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姐隻覺得頭更疼了,不管了,由著他們折騰去,要休息,要睡覺。
鄭典則坐下來,看看睡著的李月姐,又看了看一邊的千金,樂嗬嗬的傻笑。
……
冬。
柳窪
“進屋了啊,進屋了啊。”隨著一陣聲,一盆盆的進屋果子,凍的梆梆的朝人群中丟去,有的砸到人頭,疼的人齜牙咧的,卻仍是笑嘻嘻的。
隨後鄭家由鄭大伯娘領頭,一房一房的進了大宅,鄭大伯娘手裏還抱著鄭大和鄭鐵牛的牌位,此時滿眼是淚。
李月姐抱著千金跟著鄭典進得大宅時,仿佛還聽老太爽郎的笑聲。
接下來自是大擺流水席。
“躲什麽躲啊,飯都吃不上了,還要臉麵作什麽,他鄭家既然擺的是流水席,我家人也是柳窪人,吃一頓理所應當。”眾人正吃的歡,卻見不遠的,一個胚高壯的子牽著兩個穿著破爛的兒,手裏還抱著一個過來,還不時的空出一隻手推攘著邊上穿著一破舊夾襖的男子。
“要吃你吃,我便是死也不吃鄭家的飯。”那男子用力的甩開高壯子的拉扯,然後整了整被扯的裳,轉一步一瘸的離去。
“你這個死瘸子,死拉倒。”那高壯子氣的直跺腳,卻是轉帶著三個子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那是周東源?”李月姐同鄭典相視一眼。
“可不就是,我們回來不久,他們也回來了,不容易啊,聽從禽那邊一路要飯要回來了。”邊上有人道。
“他家那婆娘可兇了。”邊上又有人道。
“活該,這是報應。”這是當年有親人死在柳窪那場潰壩災害中的人惡狠狠的道。
而此刻,心中最多的唯有李月姐,前世,在周家吃的苦,今生,金的死,一切皆應周東源而起,該恨,可其實到如今也恨不起來了,如今,周東源於李家,隻不過是不相幹的人。
“走了,月他們該到了。”鄭典在一邊道。
“嗯,走吧。”李月姐點頭,他們要去碼頭上接人。
幹河碼頭,一切又恢複的舊貌。
“聽最近白蓮教鬧的厲害,咱們這裏的巡檢司又複立了,聽新任巡檢今到任。”碼頭邊上,幾個洗的人在閑聊著。
“新任巡檢是哪裏的啊?”有人打聽著。
“聽是殺虎口那邊過來的,鐵九郎,殺過不胡人,兇悍著呢。”總有那麽些消息靈通人士。
李月姐同鄭典相視一眼,鐵九郎來當新任巡檢?雖然很意外,但也在喇中,鐵九郎流配殺虎口,聽阻止幾次胡人掠邊,立下赫赫戰功,如今得個巡檢之職也是應當。
………………
正著,便有船到了,李月姐看到站在船立的月同馮祿,兩人一手抱著一個,月兒厲害,生了一對龍胎。這會兒月兒拚命的朝著李月姐揮手。李月姐自也揮手應著,再加上已經在家裏的月娥夫妻,墨易一家,還有李墨風,如今,李家兄弟姐妹算是齊活了。
“呸,他們怎麽到一起去了?”這時,鄭典嘀咕了句。
“誰啊?”李月姐問,然後順著鄭典的目,才發現鐵九郎自那船倉裏出來。
想來是鐵九郎來上任,月他們就跟著鐵九郎的船一起過來了,倒也不奇怪。
“鄭大人,好久不見啊。”鐵九郎下得船,朝著鄭典拱手。
“鐵大人一路辛苦。”鄭典淡然的道。
“流配之人,這點旅途之苦可算不得什麽,對了,不知鄭大人什麽時候有空,好讓卑職請鄭大人吃酒。”
“現在就有空啊。”鄭典咪著眼。
“那相請不如偶遇,鄭大人請。”鐵九郎爽快的道。
“請……”鄭典道。
李月姐在一旁傻眼了,這兩大男人怎麽風就是雨啊。不由的拉著鄭典:“月兒他們剛到,怎麽就顧著跟人吃酒啊?”
“你不懂的,這種酒局不能怯場,我老瞧這姓鐵的不太順眼,這回定要把他喝趴了下去。”鄭典著,就轉招呼著鐵九郎去了。
李月姐不由翻了翻白眼,是不懂,這既然是不順眼,那幹嘛還一起吃酒,算了,不理這些,於是,自是招呼著月等人一起回李家。
如今,李家的屋子也蓋起來了,二叔和二嬸也陪著阿爺阿到了,們李家兄弟姐妹也齊聚。自免不了要去爹娘墳前拜祭。
山風吹拂,大青山依然巍巍。
李家兄弟姐妹站在李大和李大娘子的墳前。由李月姐始,一個個的敬酒。
“爹,娘,我們都長大人了。”最後李月姐不由的哭倒在墳前,想想這一路走來的艱辛,想想前世的苦,真真是如同作夢的一樣。
墨易,月娥,月,墨風,月寶兒幾個也跟李月姐並排的跪在一起,一個個紅著眼眶。
那耳邊似乎聞到一陣陣的歎息,欣的歎息。
“爹,娘,兒終不負所托!!!!”李月姐抬頭,看著遠藍白雲,那片片白雲幻化爹娘的笑……
(全文完)
……
又一個故事完結了,每一個故事的完結,某糖都十分的不舍,既有滿足,又有失落,這種滋味常讓某糖要低落幾才能緩過來。最後,鞠躬,謝大家一路來的支持!!!!!萬分誠懇的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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