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公子看重段小姐，知道我的住，無可厚非。不過，袁公子能在這個時候來找我，也是對我的信任，我很榮幸，能得到袁公子的信任。”

袁聿沒說話，一雙眼睛盯著蘇晚。

半晌，他移開視線，輕聲道：“能認識蘇姑娘，也是我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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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聿的傷，說起來可輕可重。

不同于南翊珩和牧野的中毒，袁聿只是單純的流事件。

先不說蘇晚在他上發現的大大小小的舊傷，單單是這一次，袁聿上便有大大小小的傷口九。

其中，最嚴重的兩一個在口，一個在左；口是被人刺了一劍，左上同樣是劍傷。

所幸的是，沒有傷到筋骨，只是單純的崴傷。

“過幾日，我要去給段小姐復查。”

早上，等袁聿吃了早飯，蘇晚給他換完膏藥時，漫不經心地提及了此事。

袁聿神有一瞬的恍惚，須臾看向蘇晚：“此事，還請姑娘替我保。”

蘇晚略挑起一邊的眉，須臾笑了。

“看來大家都一樣。”

“什麼？”袁聿不解地看。

蘇晚聳了下肩膀，“出門在外，難免傷，我爹是鏢師，每次傷也從不告訴我們，除非，真的瞞不住。”

袁聿愣了下，但很快明白了蘇晚話里的意思，跟著笑了。

“男子漢大丈夫，本該如此。”

“我知道，男兒本嘛！”蘇晚笑著打了個響指。

袁聿應了聲，“這幾日，要麻煩蘇姑娘了。”

“客氣。”

見袁聿神放松，蘇晚也跟著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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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麼時候走？”

蘇晚剛一從西廂房出來，就被一直貓在外頭的阿拉雅拽到了門口。

“你討厭他？”蘇晚哭笑不得地問。

“沒有……”阿拉雅目閃躲。

“哦。”蘇晚掃了一眼，沒再問，抬腳往回走。

阿拉雅見狀快步跟上，低聲音好聲好氣道：“我對你沒壞心的，你知道的。”

“嗯。”蘇晚頭也不回地進了小藥房，拿起桌子上的醫書看了起來。

“表姐……”阿拉雅在邊坐下，扯著的裳拉長了音調撒。

蘇晚面不改，渾然自若地翻看著醫書。

見這招不頂用，阿拉雅有些頹喪。

“你不信我。”說得委屈又肯定。

蘇晚聞言笑了，放下醫書看：“你認識他？”

“不認識。”阿拉雅擰起眉頭，看向別。

“你看……”蘇晚攤手，“你自己對我，也并非全部信任，你也沒跟我說你的事，但我從不問你，也從不覺得你會害我。”

阿拉雅眨了眨眼。

蘇晚輕吐了口氣，“阿拉雅，人與人之間，是相互的。我沒想打聽你的事，也不想打聽別人的事。”

“在我看來，人與人之間的緣分，是一定的。相識的時候，好好珍惜便是，至于別的，無需太過計較，有道是，大智若愚，活在這人世間，糊涂一些，沒什麼不好。”

前世謹小慎微，生怕出了錯。

但饒是如此，還是出了錯，喪了命。

這一世，肩上再沒有重擔。

有普通的出，普通的家庭，普通的生活。

雖生活磕磕絆絆，也避免不了家長里短，但蘇晚仍舊覺得，這樣的生活很好，是曾在無數個夜里，輾轉難眠，夢寐以求的生活。

“我快走了。”

阿拉雅紅了眼，抬起頭來看著蘇晚，“你說的都對，但，你們對我很好，我是真的為你好。”

“嗯，知道了。”蘇晚笑了下，拿過帕子給了眼淚。

阿拉雅哭著哭著，卻忽然氣笑了。、

“你是不是很高興？”

蘇晚被質問的一愣，“你這是……倒打一耙？”

阿拉雅自顧自的傷心起來，“我就知道你很高興。”

越說越傷心，眼淚斷線似的往下掉。

蘇晚瞠目結舌，無語半晌后，最終放棄掙扎。

“對，你說得對，我可高興了。”

“你……我就知道！”阿拉雅氣的大氣，扯過帕子干了眼淚，氣憤道：“我就知道，我一走，你就開心，我走了，就了一個人吃飯，還了一個人搗，更了一個人花錢，了一張，對你來說太重要了！”

“嗯，有道理。”蘇晚琢磨著的話，認同的點頭。

“你……”阿拉雅氣噎，指著蘇晚的手指都在抖。

蘇晚轉過來看，神夸張：“哦，還有一個重要的事你沒說呢？”

阿拉雅黑了臉，耷拉著眼皮不吭聲。

蘇晚壞心眼地笑了。

“你說過，你會幫我治好我相公再走，你這麼說……那就意味著，我相公快好了。”

阿拉雅一瞬間喪了氣，垂頭耷腦地，活像是霜打的茄子。

“這都被你發現了……”

“嗯。”蘇晚角勾起一抹愉悅，“說吧，你想到什麼了？”

阿拉雅幽怨地看了蘇晚一眼，不不愿地撇了撇。

“你不是都測出來了麼？”

蘇晚長嘆了口氣，“測出來有什麼，我又不了解，再說了，我還沒把毒藥研究出來呢。”

“我就知道！”阿拉雅氣得哼了一聲，抱著手道：“你留著我，肯定是知道，還有用到我的一天！”

“你這個人……”蘇晚哭笑不得，“我又沒趕你走，是你自己要走的，你自己要走，還要反過來倒打一耙。”

阿拉雅心虛地低頭，著脖子道：“我這不是不想走麼？”

“那你可以不走。”蘇晚眼眸一錯不錯地看著。

阿拉雅神有一瞬的掙扎，但很快喪了氣。

“我不得不走。”

“嗯，知道了。”蘇晚了孩子腦袋。

是了，在眼里，阿拉雅一直都是個孩子。

只不過，這個孩子特別一些罷了。

屋安靜下來，阿拉雅低著頭，蘇晚便自顧自地翻看醫書。

半晌，阿拉雅輕輕開口說：“按照你這段時間的試毒，以及大娘說的那些，我想了很久。”

蘇晚扭頭看。

阿拉雅抬起頭，眼眶雖然紅著，神卻是格外認真。

“這大概是一種做穿云的毒藥。”。

“穿云？”蘇晚蹙眉，毒藥的名字，都這麼好聽的嗎？

阿拉雅點頭：“若我記得沒錯的話，應該是穿云，但我沒見過這種毒，只是聽說過。”

蘇晚沒說話，默默拿起了紙和筆。

阿拉雅皺了下眉頭，有些不高興地道：“這毒藥，聽著名字好，但名字越好的毒藥，毒越是厲害，就比如說這穿云，就是一種很折磨人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