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何要娶我?”月璃有些賭氣。
“我自私,想擁有你,哪怕只有一天,我怕自己死不瞑目。”
玉陌看著,語氣無比真誠。
月璃被逗笑,剛剛那些頭頂的霾煙消云散。
雖然,從嫁給他的那一刻,便告訴自己,無論是誰,現在知道是自己,就夠了。
月璃常常覺得,前世那個自己,已經變得模糊不清,很多的記憶和關系,都悄然消失,或者變得無所謂。
只有玉陌,能讓覺到自己還存在著,真實地活著,和邊的一切有關系,在這天地間,心依然跳著。
當發現這一切依舊和夏璃有千萬縷的聯系,說不介意是假的。
只是,無論如何,好像玉陌都有能平這些糟糕的緒的能力,輕而易舉。
明明自己那樣介意和悲傷,卻只要他一個擁抱一個吻,所有的不適便能煙消云散。
玉陌,是的劫難,亦是的救贖。
今天最高興的消息,是玉陌的病治好了。
只是,雖然如此,但是他們剩下的日子,不太多了。
月璃瞳孔微瞇,梁昭的心思昭然若揭,這一出燈會,搞不好,目標就是。
而姜玉郎選擇這個時候出世,一是機會難得,二來,是看破了梁昭的意圖。
月璃無聲嘆息,在不知道的地方,玉陌做了那麼多。
從前,是不知玉陌知道,一直在暗中默默地護著。今后,玉陌不知知道他,是回報他的時刻。
如果梁昭真的為而來,有了這一回的見面,那麼接下來,就是名正言順地向皇帝請旨賜婚了。
且看明日如何,若真是如此,那麼,玉陌,是不是很快就要離開了!
想到這里,月璃神有些悲傷。
梁昭對的執念如此深,看起來是不會輕易罷手的了。理解他,但是卻不認同。
月璃手指攥了攥:夏璃啊夏璃,你給我留了一個好大的難題。
第二日一早。
梁昭便宮了。
皇帝剛剛下朝,正在書房和王大人討論讓前太子回歸之事。
外頭說西涼七皇子求見,經過一旁的王大人提醒,皇帝這才想起來,燈會剛過,還有七皇子和親這回事。
皇帝沒有避開王大人,讓人進來。
梁昭也沒在意,一進來便直接跟皇帝說明了自己的人選。
皇帝一聽,下都要驚掉了,“什麼,你說你想娶誰?”
似乎是沒聽清,亦或以為自己聽錯了,皇帝又問了一遍。
“武安侯府的大小姐,孟家的夫人。”梁昭毫沒有避諱。
“孟家的夫人?”皇帝有些好笑,仿佛聽到一個笑話,堂堂西涼未來的王,居然要娶一個婦人。
同時心中又有些警惕,這是不是七皇子在搞的什麼名堂。
因為前太子,皇帝這會有些驚弓之鳥,若不是知道西涼和前太子有世仇,他怕是都要懷疑,其中有什麼謀了。
“不錯。”
皇帝聽到肯定回答,看了一眼旁邊的王大人,確認自己沒有聽錯,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有夫之婦?”
“是。”
皇帝皺眉,覺有點無法流下去。
“大周那麼多子沒有你中意的,偏偏求娶一個有夫之婦,這種奪人妻的事,朕可干不出來,你換一個。”
皇帝是想不通這梁昭是怎麼想的,反正這種惡人他不能去做。
“我就喜歡。”梁昭一仰頭,帶著一無賴的意味。
皇帝突然心里樂開了花,就好比和自己關系一般的隔壁鄰居家的兒子,年紀輕輕儀表堂堂,卻堅持要娶對面村子的六十老叟為妻,自己笑完,只剩下幸災樂禍。
皇帝忍住緒,“哎呀,這樣是不可以的,就算你想娶,朕也萬萬不能答應。人可是有家室的。”
話落,就見梁昭一本正經地說道,“孟家公子得了急診,將不久于人世,我愿意等那孟公子去世后才娶。”
看起來,這一夜是做了不功課,怕是將孟府打聽了個事無巨細。
皇帝愣住,腦中想了想,好像是有那麼回事。
當初他還道,為什麼程謙給自己兒,找這麼個命不久矣的人。
“你要不再見見別的小姐?”
“不,我對程大小姐一見鐘,此生非不娶。”梁昭態度堅決,忽略了一旁王大人的那句:人現在還是孟夫人。
皇帝語塞,看向一旁的王大人。
王大人站起來,“這嫁娶,也得雙方你我愿才是事。若是哪家的小姐,父母之命,妁之言,那還好說,偏七皇子看中的是嫁做人婦的子。
就算那孟公子命不久矣,也得在他故后討論此事才好,不還要孟夫人同意,咱們都做不得的主。”
皇帝連連點頭,“不錯。”
雖然他心里對梁昭要娶有夫之婦這回事,是樂見其的,一想到西涼王最喜的兒子,居然非一個婦人不娶,他就樂不可支。
但是面上功夫還是得過得去,這個時候,他當然不能答應,強娶人妻,說出去,他會被百姓的唾沫淹死,況且現在前太子蠢蠢,他自然比平時多想了幾分。
“今兒來,我不是讓皇上賜婚的,只是希皇上能下一道旨意,允許程小姐在其夫去世后嫁人,即可,其他的,自然是我來努力。
我想,有一日程小姐一定會被我,到那時,我希程小姐不必再有顧忌。”
梁昭自是有備而來,讓皇帝直接賜婚肯定不行,但是迂回方案,他起碼要讓別人知道,月璃是他的。
皇帝見梁昭說得認真,不似做假,聽這話,看起來倒確實是上心。
賜婚是萬萬不能賜的,不過這個允許再嫁沒什麼問題。現在要的是前太子的事,這種小事,便不想費神了。
略一思索,不等王大人說話,便道,“朕給你寫了。
不過,那孟夫人愿不愿意嫁,朕可管不著,你也不許強迫人,用些上不了臺面的手段,不然,朕可饒不了你。”
皇帝給個甜棗打一棒,語氣不容置疑。
梁昭一拱手,“是,謝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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