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告示,人山人海。
今兒是放榜的日子。
告示一出來,林山就來告知月璃了,衛宸中了狀元。
今兒殿試,衛宸表現堪稱完,皇帝連連兩頭,三過后,親賜狀元。
這會,宮宴剛剛開始,衛宸還未出宮,只是國子監的告示先了出來。
月璃自然高興,當下便帶著青崖親自去庫房選禮。
還有更高興的,是衛府。
衛家前兒才到京城,剛剛安頓下來,衛老爺還沒有去任上報到,這會報喜的先來了。
衛府一派喜氣洋洋,上門的人更是絡繹不絕。
有衛家以前好的人,也有衛老爺本不認識慕名而來的人。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衛家這是要崛起了。
衛老爺幫著王大人一起干了丞相的活,從長安回了京城,這麼多年了,這會子回來,一看就知道背后有大人扶持。
衛宸更是,翩翩年郎,金榜題名高中狀元,皇帝贊不絕口,前途無量,是以,無論如何,好總是沒錯。
衛老爺是做過京的,自然知道其中的彎彎繞繞。也不推辭,命管家全部收著,等過了這一陣,再回一份禮。
禮尚往來,往后才好打道。
衛老夫人和衛夫人早早地著了正裝,圣旨一來,便和衛老爺一起規規矩矩地接了旨。
宮里的人一走,衛府又是一陣歡呼。
“娘,那就是圣旨嗎,我還沒有見過圣旨,你讓我看看好不好?”
衛凝睜著一雙大眼睛,一臉的希冀與好奇。進了屋后,撇開下人,這才迫不及待地對著衛夫人說道。
還不等衛夫人說話,衛老爺咳了兩聲,“這可是貴重東西,你沒輕沒重的,壞了怎麼辦。”
衛老爺嚴聲說道,一副衛凝需要好好教育的姿態。
“哼。”衛老夫人龍頭拐杖一頓,在地面擊起一聲沉悶的響聲。
撇了一眼衛老爺,在主位坐下。
“祖母。”
“母親。”衛夫人行了一禮,衛老爺鞠了一躬,正想說話,就聽衛老夫人慢條斯理地說道,“什麼貴重品,放著也是死,拿來讓我孫瞧瞧又如何。”
“可是……”衛老爺皺了皺眉,看了看案上供著的圣旨,有些躊躇。
衛凝卻是一臉驚喜地走向衛老夫人,甜甜地了一聲,“祖母。”
衛老夫人笑著拍了拍衛凝的手,看向衛老爺,“拿過來。”
“是。”衛老爺自是不敢對衛老夫人怠慢,當即便把圣旨捧了過來。
衛老夫人只看了一眼,沒有手,示意衛凝自己去拿。
衛凝眼中著激,雙手下意識地了,拿起圣旨,拿的時候無比鄭重。
衛老夫人想說什麼,想了想,到底忍住了。
只是對著衛老爺和衛夫人道,“件再貴重,都是死,人才最重要,咱們衛家往上數幾代,家里的圣旨誰沒看過過,在長安待了十幾年,把這點心氣磨沒了。
咱們衛家的嫡,連圣旨都沒見過,說出去像什麼話。圣旨又如何,咱們家的人,才最重要。”
“是,母親說得是。”衛老爺一如既往地恭敬。他一直聽衛老夫人的,幾乎衛老夫人說的話,他都不會反駁,是個十足的“聽話”兒子。
“是,兒媳記下了。”
衛夫人有些怔然,素日知道這個婆婆最是拎得清,這會看起來,何止是理智,這種事讓人無比欽佩。
看向衛凝,真心覺得生在這樣的家里,無比幸運也無比幸福。
“阿凝,祖母抬舉你呢,謝過祖母。”
衛凝滿臉都是激和開心,湊過去在衛老夫人臉上親了一口,“阿凝謝過祖母。”
“哈哈哈,好孩子。”衛老夫人大笑,無比衛凝舉中的孺慕之。
“看吧看吧,隨你怎麼看,看夠了放上去就是。”
“多謝祖母。”
衛老夫人點點頭,慈地笑道,“不過,可別讓其他人發現了,畢竟是天子腳下,若被有心人傳出去,被人做了筏子,彈劾一道,咱們可得吃不了兜著走。”
衛老夫人點了點衛凝的額頭,無比寵溺。
“咱們如今在京城,不比在長安,謹慎些總沒壞,沒有人看見的時候,可以稍微放松一下,只是凡事不可過了頭。”
衛凝乖巧點頭,“阿凝謹記祖母教誨。”
“好孩子。”
衛老夫人滿意地笑笑,回了自己的院子。
衛老爺只坐了一會,管家便來報哪位大人親自來了,自是要親自接待。
衛夫人看著衛老爺意氣風發的樣子,想起衛宸,心中無比驕傲。又看向衛凝,又這樣一雙兒,是的福氣。
衛夫人眼睛里都是,覺到無比的幸福。
衛凝把圣旨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看了個遍,滿足了好奇心。
衛老夫人那番話把圣旨拉下神壇,讓覺得圣旨只是一樣自己從前沒見過的新鮮事,并無什麼特別和稀奇,看完便放上了供桌。
這會又湊過去和衛夫人說話:
“母親,明兒我想去看看月璃姐姐。”
“明兒你怕是不能出門。”衛夫人了的頭,笑道。
“為什麼?”衛凝撅著。
衛夫人拉著衛凝坐下,“一會你哥哥就會回來了,這兩日府中的客人可不會,趁著這個時間,娘帶你認識些人,以后在京城走也便利些。
月璃那里,一會娘讓人送帖子過去,等過幾日你哥哥的職位安排好了,咱們辦個宴席,到時候你們就能見著了。”
衛凝嘆了口氣,“那好吧,我聽娘的。”
衛凝點頭應和,心中卻是在想著,這幾日要好好看看京城的小姐們,沒準里頭就有自己未來的嫂子。
如今衛宸中了狀元,衛家也了京,衛宸可是當紅的婿人選,想來各府上現在有這等心思的不。
等衛家再上一個臺階,沒準那些人中一部分就得夠不上了,自然得趁著這個時候來個運氣。
衛凝在心里琢磨著:未來的嫂子一定要格好,一定要對哥哥好,要平易近人……
殊不知,衛夫人心中也是如此想的,不過,不只是替衛宸相看,衛凝的親事,亦是要提上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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