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的影二影三見狀,就要上前去救月璃。
只是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一群侍衛,擋住他們的去路。影二影三寡不敵眾,討不到好,連連后退。
見勢不妙,影三給了影二一個眼神,影二會意,快速后退幾步,影三斷后,直到影二離開。
那些人見人走遠,倒也沒有去追,連影三也忽略了,四下散開。
影三在暗,繞了好幾條道,才遠遠地追上月璃的馬。眼睜睜地看著月璃被帶進了別苑,侍衛蟄伏在四周,影三完全近不得。
這些人,不是普通的侍衛,看起來像是西涼王的親兵。
日暮西斜,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暗的影三要急瘋了,若不是要盯著這里,他就是死也要沖進去。
就怕里面的人又轉移地方,若他不在,轉移了主子也不能知道,有他盯著,起碼是死是活有個地方。
“呸。”影三呸了幾句,暗道自己沒事說什麼這麼不吉利的話,心中再急亦是無用。
剛剛已經和那些侍衛過過招,他心知肚明,現在對方多了幾倍的人,他去除了送死,一點作用都沒有。
暮四合。
孟府里,影二更是急得跳腳。
平時,玉陌很出門,若是出門,行蹤都是保的,就是他們暗衛都不知道,一時也難聯系上。
影二一回來就傳出了消息,一直沒有回應,因為玉陌份特殊,他不敢輕舉妄,一個不好,暴行蹤,那就是潑天大禍。
他除了等,什麼都做不了。
等了約一個時辰,終于接到了口信,讓他去城門口等著。
另一邊,玉陌聽到消息,連府門都未回,立刻快馬加鞭地往城外去。
城門口,和影二匯合,毫沒有停留。影二言簡意賅地說完,玉陌雙眼倏而染上暗黑風暴,一時,仿佛四周風沙漸起,一氣沉甸甸地肆意鎮掃,的人不過氣來。
玉陌換了馬,跟著一路上影三的標記,策馬狂奔,路上的百姓只見到一陣風沙起,一陣馬蹄落,連人影都沒有瞧見,馬就跑不見了。
玉陌手指攥,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月璃消失了兩個時辰。
“該死。”
若月璃有什麼事,他定要蹋平西涼。
別苑里。
大紅的幔簾把主屋襯得喜氣洋洋,大紅燈籠高高掛著,大紅喜字帖滿了窗欞。
屋子里點著花燈,風從窗外拂來,燭搖曳。
月璃一大紅嫁,靜靜地躺在床上。
梁昭亦是,正紅更襯得他天姿玉容,風流倜儻。
“阿璃,你穿紅真好看。”
說完照了照鏡子,看著自己,“我也好看。”
梁昭從回到西涼,只在月璃面前稱我,其他人那里,都自稱“本王。”
“阿璃,你不?”
“阿璃,你不?”
梁昭看起來心好極。
“突然夢想真,還真有點不適應。”
說完,又轉了兩圈,欣賞了一下自己,對著鏡子左看右看,“嘖嘖嘖,天下居然有如此俊郎之人。”
“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阿璃,你說你是不是賺了,居然有我這麼個俊逸非凡的夫君。”
不知想到什麼,梁昭走到床邊,笑咪咪地挑挑眉,“阿璃,一聲夫君來聽聽。”
說完,不等月璃答話,脆生生地對著月璃了一聲,“娘子。”
“哦,不對,王妃。”
梁昭滿面紅,心的喜悅之溢于言表。
他站直,背如松,昂首闊步,學著儐相的話,抬手作揖,大聲道:
“芝蘭茂余千載,琴瑟樂百年。
琴韻譜夢語,燈花笑對人。
春暖房鴛被疊,意相。
皓月筆下雙影雁,寒霜畫出并頭梅。
比翼雙飛關睢鳥,并花開連理枝。
歡慶此日結佳偶,且喜今朝慶良緣。
紅妝帶綰同心結,碧樹花開并蓮。
似夢明眸剪秋水,有志丈夫立人魁。
還當共挑人生擔,無垠恩總回。
杯玉飛鸚鵡,樂奏瑤池舞凰。
百年恩雙心結,千里姻緣一線牽。
今,梁昭和程月璃,結為夫婦,從此,同心同德,結兩之好。”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房。”
梁昭看著月璃人比花,雙眼放,暗地手,表無比猥瑣,向床走過來,“娘子。”
“梁昭,你夠了。”月璃白了梁昭一眼,了眉心,簡直沒眼看。
從換好裳開始,梁昭就扮上了,戲太深,沒完沒了,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這一聲喝,將梁昭從幻想中拉出來,垂頭喪氣地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我說,你那夫君到底還來不來?
一會我還得去聽小曲呢,那離人歸的小雀兒,聲音如黃鶯一般,嘖嘖嘖。”
梁昭翹起二郎,耷拉著手指敲著椅背,興味道。
月璃扶額,怎麼忘記了,在長安見著梁昭的時候,他就是這麼一副不著調的浪不羈模樣。
時居然讓忘了,可怕。
“那個,這些日子,就別去離人歸了,換個地方聽小曲吧,別的地方也不錯,比如尋香坊,煙雨樓。”
月璃好心提醒。
梁昭一愣,“為什麼,離人歸要倒閉了嗎,正好,我盤下來,爺別的沒有,錢多。”
說著拍了拍口袋,發現沒有,又眼神示意了一下,表明自己沒有瞎說。
“不是,那個……你懂的。”
“啊……”
“嗯,對。”
“不會吧。”
“呵呵,會。”
梁昭仰天長嘯,“怪不得沒爭過他,原來,家底那麼厚呢。”
說完嫌棄地看了月璃一樣,“你這個質的子,明明就是看中他的錢,卻偏偏打上真的幌子。”
月璃哭笑不得,誰來告訴,濁世佳公子是如何變神經病的。
要崩潰了。
“阿璃,你說他若是不來,咱們就真的親算了。反正等他死了,他的財產都是你的,我的財產也是你的。”
“嗯,從此我就是這個世上最富有的富婆。”
“辟,阿璃居然能總結出“富婆”兩個字,妙,妙。”
梁昭說著,一副唱戲的架勢,搖頭晃腦地夸。
月璃捂住耳朵閉上眼,恨自己長了一雙手。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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