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明顯不信，“不可能，那都一張床……怎麼能什麼都……你有可能不知道，但是我不信他會這麼老實，現在什麼藥沒有啊，那……”

    “當時才十九。”

    陸沛面無表的打斷二舅的話，“正如您所說，還是個學生，我很喜歡，就因為太過喜歡，所以我一直提醒自己，不能傷害到。”

    我垂下眼，牙齒輕輕的咬。

    “沒傷害？”

    二舅提了提氣，“好，我就算是信你沒過我家四寶，那當初不念書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因為你！”

    “是。”

    陸沛很直接的回答，握著我的手開始發，“我失憶了很久，忘了葆四，忘了你們，直到葆四再次出現在我的生命裡，這個小姑娘讓我的生活充滿，我不停的為著我們的未來做打算，可是一切才剛剛開始，我就恢複記憶了，應該要謝謝小六，是他讓我恢複記憶的。”

    我抬眼看見小六激靈了一下，“是，是我開那車的原因麼……”

    陸沛點頭，平靜的不像樣子，“我想起了很多事，所以，做了最錯誤的決定，我要跟葆四分手，什麼都不知道，只能被迫接我的決定，是我傷害了……”

    通過陸沛的聲音，我恍惚回到了那個包房，拿著秦森的手機，聽著陸沛跟我說分手――

    很多回憶湧出，當初那麼傻的自己，很偏激而又執拗的自己。

    “本該擁有特別好的人生，是我讓不開心，不幸福。”

    陸沛的聲音開始變低，“葆四很聰明，也很努力，我看過當時的作業，也知道的績，如果不是我，會考上一所很好的大學，而不是被我傷害後，回到這裡，在這裡，待上四年。”

    我眼睛紅了，看著陸沛搖頭，“不是的，其實我，我一直不知道要怎麼辦的，我……”

    “聽我說完。”

    陸沛沉聲打斷我的話，轉臉看向二舅和舅媽繼續出口，“我以為，我推開葆四我就會輕松，事實上我卻更加痛苦，我找人去的學校觀察的一舉一，一直到離開，我都控制不住的讓自己掌握的行蹤。

    直到我出國，我以為走遠就會忘了，可還是忘不了，支撐我的，就是回來找，讓幸福，所以當回到濱城後，我就再次追求，直到回到我邊，所以，我不會在放手，這一輩子，我非不娶。”

    語落，竟無人應聲。

    半晌，才聽著小六著鼻子看向二舅，“爸，多人啊，你別攔著了唄……”

    “什麼人！”

    二舅啪的一拍桌子，“要不是他你四姐就不會高中輟學！他毀了你四姐！”

    “那是我自己的選擇！”

    我紅著眼有的看著二舅吼出來，“是我不知道要怎麼辦！我不知道自己要繼續上學還是做先生！那時候我想的很簡單，我想考大學只是為了配的上陸沛，但是舅老爺那要怎麼辦，這一直就是個選擇題！

    只是我一直在逃避，在自我麻醉！那時候我是恨他的，可那時我也不知道他的苦衷，他過的比我難！二舅，我現在要跟他在一起！我要跟陸沛在一起！”

    喊得沒力，還好，手上還有支撐，還有這個男人讓我堅定。

    “你，四寶，你……”

    二舅臉都青了，“他拋棄你一次就能拋棄你第二次！”

    說著二舅自己有些不上來氣，看著陸沛咬牙，“你說吧，什麼條件能讓你離開我家四寶，你提吧，只要我能滿足。”

    “若文，人家哪是咱們……”

    “你別說話！”

    我從未看過二舅這麼生氣，他瞪著陸沛，“你提條件，只要你離開四寶，我什麼都答應！”

    “二舅，你……”

    “閉，我在問他！”

    二舅又沖我喊，眼睛死盯著陸沛不放，我心裡搐著也看著陸沛，他淡定的，也太不像話了！

    “條件是嗎。”

    陸沛慢悠悠的出口，饒有興致的樣子，“好啊，那我就提一個條件，只要你滿足我了，我離開四寶。”

    我怔住了，這什麼意思啊。

    被攥著的手覺發，陸沛沒看我，卻又用小作讓我安心。

    二舅笑了，臉上毫無，“好，你說，只要你提，你提就行！”

    陸沛吐出口氣，“您讓時間倒退吧，十四年前，四寶十歲的時候，最好再早點，讓盛叔，別向我舅舅介紹您家，這樣，我遇不到四寶，也就不會惦記了。”

    “你……”

    二舅滿臉都寫滿被涮了，“你故意的是嗎……”

    “您做不到，對吧。”

    陸沛還是沒什麼表，一如既往的控著場，“所以，我也做不到，我認識葆四這麼多年，哪是說放就能放的。”

    “呵呵！”

    二舅幹笑了兩聲還要繼續，二舅媽看不下去拉住他，：“若文，你怎麼了啊，小陸也沒什麼不好啊，他說的多真誠啊，咋說也算是咱知知底的啊，跟葆四認識這麼多年了，還對葆四這麼好，你幹啥不同意啊！”

    “是啊，爸，這都不像你了！”

    小六也開始接茬兒，：“你以前不是總說只要我四姐幸福就行嗎，跟陸大哥在一起就是幸福的啊，要是陸大哥真的不好，我四姐也不會這麼執著啊！”

    “你們懂什麼！”

    二舅滿臉的苦楚，“是，我是很蠻橫，我為什麼不同意，一來是小陸這人家太好了，臺階太高了，我不想四寶進門後覺娘家無靠，欺負了，也只能咽進肚子裡，到那時四寶要怎麼辦！”

    “這個您放心。”

    陸沛很有耐心的說著，“你說的這個問題，我不會讓發生的。”

    “爸，你聽到了吧，別說陸大哥了，四姐也不是欺負的人啊！”

    二舅還是一臉的沒商量，：“舊事，我從來都不想讓自己提，也想讓自己忘了，可是一看到小陸，我就會忍不住的想起，我們家得罪誰了，我母親又是得罪誰了，明明幫了那麼大的忙，可到頭來，我們卻需要小心翼翼，怕的就是得罪了什麼權貴，最後還因此得了癌癥，走之前……”

    “二舅，你別說了。”

    提到姥姥，我忍不住的哭了，“別提這些行嗎。”

    “我能忘嗎，四寶，你姥姥那些年吃了多苦啊……”

    我低著頭著眼淚，覺陸沛突然起，對著二舅深深的鞠了一躬，“對不起，二舅，這件事，是我們對不起您家，當初，是我們執意要走的，我舅舅的事，跟您家沒關系，真的對不起。”

    “有用嗎！”

    二舅眼睛也紅了，“這事給我們家造了多大的影，四寶的姥姥和姥爺就這麼走了！”

    陸沛還是彎腰在那裡，最後還是二舅媽起過去把他拉起讓他坐回到凳子上，“小陸，你別在意，你二舅不是沖你，這事兒我們家的確是委屈，但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不用你道歉，真的。”

    回頭，二舅媽這又勸了二舅半天，小六也勸，這茬兒二舅才算是放下了，但在轉過臉，二舅又有幾分苦口婆心的看向我，“四寶啊，我真的是為你好，婚姻不比兒戲，差距太大不行的，你要知道，沒人會像家人這麼照顧你……”

    “家人？”

    態度一直謙和的陸沛卻在聽到這句後臉開始發冷，“二舅，事實上，我很不喜歡你們家裡人對葆四的態度，我一直覺得，你們對太苛刻了，你們要求一個小孩兒必須要完自己未完的某種理想，OK，這個我可以理解，因為這個理想也是葆四想要的，所以我無權幹涉。

    但我不能理解的，是你們為家人對的這份傷害，有些話，五年前就是我的疑問，我真的不懂，是您家的哪位長輩煉了毀，既然煉了，那就應當承風險，為什麼，要讓葆四不顧死活的去幫忙給破？難道長輩的命是命，葆四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我心裡一激靈，回手就抓住陸沛的胳膊讓他不要說！

    二舅愣住了，：“你這話什麼意思啊，什麼是毀，我們家裡人誰煉過那個東西啊。”

    陸沛眼底還冒著冷氣，“如果您和舅媽不知道，那就要問問您家別的長輩了，毀這種東西，最難的就是藥引，藥引要是找不到，那事主就得和先生一起命喪黃泉。

    況且，這個藥引的難度是難以想象的，過程又極其痛苦，所以，沒有先生會給人破毀，誰煉，誰自作自，但是葆四，卻願意給人破，這個人要不是您的家人，我不信願意承這麼大的風險。”

    “什麼意思啊，四寶，啥毀啊……”

    我看著二舅搖頭，：“沒有，沒有這個事，我沒……”

    “這種事為什麼要瞞。”

    陸沛直接說了人的效果以及作用，前前後後說的無比清楚後就抬起我的手腕沖向二舅，“看到印子了嗎，瘢痕現在還有，可見五年前在破毀的過程中承了什麼……”

    “哎！”

    我急著回，陸沛卻又把我另一只手抓住給我二舅看，“腳踝也有，可見當時為了忍這種疼痛是被綁住固定的，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為什麼要承這些？！”

    二舅抓過我的手腕仔細的看，“四寶，這到底怎麼回事兒！那毀你給誰破的啊！誰吃胎兒了啊！”

    我看著二舅和二舅媽急慌慌的眼，“是，是我同學的姐姐……”

    “還要說謊？”

    我閉上了眼，淚水下，“就是我同學的姐姐……”

    陸沛直接抱住我，聲音卻淡淡的掠過我的頭頂，“我不問了，總之這個人在破毀前會很不正常的年輕就是了……”

    他話裡話外的意思點的很明顯，沒過幾分，二舅媽就喃喃的念叨了一聲，“若，若君？”

    說完自己就肯定上了，“若文，那若君年輕的很不正常啊，頭幾年，那看著比我都像是小一似得……對了！我好像看過肩膀，就是咱媽剛走那陣兒，肩膀有疤瘌，還說……天哪！是吃胎兒的嗎！”

    “我給若君去電話！！”

    二舅聲音一起我回手就拉住他，“二舅，這事兒過去了，真的，都過去了。”

    我是很委屈，那兩年在城裡真的很辛苦，可這些都過去了啊，我沒想到陸沛會對這事兒這麼走心，早就應該翻篇兒了不是嗎。

    “四寶……”

    二舅低頭又仔細的看了看我的手腕，眼底滿是心疼，“我真的不知道，你媽，你媽怎麼會，綁著你啊……”

    我吸著鼻子搖頭。“不是，是我自己要求的，二舅，這事兒你當不知道，行嗎，別問我媽，過去了……”

    “只是想要漂亮？”

    二舅理解不了，“折騰什麼勁啊！那你爸知道這事兒嗎！”

    我垂著眼，點頭，“知道。”

    “那他沒攔著？！你媽這是……”

    “爸！”

    小六忍無可忍的樣子起，“別提我那個小姑和小姑父了，他們倆都不是好人，他們倆就會害四姐！他們還給四姐拍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