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殺氣這麼重,丫頭,這東西滅了多靈啊……”
我輕輕的挑,“就是我在哈市幹的那個活啊,刀約氣是因為我在幹那個活之前用純正的黑狗浸泡了兩天,後期又滅了一百多個黑貓的邪靈,我用的趁手,就帶來了,再說,屠夫那殺豬刀能辟邪也是靠著日積月累的,可我卻能有個機會一晚就練兩把上好的祛邪武,你說這個以後就做我的家夥事行不行?!”
百十個貓靈給我的鐮刀開加利,這機會,大概一輩子也就這一次了,所以這鐮刀,我當然要隨攜帶了啊。
廖大師了一會兒就送回小六的手裡,“這被你開的比一般祛邪的法都要狠辣啊,當家夥事兒倒是行,就是這鐮刀你在這裡用用幹點祛邪的活還,可回城裡終究是不好看的麼……”
這倒是個事兒,鐮刀麼,刀把太長,我這還合計怎麼把這兩個東西帶回濱城呢。
廖大師替我想了一會兒就看著我張口,“這樣吧,咱先幹這個活,要是能順順利利的完事兒了,這倆鐮刀我給你想想辦法,實在不找個地兒給它融了,做個小點趁手的,短匕,好看還好帶的!你用著還方便!”
想不到這廖大哥看著人一個心還細的,我只能點頭,“好,先幹這個活,回頭等忙完了我在合計這鐮刀的事兒。”
這都是小事兒,眼把錢最要的事兒是這個。
上樓看了一眼房間,還是我和安九一個屋,小六和廖大師那小徒弟一個屋,倆人倒是像的,都是禿瓢,背對我的時候一晃神我還容易認錯的!
簡單的悉了一下住宿環境後孫警就在樓下喊我們,名其曰,開會!
一行人隨即下樓,孫警已經坐在沙發那裡等上我們了,等我和廖大師坐到他對面,他隨即皺起了五,“剛才我給上級打完電話,他們對這個況非常的重視……”
“廢話!”
廖大師沒什麼耐心的樣子,“哪次不重視啊,你說重點。”
“重點就是盡快解決,一個星期要是解決不了那上面就只能上報,最差的打算就是等市裡派武裝特警過來殲滅……”
“等不了一個星期。”
我沒什麼表的打斷孫警的話,“之前我說的上報,是因為這個東西還不敢白天出來,那就說明,他也怕有的東西,怕,怕,他需要躲,這就有給上面派人下來的時間,但是現在咱們都看到了,這東西大白天都能出來四飛,那說明那進化的速度是很快的,也就這兩三天的時間,他肯定就要奔人來了。”
孫警睜大眼,“你的意思是,現在我上報也不趕趟了是吧。”
“如果你能保證那武裝特警這一兩天到位,那就趕趟。”
“可上頭說能就自己,這還要一個星期啊,我這也說了,那東西渾大綠的在林子穿,你知道……哎呀!”
“行了,你也別哎呀了!”
廖大師看著孫警一臉的鬱悶接茬兒開口,“薛丫頭說的對,現在那白天出來了,就說明是事兒了,就這一兩天,務必得給他滅了,不然他就得進村,要是再因為他死幾個村裡人,那事兒就是想按也按不住了!”
“對啊!”
孫警一拍沙發,“所以你們趕想辦法啊,只要是你們需要我去辦的,那我沒二話,我全權配合你們,功勞啊啥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咱把這篇兒趕掀過去!”
廖大師聞言卻有些心事重,大手在自己前有的了,“我他娘的就是沒鬧清楚,這東西怎麼就不過十五就蹦出來了呢,怎麼就能那麼快啊……”
“是啊,這也不科學啊!”
我被這孫警這接的話茬兒弄得差點又是一樂,科學,要是科學這就不應該四飛了!
清了一下嗓子調節緒我看向廖大師,“廖大哥,這事兒我也想了一路了,其實,書上的一些記載只說化煞的是要在十五月圓時吸取天地之華……我們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只要是月圓,或者是有月,那他就可以接氣。
《子不語》中稱呼這種僵為僵,就是說會長出發,氣由綠變黑,形黑煞氣,也黑僵,是出了名的銅皮鐵骨,修為越高,越結實,行敏捷,可躍屋上樹,若是已經不畏懼凡火或者,那就只有修真者的法得以克制,絕對不能拼。”
孫警就跟聽神話故事似得看我,也沒打岔,我就緩了口氣繼續說著,“咱們見到這個,是綠,但是黑臉,雖然跟書裡寫的稍微有些出,但也算是八九不離十,況且他已經不怕了,這就說他已經借完了月的氣,現在進步飛速,馬上或者是已經……事兒了。”
音落,一時間雅雀無聲。
孫警有些發傻的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說蒙了。
四年的書,當然不能是白看的了!
我吐出口氣轉臉看向廖大師,“廖大哥,所以現在你不需要糾結十五月圓的問題,最重要的,是想辦法確定這東西藏匿的地點,然後在布陣給他引出來,滅了。”
廖大哥著腮幫子點頭,“看來是我低估這東西的進步速度了,現在能做的就是先確定他在哪……丫頭,那咱倆也別再這浪費時間了,抓只上山,先瞄一眼他的老巢,心裡有數了咱這回來!”
對於廖大哥的用意我自然明了,大師級的麼,應戰時肯定最先做好的就是防守!
“等等!這麼著急幹啥啊,抓是啥意思啊。”
孫警見我們起明顯不解,“這山這麼大,你們上哪找啊……”
我一看這廖大師的火氣要上來了趕看著孫警解釋,“廖大哥抓是為了留個後手,一但和那東西上了一放他就會追去了,不管什麼,都是對活有個狩獵的本能的,這個時間段要去,就是敢在三點之前,氣最足,咱們看到那時他躍的很快,這說明他白天雖然可以出來但還沒到在日頭下可以長時間停留甚至無所顧忌那步,最後一點……
上哪找則是可以據跡,剛才那個剛咬死了一只野,這給我們提供了很大的便利,據那只野散落在林子裡的新鮮跡就可以到的老巢了,所以廖大哥說要現在去。”
意會起來很簡單的東西,解釋出來就有些累了。
廖大師手朝著後面一背,挑眉看著被我再次說暈的孫警,“老孫,這丫頭你還敢說啥,腦子轉著快著呢!”
孫警看著我只能陪笑,“是了不得,我這就想著害怕了,都要嚇蒙了,那……這,這不用我陪著吧……”
“你想去我都不帶你去!”
廖大師一擺手就把孫警的心放了,連帶著不著痕跡的給了他一個臺階,“不夠聽你在那廢話的,你要是實在想知道事經過,想有個自己人跟著我們,那就找個年輕的!”
孫警自然能聽清楚好賴話,張了張就開始點頭,“那,我這歲數力上也的確是跟不上,我給你們找個人,開我們那金杯去,一輛車,省的折騰!”
眼見著孫警去聯系人了,我抬眼看向廖大師還皺了皺眉,“廖大哥,之前他們警察看到那放槍了是嗎。”
“放了。”
“那子彈一點用都沒有?”
“屁用都不頂,在那哥們面前就跟他媽放劃炮似得,就聽響了!”
“那這事兒不好辦了啊……”
我心裡合計著,子彈都沒用,那皮得多啊。
“你放心吧丫頭,我讓老孫把子彈在黑狗裡泡了再用,應該就給點勁兒了!”
我聽著廖大師的話還在想,“黑狗倒是可以,就是,對付這種最好的東西是……”
腦裡一通,“墨鬥線!”
“墨鬥線是吧!”
幾乎是和廖大師同時出口,我啄米般點頭,“對,就是這個啊!”
廖大哥有些無奈的看我,“我也知道那東西有用,可我不是學道出的,雖然懂點,論起來,我這都是經驗來的,你和老黃打法差不多,我沒你們專業,墨鬥線我知道有用,那東西用起來還不需要道士裡的法訣,可我不會做啊。”
差在這兒了啊。
我示意他給我兩分鐘的時間,著腦門在想,“不難,準備墨,白棉線,黑狗,朱砂就可以了。”
廖大師眉,“普通墨就可以?”
“要敕墨的,這個讓人買回我來開加持就可以!”
廖大師看著我笑了笑,“我真是覺得你來對了啊,丫頭,我是真沒想到你會來哈市啊,要是沒接到你那通短信我還真不好意思讓你大老遠的過來折騰!”
我示意他不用和我客氣,聊了幾句後孫警過來說都準備好了,人來了,也準備妥了,“直接上車就行,還是那句話,注意安全,老廖,不就是瞄一眼老窩嗎,瞄完就趕回來,別整晚了。”
“沒事啊!”
廖大師大大咧咧的應著連帶著就說了墨鬥線的事兒,“丫頭代的,你別忘了讓人去買,我們回來就得看著!”
“墨鬥線?就木匠用的那玩意兒?”
孫警還有些不明白的看我發問,“這東西不都是電影裡演的嗎,真有用啊!”
“當然有用了,影視作品雖有誇張之嫌,但也都是來源於生活啊!”
我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裡應著,“佛印曾說,吾有兩間房,一間賃與轉王,有時拉出一現路,天下妖魔不敢當,說的就是墨鬥,裡面的墨線就是規矩,墨鬥線彈出的就是正直,是尺子,用來教化邪,就是告訴他們這世上的行為守則,不可逾越。”
孫警哎呦一聲,“這真是一套一套的啊。”
廖大師的眼裡卻滿是得意,“你以為,我來的人會有差!等著吧,這丫頭將來的名氣肯定會很大的!”
我笑而不語,別好挎包拿出鐮刀讓小六放到他背著的那個大拎包裡上車,雖然此次只是為了瞄一眼那髒東西的老巢,但是準備工作必須要做好了,以防萬一。
司機是個年輕的穿便的民警,跟我們屋裡那倆神萎靡的警察比起來他倒是激的,上來就自我介紹,說他姓嚴,他小嚴就行了,還說他是鎮上派出所調過來的,一來就給他安排到村口了,只是聽說過啥長的了,還沒見過,想想就興!
我聽完他的話心裡就有數了,難怪孫警說初生的牛犢不怕虎啊,不過找個膽子大的怎麼都比膽子小的一驚一乍的強!
車子再次開到山底,下去後我看了一眼盤,沒有異常,廖大師倒是一派的神抖擻,“丫頭,怕不?”
我搖頭笑笑,“有你在我不怕!”
沒好意思說,心裡其實還興的!
對手越強,這就越咕嘟!
廖大師樂了,“就喜歡和痛快人辦事,走!”
沒有廢話,我和廖大師開路,後面跟著他徒弟還有安九小六以及那個小嚴,樹木禿,冬天沒個花草的視線倒也不阻礙,抬腳直朝著那最初飛遠的地方走,每走十幾步就會看到樹幹被淋上的滴,小六在我後頭納悶兒,“他這是放啊還是給喝幹了啊……”
廖大師哼了一聲,“那哥們是連玩兒帶禍禍啊,就那揍!”
我沒吭聲,盤一直擱在手裡看,指針兒沒事兒,但是我覺風不對,腳步兀自一頓,廖大師有些疑,“怎麼了?”
抬手,我示意他先別說話,雙臂微微張開,閉眼用指尖,氣由底出,直掃頭頂,手臂抬高,氣還上走,說明通天,細,沖頭,擊心……
眼睛刷的睜開,“東北方,有猛將氣。”
“猛將氣?”
我點頭,冷著臉一邊朝著東北方向走一邊小聲的解釋,“凡氣上與天連,說明下有猛將,他就在東北方向了!”
看來生前也是個戰士啊!
“啥意思,還有這說法?”
廖大師有些驚訝,“我之前自己也上山找過,但都是瞎找,你這上來就能確定在哪個方向了嗎?!”
我嗯了一聲,靜心越走越發現空氣中有黑縷,“我也是突然到的,以前也沒這個悟,就是剛剛有了覺,《抱樸子》曾說,猛將之氣如火勢如張弓,或白如絮圍倉,黑如山林竹木……或運氣如蚊蛇形,或如龍如虎在殺氣中,或然如火煙之狀,皆為捍猛深不可擋,這個氣很足,這麼遠都能讓我到,說明,他很兇!”
廖大師聽完我白活一陣沒答話,我自己合計合計品出味兒了,這不是說的廢話嗎!不兇找我啊!
旁樹幹上的跡越發的明顯,我不自覺地放慢腳步,越走近,越會發現,不是樹幹上,就連腳底這踩著的邦邦的地面上也滿是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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