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說完,等著溍帝的反應。
哪里想到,溍帝不僅沒有生氣,反倒是笑了起來。
袁玉山哈哈大笑的說道:“大皇子,你想的太多了。你以為你能近得了陛下的?”
“袁將軍。”大皇子一眼就認出來袁玉山。
“我知道袁將軍厲害,但是,我也不差,我要是突然出手的話……”大皇子威脅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跟被人突然的掐住了脖子似的,戛然而止。
因為一支鋒利的短箭正正好的釘在了大皇子面前的桌子上。
關鍵是,大皇子都沒有看清楚袁玉山是如何出手的。
袁玉山笑著說道:“這不過是一支,若是大皇子有什麼不軌之心,那恐怕就不是一支。”
“但凡大皇子有點兒異……啊,不對。”袁玉山搖了搖頭,說道,“但凡是,我覺得大皇子有點兒不對勁,大皇子恐怕就要被利箭個刺猬。”
“大皇子行刺我大溍陛下,到時候,我們大溍就有理由來攻打焱國了。”
大皇子臉鐵青鐵青的。
剛才還無比囂張的大皇子被徹底的鎮住了。
他本就沒看出來袁玉山是怎麼出手的,這短箭就突然的釘在了他的桌子上。
他相信,以袁玉山的本事,那是絕對不會偏的。
這應該是弓弩吧。
雖說有什麼江湖人號稱有什麼袖中箭,但是,那也只是在近距離傷人。
很多時候,就是放冷箭,為了求得一線生機,好驚擾敵人,自己逃走。
袁玉山這支短箭,絕對跟他知道的袖中箭不同。
力道太強了。
“玉山。”溍帝開口道,“大皇子不過就是說笑罷了。”
“他若是真的行刺朕,焱國要怎麼辦?”溍帝笑道,“難不,大皇子要用整個焱國來為他的魯莽陪葬嗎?”
“就算是大皇子同意,焱國的國君跟大臣也不會同意的。”
溍帝說著,目落在了跟大皇子一起過來的焱國使臣上。
那些使臣互看了一眼,有人趕忙的站了起來,拱手對溍帝說道:“陛下,我們大皇子不過是在說笑。大皇子就是開玩笑。”
“是啊,陛下。大皇子是來到了大溍,看到陛下如此和藹,心過分的放松,將您當了長輩,這才如此。”
溍帝笑了,看向大皇子,問道:“是這樣嗎?”
大皇子藏在袖子里的手,的了拳頭,他暗中咬牙,咬得牙齒發酸。
焱國的使臣拼命的給大皇子使眼。
大皇子這個況下,本是沒法繼續魯莽表現了。
“正是如此。”大皇子咬著牙笑了起來。
那笑容可是相當的難看。
任誰都能看出來,他這話說的有多心不甘不愿的。
但是,沒人在意他的心,只要他說出那句話就行。
焱國使臣暗中松了一口氣,好歹是糊弄過去了。
面子上過去了就行。
溍帝一笑,轉頭對著袁玉山說道:“你啊你,就是好斗。這兵好隨隨便便拿出來的嗎?”
“臣魯莽了。”袁玉山對著溍帝一拱手,然后過去,將短箭收了回來。
重新開席,很快的大殿又恢復了歡聲笑語。
只是,大皇子氣得要吐。
剛才袁玉山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
分明就是在暗指他。
坐在大皇子邊的焱國使臣低聲說了一句:“殿下,切莫沖。”
大皇子沉默著,低頭,端起了酒一口給喝得干干凈凈。
他沒想到,跟戎北糾纏多年的大溍,現在竟然氣起來了。
等到宴會結束,大皇子等人回到了住。
大皇子氣得臉鐵青的往椅子上一坐,沉默的不說話。
一起來的焱國使臣低聲說道:“殿下,大溍的況跟咱們了解的不同。”
“我眼睛沒瞎!”大皇子沒好氣的開口,冷冷的說道,“要不然的話,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忍下來?”
那樣的短箭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
至在焱國,他們還沒有這樣的短箭。
尺寸小,力度強。
只是一支短箭,大皇子就看出來很多東西。
這短箭若是用到軍中,再弄大一些,可是對敵的利。
他能想到的事,大溍不會想不到。
不然的話,也不可能打贏戎北。
“這也是旺安商行弄出來的?”大皇子沉著臉叱問道。
焱國使臣點了點頭:“應該是。”
“曾經大溍跟戎北戰多年,本就沒有分出絕對的勝負。但是等到李天佑回到朝中,旺安商行崛起,大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要是找到李天佑,最好能把他給綁回焱國。”大皇子算計的笑了起來。
“這樣的人,留在大溍,簡直就是浪費。只有給焱國出力,才不算是辜負他一的才華。”
“今天沒見到李天佑,他人呢?”
焱國使臣回稟道:“聽說,他去各地的旺安商行巡查去了。”
“巡查?”大皇子眉頭一皺,“他一個王爺還要做這種事?”
“不過也難怪,旺安商行發展這樣,是離不開李天佑的。”
“想辦法查探李天佑的行蹤,隨時稟報。”
“大皇子,您還真的想將人給擄走?”焱國使臣吃驚的問道。
大皇子笑了:“這樣的人,不帶走干什麼?難不留給大溍,讓大溍以后滅了焱國嗎?”
“就算是擄走了,恐怕也沒法為大皇子所用。”焱國使臣說道,“曾經大溍的定國公一直要對付李天佑,但是,最后都沒有功。”
“反倒是定國公被……”
“流放到苦寒之地。”大皇子接口說道,“這樣才有意思不是嗎?”
“現在旺安商行并不是殺了李天佑就能毀掉的,將李天佑擄走,要麼為我所用,要麼可以拿來跟大溍談談條件。”
“這樣有本事的王爺,對于溍帝來說,應該是很重要,溍帝是不想損失的。”
焱國使臣緩緩點頭,拱手道:“殿下所言甚是。”
大皇子手指輕扣桌面,出了如同老狐貍一般算計的笑容,哪里還有什麼外界傳言的魯莽?
大皇子在跟自己的心腹討論后面的事,李天也臉微沉的坐在了自己父皇的下首,說道:“父皇,那個大皇子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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