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跟大娘說嗎?”
“不知道。”
最近家里接連連三的出事,蘇晚不想讓孟氏有過多的擔心。
“不說也好。”阿拉雅笑起來:“做人子,就應該報喜不報憂。”
聞言,蘇晚狐疑地看。
阿拉雅狐疑:“怎麼了?”
蘇晚嗤笑:“你一個離家出走的,哪兒來的臉說做人子這種話的?”
阿拉雅:“……”
鼓著腮幫子和蘇晚對視半天后,阿拉雅問:“你怎麼知道我是離家出走?”
“這還用問麼?”蘇晚說完這一句,拍了拍的小腦袋瓜,頭也不回地朝徐青云走去了。
哎,小神仙能掐會算的,跟一起,實在是太讓人有力了。
還是小相公好,長得好看,心思也單純。
走到徐青云邊時,蘇晚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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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白骨的事,蘇晚思慮過后決定不告訴孟氏,也代阿拉雅和徐青云不要說。
好在,孟氏對于幾人的晚歸沒有過多的懷疑,叮囑幾人自己吃飯后,便拎著飯菜往老宅去了。
“表姐,我晚上跟誰睡啊?”
晚飯過后,阿拉雅一步一挪,挪到了蘇晚跟前。
“你說呢?”蘇晚好笑地看。
阿拉雅沉思了片刻:“是你嗎?”
蘇晚嗤笑一聲,沒有答話。
阿拉雅看了一眼不遠收拾院子的徐青云,抿了抿,“我要是跟你睡,你的人相公怎麼辦?”
說完,不等蘇晚答話便道:“他會不會恨我?”
“這個麼……”蘇晚轉看向徐青云:“相公。”
“哎……”徐青云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兒看向蘇晚。
“過來。”蘇晚擺手。
徐青云忙不迭的跑過來:“嘿嘿,娘子,我來了……”
蘇晚指著阿拉雅道:“相公,小雅晚上跟我睡,你看行嗎?”
聞言,徐青云神古怪地看了阿拉雅一眼,而后拉著蘇晚往一旁走了兩步。
“怎麼了?”蘇晚不解地問。
徐青云擰著眉頭道:“娘子,這不行吧?”
蘇晚:“嗯?”
徐青云:“娘說了,不能跟娘子以外的人一起睡。”
“噗……”蘇晚聞言沒忍住,一下子笑出了聲。
徐青云一臉困擾:“雖說表妹量小,可咱們床也不大啊,娘子。”
“那你說,讓睡哪兒?”蘇晚笑問。
“就……”徐青云打量著蘇晚的神,試探地問:“就上次,那兩個壞人睡過的地兒,你看行嗎?娘子?”
蘇晚憋著笑看他:“行,我問問。”
說完,轉招呼阿拉雅過來。
阿拉雅見狀一喜,忙小跑著過來。
“怎麼樣?表姐,姐夫是同意了嗎?”
“你跟說。”蘇晚憋著笑扯了下徐青云的裳。
徐青云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開了口。
“表妹,你已經長大了。”
阿拉雅:“誒?”
徐青云一臉認真:“長大了,應該自己睡了。”
阿拉雅一腦門子問號,明明徐青云說的每句話都聽得懂,可混在一起的時候,怎麼就聽不明白了呢?
“什麼意思?”阿拉雅看向蘇晚,見努力憋笑,憋到臉紅,整個人都不好了。
徐青云道:“我們家,還有一間屋子。”
“哦。”阿拉雅松了口氣。
徐青云見狀,也跟著松了口氣,開心道:“表妹你答應了就好。”
阿拉雅:“?”
“我答應什麼了?”
見兩人一個開心,一個困,蘇晚再也忍不住,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
翌日一早,徐鎂跑過來說徐老四醒了,讓蘇晚幫著去瞧瞧,蘇晚當即跟著小過去了,孟氏則帶著其余幾人去收拾村南的房子。
“哎呦,這不蘇晚嗎?”還沒走到徐家老宅,便有婦人笑著同蘇晚打招呼。
“嫂子。”蘇晚約記得這人住在徐家老宅附近,夫家似乎是姓李,便笑著喊了一聲嫂子。
婦人應聲,視線落在徐鎂上,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圈,“這不小麼?哎呦,你這是去爺爺家啊。”
“嗯。對。”蘇晚微笑著點頭。
婦人走近了幾步,小聲道:“前天你爺爺家里去了好多人你知道嗎?聽說是你叔叔他們惹了事,哎呦,那麼多人,好大陣仗,也不知道是惹了什麼麻煩哦。”
“是嗎?”蘇晚面上微笑不改。
“你不知道嗎?”婦人挑眉,“我聽人說,那天你也去了的啊。”
“是嗎?”蘇晚微笑,抬手了眉心,“哎呦,瞧我,傻得太久了,記都不好了。”
“你真不記得啦?”婦人目盯著蘇晚。
“約約是有這麼一回事啦。”蘇晚放下手,“就是記不好,再說了,嫂子,我的況,你也知道啦。記時好時壞的,要不嫂子你給我講講吧。”
婦人被蘇晚這話弄的尷不尷尬,這要是徐鎂不在,也就跟蘇晚講一講。可偏偏徐鎂就跟在蘇晚邊,此時,正仰著頭睜大眼睛看。
“哎呦,不巧得很,我今天有事兒,等改天吧。”婦人笑了笑,“其實,我也是聽說啦,準不準的,也不知道。”
“這樣啊。”
“哎,對。”婦人點頭,“哎,蘇晚,沒什麼事兒,我就先走了。”說完,忙不迭地快步離開。
徐鎂看著婦人離開的背影,回頭看向蘇晚:“二嫂,你真厲害。”
“這有什麼可厲害的。”蘇晚笑著搖了搖頭。
徐鎂盯著蘇晚看了一瞬,道:“二嫂剛剛看到李嫂子的時候,臉上的笑像是一幅畫。”、
“嗯?”蘇晚挑眉,“你這是在夸我盛世,笑起來如畫中人麼?”
“不是。”徐鎂搖頭:“我的意思是,二嫂看到的時候,臉上的笑容,自始至終沒有變過,雖然很好看,看上去,也很和善,但……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你這孩子……”蘇晚了徐鎂的臉,“小人啊!了不得。”
“不過,我告訴你,那可不畫,我那就是敷衍的笑。”
徐鎂似懂非懂的點頭。
蘇晚拉著繼續往前走,邊走邊說:“小丫頭,生而為人,很不容易的。人世間,也是很艱難的。我們會遇到很多麻煩,也會有很多不喜歡的人,不喜歡的事,這種時候呢,即便我們再不想理會,也最好不要得罪。”
徐鎂蹙眉:“我不太懂,二嫂。”
“意思就是說,與人相,可以不做朋友,但千萬不能輕易惡,你要知道,得罪小人的后果是很可怕的。”
徐鎂垂下眼簾,低聲說:“是不是,會像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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