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眼圈都有些微微泛紅。
“別急。李家大哥,咱們丑話也說在前頭,我夫人呢是有點小本事,算命搖卦,看風水都不錯,但是真的不太會抓鬼驅邪,你知道的周易八卦分好多種,要是真沒辦法,那也是真的學藝不,你也別怪。”
“不不不,怎麼會呢,只要尊夫人肯出山,哪怕指點一二,我也有個頭緒。醫生說是癔癥,但這癔癥真的束手無措啊!我現在都不知道邁那只腳了。”
“好,我這就喊。”
霍敬亭估著陸蕎也落汗了,不會再一冷一熱的冒,這才讓趙姨媽去陸蕎。
“老婆,去看看吧。”
陸蕎雖然都準備好了,還假裝矜持為難。
遲疑了片刻,李先生都想給這姑磕一個了。
“好吧,我老公讓我去,那我就去。但是李先生,我搞定不了你別怪我啊,我不是不肯的,我是真的搞定不了。”
“您去看看就可以!真的!再說了你有本事,認識的人肯定也多,也能給我點建議去找誰啊!”
李先生出喜悅,只要陸蕎肯去就好!
“老公,你也和我去吧。”
陸蕎拉上霍敬亭,一塊吧!讓你在開開眼!
霍敬亭肯定要跟著,萬一李鳶兒把陸蕎給傷了呢,或者出啥事兒李家不放人呢。
一塊去李家。
還沒進門,就聽到李家客廳里傳來喊摔砸的靜。
推門進來,李夫人正被李鳶兒狠狠地推出去,力氣大的差點把李夫人推一跟頭。
李薇看到進來的有霍敬亭,眼睛一轉。
“鳶兒!我是小姑姑呀!”
李薇心疼的很,喊著李鳶兒的名字,這就奔著李鳶兒過去了。
李鳶兒眼睛通紅,蒼白如雪,這披頭散發的樣子好像一個厲鬼似得!已經六親不認了!
誰靠近打誰。
李薇張開手臂想抱住李鳶兒。
李鳶兒發出一聲咆哮,嘶吼,像是傷后的自保,狠狠地用力一推李薇!
李薇慘一聲,往后步步踉蹌,弱不風,這就往霍敬亭邊倒去。
要倒沒倒,胳膊就被扶住,后背也靠上一個溫熱的。
李薇心頭一喜,霍敬亭抱住自己了嗎?
“大姐,裝什麼林黛玉呢!推你一把而已,沒這門擋著你還要退到院子里去啊?還真把自己當風箏了,一推就上天?”
陸蕎松開拉住李薇的手,非常嫌棄的揭穿李薇小把戲。
別裝啊!別在這演林黛玉,你這點小謀詭計我看得的!
往我老公懷里撞什麼呀?
陸蕎就非常聰明的提前攔截,把李薇拖住,不許靠近霍敬亭一米之!
霍敬亭非常識趣的站在老婆后,恩,他弱,被撞一下估計要摔倒骨折的。
李薇很尷尬!
小聰明被穿了!
陸蕎白一眼,用力一推,把李薇推到一邊去。
“站遠點,礙事兒!”
李先生也拉過李薇,有些心煩的瞪了一眼李薇。
“瞎鬧什麼,不知道什麼時候啊!這麼不懂事兒。”
李薇被卷的臉紅,很尷尬的站到角落去。
陸蕎也不說話,盯著李鳶兒,李鳶兒像一只傷的小野,張牙舞爪的瞪著眼睛,戒備的看著陸蕎,做出隨時要撲上來攻擊的樣子!
陸蕎盯著,慢慢踱步,從左邊看到右邊,再從右邊看到左邊。
這就像一出默劇,誰都不說話,都看著陸蕎。眼睛都隨著陸蕎再轉。
陸蕎眼睛落在李鳶兒脖子上的一個玉墜子上了。
“那玉墜子是哪來的?”
陸蕎指著李鳶兒脖子上的一個小小的做工的玉墜,是一只蟬。非常漂亮。青白明的玉一看就是好東西,蟬的后背有沁的紅,淡淡的,看起來就像是蟬翼上的紋路。更加巧奪天工了。
陸蕎眼神冷,厲聲質問著李先生。
李夫人趕回答。
“兩個月前是我兒十六歲生日,這是我小姑子送給孩子的。”
“不行嗎?上好的和田玉。千金難求!”
李薇很嗆的回答。
和田玉帶綠,千年也難遇。
這個玉蟬的玉石非常好。
“你有錢你就買個磚頭那麼大的鉆石送給孩子也行。但這個不行。你知道脖子上的這個玉墜子是什麼來歷嗎?”
“我高價從古董商那里買的!”
“那古董商沒告訴你,這是從死人里摳出來的吧。”
陸蕎哼了一聲。鄙視的很。
李家上下倒一口冷氣!
“古代人死后都要含蟬,含蟬,一來表示悲傷傷,二來就是因為古代人認為蟬是羽化,能重生。語蟬形玉含的意思就這麼來的,就是說神不滅再次復活。”
陸蕎繼續說著。
“這個墜子啊,質地真好,一看就是古代王侯將相死后里含的東西。這東西的沁也很好,看到那些淡淡的紅紋路了嗎?這就是沁,有個很好聽的名字,相思沁。但說白了,那就是尸腐爛后的尸沁了玉石。”
陸蕎狠狠地斜了一眼李薇。
“本來你們家李鳶兒生日接近寒食,屬,屬,再帶上這麼一個死人里的沁了尸的墜子,那是加加,不招邪誰招邪!還說是小姑姑呢,害人的吧,不得李鳶兒癔癥瘋了死了呢!什麼人吶,這麼險!”
陸蕎這話說完,李夫人瘋了,沖到李薇面前,一個大過去!
“你要害死我兒嗎!”
李薇一臉委屈。
“我也不知道啊!嫂子,我是真的為了孩子啊!”
李先生皺著眉頭,無視李薇求助的眼神。
“行了!把它摘下來!”
上去兩三個仆人,這就去搶李鳶兒脖子上的墜子。
陸蕎對著霍敬亭一抬下,挑眉!驕傲的不得了!
霍敬亭笑著的給了老婆挑大拇指,老婆棒棒噠!
李鳶兒咆哮,掙扎,撕扯,還是被三個大男人給按住,強行摘下脖子上的墜子。
撒開李鳶兒后,李鳶兒并沒有安靜,而是更加暴躁,跳下沙發沖著陸蕎就飛撲過來。
霍敬亭早有防備,兩個大步到了陸蕎邊,一手拉住陸蕎往懷里一扯,抬手用力隔檔攔住李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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