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春了,最忙的當然還是耕種的農民。
但是,這些農民白天忙完了之后,都會去學堂,跟著先生學認幾個字。
他們沒有筆墨,就在學院做的沙盤上用木練習。
那東西自然是沒法跟紙筆相比,但是,并不耽誤他們認識那個字。
這樣的況,是越往大溍的京城走越多。
要是說,遠離大溍京城的村子,一家幾兄弟的就派出去一個兩個學的,那麼到了京城附近的話,那是家家戶戶都有人去學。
而且學得還格外的認真。
更別說,還有子也去了學堂。
“子也去學堂?”學堂外,一男子詫異的看著從學堂離開的人。
有已為人婦的妻子,有未曾出閣的姑娘,還有天真爛漫的。
男子遠遠的看著,一邊看一邊點頭:“大溍這邊的風氣與焱國頗為不同。”
他邊的小廝點頭說道:“是啊,爺。”
“覺他們這邊的百姓臉上有愁苦之。”
“那是因為他們吃得飽。”男子輕嘆一聲說道,“他們這里的土豆,倒是在焱國不曾見過。”
“若是能在焱國種植,焱國也能一些肚子的百姓。”
“爺,咱們先找家客棧休息吧。”小廝低聲勸著。
天不早了,爺一路風塵仆仆的,好不容易到了大溍的京城,自然是要好好的休息休息。
“嗯。”男子點頭,跟小廝隨便的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
就在同一時刻,焱國的使者也在前往大溍京城的路上。
溍帝自然是接到了消息,他好笑的搖了搖頭:“這焱國倒是會做表面功夫的。”
“戎北徹底的敗了,他們還能假裝跟什麼事都未曾發生一般,派使者來與大溍好。”
“他們當初資助戎北與大溍為敵的時候,可是想著坐收漁翁之利。”李天沒好氣的罵道,“無恥。”
“依你看,當如何?”溍帝存著考驗天的心思,問道。
“跟他們哥倆好就行了,好收下,等到該坑焱國的時候,不用客氣,直接坑。要是不從焱國上啃下來點兒,都對不起咱們大溍這麼多年的戰。”李天沉著臉說道。
溍帝笑了:“你可是真的長大了。”
“父皇,兒臣只是以前臉皮沒那麼厚。”李天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兒臣總覺得,為什麼很多人明明做了那麼惡心的事,最后還能跟沒事人一樣的談笑風生。”
“現在兒臣明白了,利益為重。”
“當然,還是要堅持本心。”
李天想了想補充道:“從個人的立場來說,他們那樣做也沒有錯。”
“焱國資助戎北,他們是想得到好,對于焱國來說,這本就沒錯。要兒臣是焱國人,也會這樣做。”
溍帝頗為欣的笑了。
兒子真的是長大了。
“這回焱國的使者過來就由你來接待。”溍帝的話,讓李天心中狂喜。
這說明,父皇認可他了。
覺得他可以獨當一面了。
不需要那些經驗富的老臣陪在他邊,給他指導了。
溍帝又吩咐了他幾句,這才讓李天退下。
李天離開之后,回到了東宮,樂得是一溜小跑的進了自己的寢宮。
當然,不大一會兒工夫,他的這個表現被傳到了溍帝的耳中。
溍帝笑罵著:“這臭小子,還是個小孩子心。”
劉福在一旁掩的笑著:“陛下,太子殿下這是高興。”
溍帝寵溺的笑著說道:“還算不錯,知道在朕的跟前裝個沉穩。”
“好在朕還不算老,慢慢教他吧。”
“陛下,您正當壯年呢。”劉福微微躬說道。
溍帝了一個懶腰,輕松的說道:“他啊,現在長的很快,還是快點兒比較好。到時候,朕把大溍給他,朕也可以幾年清福。”
就在大溍準備接待焱國使團的時候,那位焱國男子在大溍京城轉悠了起來。
當然了,比起其他的地方,他更想去灰山看一看。
“這是齊王的地方?”男子發現,這幾乎了一個小國。
在灰山的外圍,可是有不的民居。
那些民居都是井然有序,毫看不出來村子里的臟。
“這是。”男子彎腰,了腳下平整的地面,“這就是水泥吧。”
在大溍境,他也看了不堤壩,那用的材料就是跟他們焱國完全不同。
他打聽之后,才知道那是大溍的水泥。
“這水泥就隨意的鋪在地上,看來大溍真的不一般。”
男子知道,這東西是齊王李天佑弄出來的。
男子順著平整的大路往里面走。
但是,走到了前面,才發現有人在站崗。
“止步。”站崗的人一下子攔住了男子,“私人地方,閑雜人等不得。”
男子一愣,點頭說道:“抱歉,在下實在是仰慕齊王殿下,所以想來看看。”
站崗的人點頭表示理解,但還是很堅持原則的說道:“這里不能進。”
“那我從外面看一看可以嗎?”男子詢問著。
站崗的人表示,在外面隨意。
男子聽完了之后,就在外面看了看,不過,就算是想看,也看不到什麼東西。
男子看了一會兒,知道什麼都看不到,剛想離開,只見到一個漂亮的小姑娘,正在往這邊走過來。
男子一見到陸云溪,眼睛陡然一亮,隨后快步的走了過去:“陸姑娘。”
陸云溪看著男子,微微一笑,問道:“焱國人。”
雖說有點兒疑問的意思,但是,陸云溪可是說得極為肯定。
男子整個人都傻了。
焱國的穿習慣雖說跟大溍不太一樣,但是,也沒有相差多。
那一點兒小差別,他也改了過來,換了大溍的著習慣。
更別說他們的五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就連口音,他敢說,自己說的是純正的大溍話,絕對沒帶著焱國的口音。
所以,陸云溪到底是怎麼一眼就看穿他份的?
仿佛是覺得男子的驚訝不夠似的,陸云溪又笑瞇瞇的補充了一句:“焱國六皇子。”
男子:“……”
到底是那個混蛋東西把他行蹤給泄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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