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日上三竿。

　月璃悠悠醒來，上像被攆過一樣痛。

　睜開眼，就見玉陌無比溫地看著，而后下意識地了，月璃腦海里頓時想起昨夜的場景，臉紅到耳朵。

　嚶嚶嚶，好恥。

　月璃手，手好酸，忍著酸痛抬手用被子蓋住半邊臉，出一雙眼，悄咪咪地出來，骨碌碌地轉，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玉陌見狀，心中了然。

　在他開口說話前，月璃的肚子適時地“咕嚕咕嚕”了兩聲。

　“玉陌……”

　出聲一片沙啞，嚨火辣辣地疼。

　玉陌不知道在哪里端起一個杯子，喂月璃喝了幾口水，瞬間嗓子好多了，不過玉陌的眼神一直不離，看得月璃心中發虛。

　月璃清了清嗓子，整個人鉆進了被窩里：我靠，昨夜那麼激烈。

　還沒等反應過來自己說的話里，好像有什麼不對，下一陣疼痛傳來。

　“我了個去。”

　玉陌掀開一小半被子，“娘子說什麼？”

　“我。”

　說著了，看得玉陌小腹一陣發。

　“我去拿吃的。”玉陌別開眼。

　月璃點點頭，等玉陌走后，想坐起來，居然辦不到。

　歪頭看了看外頭，突然瞥見地上零的碎布，月璃頓時五皺在一，難為地轉過了頭。

　沒辦法，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完。

　自己作的死，所謂自作自，就是如此了。

　很快，玉陌端了粥和小菜進來，放在一旁的塌幾上，就要來扶月璃。

　“痛。”月璃撒。

　玉陌聞言眉頭一皺，“昨夜里用過藥了，早上也上了一次，怎麼還那麼痛，庸醫。”

　說著，就要掀開被子查看。

　“不，不，不行……哎喲……。”

　月璃嚴厲制止，卻因為作過大牽扯，又是一陣疼痛。

　“好好好，我不看，你別。”

　月璃正想松一口氣，又聽見玉陌說道，“還是睡著乖巧，上藥哼都不哼。”

　月璃一聽，臉紅到脖子，真是恨不能挖個地鉆進去。

　玉陌似是不覺，端來粥，拿勺子喂。

　月璃極，再沒力想太多，一口氣把粥菜都吃完，又吃了幾塊點心，這才像活過來一樣。

　心里埋怨著：老天，這種事這麼費力嗎？

　眼見得玉陌又過來，眼神直直的，就差把秋后算賬幾個字寫在腦門上。

　月璃暗道不好，打了個哈欠，“玉陌，我好困啊，我先睡一會，你去忙吧，不用管我，再見。”

　說完，頭一眼睛一閉，作沉睡狀。

　過了好一會，月璃沒有聽見靜，悄咪咪地睜開一只眼睛，就看看玉陌一臉輕笑地看著，趕閉上。

　沒過一下，月璃終于破功，睜開眼，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眨呀眨。

　“娘子睡醒了？”

　“嗯。”

　月璃看他睜著眼睛說瞎話，眼睛都不眨一下，心道自己還是低估了，對著玉陌諂地笑了笑。

　“既然娘子醒了，那咱們來聊一聊……”

　“聊什麼，我不想聊，我不想再聊什麼星星月亮，詩詞歌賦，人生哲學，你找別人吧。”

　“再？哦，為夫知道了，原來昨兒你和七皇子聊星星月亮，詩詞歌賦，人生哲學，從早上聊到了夜里，從小河邊聊到了別苑，嗯？”

　最后一個字，尾音上揚，顯出危險的氣息。

　月璃被穿，脖子一橫，“是啊，大周又沒有那條律法，不許人聊星星月亮的。”

　玉陌突然俯下，在月璃眼前停下，直視著的眼，月璃下意識地睫了。

　“為什麼要騙我。”玉陌正道。

　“我沒有騙你。”月璃說得很大聲，但是怎麼聽都有點底氣不足的意味。

　“為什麼穿著嫁？”

　“梁昭說他想娶我，被我義正言辭地回絕了，但是他不死心，說要讓我穿上嫁，不然就要殺了我，我怕死，就穿了。”

　說完，又補充一句，“不信你問梁昭。”

　玉陌皺著眉，似乎是在分辨這話的真實。

　“在別苑的時候，為什麼哭。”就是那一哭，直接把玉陌腦子里以為的事給定了。

　“嚇的，被你嚇的。當時你那個樣子進來，我害怕。”

　這點月璃倒是說的真話。

　“你怕什麼，是不是做了壞事？”

　“哪能呢，我們就是聊天，嘿嘿，聊天。”

　“聊天沒把我聊進去？”說著，玉陌不知道從哪里拎起一塊床單，待翻過來，就看到上面有一塊刺目的紅。

　月璃閉眼扶額，這才發現被子全部被換過了，居然完全不知道，可想而知昨兒夜里的戰況，心中默默地嘀咕著：這丫的莫不是有什麼癖好，這一幕實在是沒眼看。

　還沒等月璃緩過神，耳邊又聽得玉陌說，“還有地上，娘子看一看，為夫還沒有人來收拾。”

　“看來娘子果然是垂涎為夫的……。”

　月璃聽不下去了，忍著酸痛一個翻坐了起來：

　“玉陌，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告訴你……”月璃說著，就看到玉陌直勾勾地看著。

　猛地低頭，倒吸一口涼氣，這才發現剛剛用力過猛，出前一片春，趕抓起被子捂得嚴嚴實實，“不許，不許看。”

　“為夫沒有看，為夫是明正大的看。”玉陌面不改心不跳。

　“還有，為夫剛剛換床單的時候也看了，不僅看了，還了。”

　“你，玉陌你不要臉。”月璃有些氣急敗壞。

　玉陌俯過去，正道，“娘子評價中肯。”

　月璃氣竭，就見玉陌湊過來，“娘子看起來神不錯，不然咱們再來重溫一下昨夜的場景。”

　月璃頓住，了，“嘶……”

　痛，非常痛。

　“明天，明天行不行，還是好痛。”月璃說完，看玉陌不說話，心一橫，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好吧，那你輕一點哦，我怕疼的。”

　玉陌一把抱住，都快把抱窒息了，才問了一句，“為什麼這麼做？”

　月璃愣住，笑中帶淚，“因為我要你平安回來啊。”

　不知道前世，玉陌是如何從那幾件事中，死里逃生的，但是，愿意為玉陌絕時的那一線生機。

　玉陌整個人如被定住。

　他的娘子，如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