將軍蒙恬,以及李信等人諸多將領。”
“唯一能夠跟得上武安君步伐的便只有王翦了,不管是蒙恬還是李信,都差了不。”
“就從當世來看,若是在軍中,將上將軍王翦當做當今大秦銳士中的扛鼎者。”
“然后有蒙恬與李信接手,這兩人年歲相差不大,基本上屬于同齡人,往下一輩,卻再無一個驚才絕艷之人。”
這個時候,尉繚有些無奈,也有些苦:“不管是王離還是蒙恬的長子可為將,不可為帥。”
“這個時候,出現了趙這樣的天驕,臣以為當將其保護著,讓其長起來。”
“唯有如此,我大秦銳士才不至于青黃不接,趙今年才十四,等大秦兼并中原,趙能夠起到承上啟下的作用。”
尉繚心里清楚,任何一個時代,都需要一個天驕一般的人來支撐,曾經的武安君白起,如今的上將軍王翦。
未來,能夠擔當大任者,有且僅有趙。
........
聞言,嬴政也是神微,他是一個才之人,當初為了韓非,更是以一國之力強。
為了鄭國,不惜將河渠命名為鄭國渠,給了鄭國青史留名的機會。
這都還是他國之人。
而趙,乃是老秦人,認真說起來,也算是他這一族的人。
“趙確有其才,但是規矩也要給他,朝廷下不表態,等戰爭結束,視結果而論。”
說到這里,嬴政朝著李斯,道:“李斯,讓國府署派遣接管邯鄲的文吏前往。”
“既然趙接管三軍,邯鄲被攻破便只是一個時間問題。”
“諾。”
等到兩人都離去,嬴政眼底掠過一抹,朝著趙高,道:“派人去一趟雍城,不論如何,寡人要知曉趙從小到大的所有事。”
“同時試探一下趙的家人,若是趙家人生活的艱難,讓雍城令給予一定的政策上的幫助。”
“寡人要在趙歸來之前,他的家人都安全。”
“諾。”
這一刻,嬴政對于趙上了心,他的子嗣,他也是看到了,沒有一個驚才絕艷之輩。
扶蘇只能屬于中上之才,而不是絕世天驕,所以他需要扶蘇準備一個輔佐大臣。
而趙便是最好的選擇。
........
天穹山。
“將軍,斥候傳來消息,趙軍派遣斥候,正在探查我軍向。”
趙眼中殺機一閃:“傳令,我軍蹤跡不得外泄,讓黑冰臺配合斥候,截殺趙軍斥候。”
“諾。”
“將軍,傳令兵傳來消息,李信所部大軍已經移到了北門之十里之地。”
“與此同時,南門大軍正在開始移。”
著山下的邯鄲城,趙斷然下令,道:“傳令,讓李信部繼續推進,在北門一里之外,安營扎寨。”
“傳令,東西南北四面全部停戰,除南門之外,東西兩面大軍設置疑兵,然后趁著夜移到北門之側候命。”
“傳令楊端和,讓其下令大軍休整,進食,為接下來的攻破邯鄲做準備。”
“諾。”
傳令兵遠去,趙眼中掠過一抹擔憂,半晌之后化作堅定:“傳令桓齮部,等明日辰時初,立即率領朝著北門方向移。”
“諾。”
著傳令兵離開,趙深深看了一眼山下的邯鄲城,語氣幽幽,道:“縱然是廉頗親至,邯鄲本將破定了!”
“,同時所有人,我們撤離,前往北門。”
“諾。”
趙清楚,前往北門的過程中,他才是最危險的,趙軍斥候已經出城探查,他隨時都有暴的可能。
如今,傳令兵四散,他的邊,只有他的短兵以及一千傳令兵,作為傳令兵,他們邊只有秦劍。
一旦遇到敵人,只能搏。也就只有趙的短兵,帶了一些秦弩,但是殺傷力不強。
.........
伴隨著趙一道道軍令下達,大秦銳士全部都了起來,這個時候,趙也朝著北軍幕府移。
戰爭正在進行得如火如荼,邯鄲城一團。
“丞相,北門的進攻最為激烈,約有攻破的可能,但是秦軍不吃不喝地進攻了這麼久,應該要停了。”
韓倉神狼狽,朝著郭開,道:“但是我們派遣的斥候,一直都沒有回來,已經連續派遣了三波。”
“對于外面的況,本不清楚。”
聞言,郭開搖了搖頭:“不用派遣了,再派也只是送人頭,很明顯,秦軍不想要我們知曉城外的況,想要我們為一個瞎子。”
“讓將士們巡視,秦軍既然讓我們不知道外面的況,想來,強攻的時間已經快了。”
郭開神凝重,朝著韓倉,道:“你負責北門,讓春平君負責南門,本相親自負責西門,讓廉頗去東門。”
“秦軍如此做,必然會選擇一作為主攻,現在我軍不知道秦軍的向,所以四門任何一都有可能。”
說到這里,郭開朝著韓倉,道:“這幾天里,我軍傷亡如何?”
“稟丞相,我軍傷亡不大,據我的估計,大概與秦軍相仿,畢竟我們負責防守,占據優勢。”
韓倉眼中浮現一抹肅然,朝著郭開,道:“丞相,我們能夠擊潰秦軍麼?”
聞言,郭開轉死死地盯著韓倉,語氣冰冷,道:“韓倉,戰爭前搖軍心,當誅殺!”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下一次若是本相從你口中得知這樣的消息,那就死吧!”
面對郭開冰冷的聲音,韓倉嚇了一跳,他心里清楚,方才的那一瞬間,郭開是真的想殺他。
“諾。”
著韓倉離去,郭開神復雜,朝著家老,道:“備車,本相要去王宮。”
“諾。”
著家老前去準備,郭開不由得長嘆一聲,他心里清楚,巍巍大趙,只怕是真的大廈將傾了。
這一刻,他的心是復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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