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宋清藍起了個大早,給家里做好了早飯,喂飽了兩個小家伙以后,便趕著驢車,去了星月閣。
李秀秀看到來得早的宋清藍,愣了一下,道:“清藍姐,你今日怎麼來這麼早啊?”
宋清藍道:“有事,秀秀,你來我屋子里一趟。”
說著,便拉著李秀秀的手往里間走。
李秀秀整個人都疑了,“清藍姐,什麼事啊?”
宋清藍從懷里掏出了一張畫紙,遞到了李秀秀的跟前兒,道:“秀秀,這件裳你可得給我打起十二分神來做好了。”
李秀秀接過來一看,眼中頓時出了芒,贊嘆道:“這裳也太好看了吧……”
說著,抬頭看向宋清藍,道:“清藍姐,這就是太守夫人要做的那件裳吧?這是已經定下來了嗎?”
宋清藍點了點頭,“定下來了。秀秀,這可是咱們鋪子第一次做高端定制款,你可真好好做,把這個頭給開好了。”
李秀秀將那圖紙護在了口,一臉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道:“清藍姐,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的。那我現在就過去干活了。”
說完,李秀秀便轉離開了。
剛走到門口,又突然停了下來,轉看向宋清藍,一副言又止的樣子。
宋清藍顯然已經猜出了七八分,故意裝作不懂地問道:“怎麼了?秀秀,還有什麼事嗎?”
李秀秀咬了咬牙,道:“清藍姐,我聽說……聽說清東哥去了俞城?是不是真的呀?”
宋清藍努力憋著笑,一本正經地回道:“是啊,是真的。”
李秀秀的眼里頓時閃過了一抹失落,連忙張的問道:“那……他什麼時候回來啊?這不是快要過年了嘛,他怎麼還出遠門啊?”
宋清藍終于還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調侃道:“秀秀啊,你怎麼這麼關心我弟弟清東啊?還說對他沒意思?這下藏不住了吧?”
李秀秀的小臉頓時紅撲撲的,心虛地躲過了宋清藍探究的眼神,支支吾吾地道:“我……我沒有……我就是隨口問問,那你就當我沒問過好了。我過去干活了。”
說著,李秀秀便要走。
宋清藍立馬手攔住了,一臉認真地回道:“好啦,看把你張的,我不逗你玩了,我告訴你吧,清東會在過年之前回來。他還特意囑咐我,讓我跟你說,讓你好好等著他回來。”
李秀秀的角止不住染上了笑意,小聲嘟囔了一句:“哼,誰要等他。我過去干活了。”
這下,李秀秀是開開心心滿意的走了。
李秀秀趕工了好幾日,終于是把凌兮的那件裳給做出來了。
宋清藍一拿在手上,甚是滿意,“秀秀,真是辛苦你了,這繡工簡直堪稱完啊,兮姐若是看到了,一定會很開心的。”
韋敏芝和何海玲也湊上來看看,皆是贊嘆地點點頭,“嗯,這裳真是好看。”
何海玲又接著道:“藍藍的設計,太守夫人的布料,再加上秀秀的繡工,真是缺一不可啊!”
韋敏芝也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隨后,便又看向宋清藍,道:“藍藍,那我去找個人來,把這裳送到太守府吧?”
“不用人了,我親自送過去。”宋清藍一邊說著,一邊把服折好,放進了一個錦盒里。
宋清藍坐著轎去了太守府。
太守府就在華安街上,這里住著許多的達貴人,這些邸都是家賞賜的。
宋清藍在太守府門前落了轎,剛走上前,便被門口的護院給攔住了,“你是什麼人?來太守府做什麼?”
宋清藍笑了笑,回道:“我是星月閣的,來給太守夫人送裳,麻煩通傳一聲。”
那護院皺了皺眉,小聲道:“往日都是個男人來送貨,怎麼今兒個換了個滴滴的娘子來?不會是騙人的吧?”
另一個護院卻說:“可是,手里拿著的,的確是星月閣的錦盒呀。”
宋清藍看他們如此謹慎,便道:“我宋清藍,你們通傳一聲,太守夫人便會知道的。”
那護院猶豫了一下,便還是進府里通報去了。
沒過一會兒,太守府的大門便打開了,青竹興沖沖地跑了出來,“宋姑娘!”
“青竹!”
青竹連忙上前接過了宋清藍手里的錦盒,疑道:“怎麼今日是你親自來送貨上門呀?”
宋清藍笑著解釋道:“這件裳剛剛做好,我就等不及親自拿過來給兮姐試試了。”
青竹也笑著回道:“夫人也猜到就是這麼回事了,走吧,我們趕進去吧。”
說著,青竹便帶著宋清藍走進了府里。
在經過門口的兩個護院旁邊時,青竹還特意停了一下,對著他們道:“你們兩好好看清楚記住了,這位是星月閣的掌柜的,以后可不許這麼無禮了,夫人會不高興的。”
一聽到“夫人會不高興的”這幾個字,那兩個護院便張了起來,連連點頭,道:“是,知道了,多謝青竹姐姐提醒!”
要知道在這太守府里,最怕的,不是太守大人不高興,而是夫人會不高興。
因為,太守大人妻如命,誰若是惹了他夫人不高興,后果很嚴重。
這太守府還大的,青竹帶著宋清藍穿過回廊,七拐八拐的,最后來到了一幽靜別致的院落。
青竹帶著宋清藍來到凌兮的院子里,屋子里的大門早就為打開。
凌兮一看到宋清藍,便站了起來,笑著道:“我方才還和青竹說呢,正打算明日去星月閣看看,我這裳做好了沒有呢,沒想到你就來了,咱們還真是心有靈犀啊。”
突然這時,屋外傳來了一道磁的嗓音:“是誰和我的夫人心有靈犀呀?”
接著,一位穿著藏藍長袍的俊俏男子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青竹連忙施禮:“大人。”
宋清藍也連忙微微頷首,道:“小子宋清藍,見過太守大人。”
在宋清藍的印象里,總覺得這些當的都是胡子花白的糟老頭子,沒想到這個太守夫人這麼年輕,還玉樹臨風的,真是年輕有為啊。
韋子朗的眼中只有凌兮,一進來,便走到了凌兮的邊,握住了的手,聲問道:“這位便是你經常與我說的那位奇子吧?”
凌兮點了點頭,道:“正是呢。清藍剛剛給我送來了做好的裳,就是用大哥上次給我的那匹布做的,夫君,你要不要看看?”
宋清藍還以為,這個年代的男人,對這種子之事不會興趣的,頂多是找了什麼理由,就唐塞過去了。
沒想到,韋子朗卻是溫地回了一句:“好啊,你穿給為夫看看。”
說得還很是認真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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