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
“好好的,怎麼又要出城玩?”李二公子抱怨著。
自從因為上次的事被家主狠狠教訓了一頓之后,李二公子對姜敬亭和綿綿的事是能避則避。
這一回,李二夫人為了挽回形象,特意又組織了一次城外郊游。毫沒有察覺是姜敬亭話里有話,就等著接招呢。
李二夫人沒把兩個孩子防在眼里,也就沒有細想,只認為是孩子貪玩,想要出城,是以,當順著姜敬亭的話提出建議,姜敬亭勉為其難地答應后,又自告勇地去請示了家主,毫沒有懷疑。
這個時候,李家主正沉浸在許家事件中的喜悅中,只略微想了想,便答應了,囑咐好生照顧著,萬不可出現上次那樣的事。
姜敬亭是不知道李家已經認定了他們的份,否則怎麼也可以計劃周全一些。
這兩日,聽下人們說起許家的事,他就知道楚長歌那里已經在準備了,所以,二夫人一來,他便打上主意,若不出意外,明日他們便能夠離開。
二夫人得到家主的應允,心里琢磨著怎麼辦好這件事,想著上次二公子了罵,這一回怎麼也得找補回來,便來了二公子。
但是,二公子看起來并不樂意的樣子。若是讓他陪差不多年紀的,還好說。兩個小娃娃,還有一個小姑娘,干啥都不行,真得像奴才似得好生伺候著,他才不稀得干這種事。
份尊貴又如何,他又不想去雪域,他就想一輩子待在茉莉城吃喝玩樂。
二夫人見他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苦口婆心地勸說,不說還好,一說,二公子嫌棄啰嗦,直接炸了,吼道:“不去。”
二夫人愣了一下,恨鐵不鋼,眉頭皺著,又不敢打也不敢罵,“我的小祖宗,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旁的人可是求都求不來的機會。”
“誰去誰去,反正我不去。”
“你……”
二夫人氣結,但是也沒有辦法。第二日,只得自己帶著人出了門。
李家主怕出意外,派了大公子一起,二夫人心中慪氣,但是家主的命令不得不聽,只是一想到自己為他人做了嫁裳,心里還是難得。
若自己得臉,也是一樣的,二夫人只能如此安自己,卻不想這一回,比上次,更不太平。
許家。
“楚公子出城了。”從許家的人找到楚長歌,他便報了自己的名字,只是大家心中默認他是方小公子,到底沒有過明路,稱呼也就一直沒有變過。
“嗯,準備吧。”
“但是……”說話的人言又止。
“說。”
“看起來,他是跟著李家的馬車出城的。”
“李家?”
“是,就是上次三公子說的那兩個孩子。”
主位上的許老爺點點頭,上次的事他是知道的,事后也查了那兩個小孩的背景,沒有半點消息傳出來。
若是李家和雪域的人有什麼關系,那必定是沖著他許家而來。
還令人費解的是,楚長歌居然和那兩個孩子有舊。若說上次的事是巧合,那今日……
許老爺直覺這里面有什麼事他們沒有想通,但是又沒有任何苗頭。
“盯著,有什麼消息,即刻報。”
“是。”
另一邊,還有一方人,也在盯著李家的馬車。
黃府。
“住在李家的兩個孩子出城了。”
“誰跟著?”
“李二夫人和李大公子。”
黃矩心中咯噔一下,從他手中出去的人,他總要關注后續的。
那兩個孩子本來便扎眼得很,他自然不會隨隨便便把人出去就完事了。
當聽說他們住進了李家最好的閣樓客房,心里便開始察覺到不對了。
后來再打聽,這才發現,除了一開始幾天,后面李家的態度完全轉變,何止是拿他們當貴客,簡直就是要供起來。
這說明,在后來的幾天,李家發現了他沒有發現的信息。
這樣做只有一個原因,就是那兩個孩子的份,絕對不是他查到的那樣,是哪個富商家的孩子,而是更為尊貴。
李家家大業大,能查到他們查不到的消息,也是正常。
只是,到現在李家都沒有跟他通氣,也沒有和黃府有任何流。
黃矩臉上的神,無比凝重,李家做什麼打算,他約能猜測出來。
他也不是第一次和李家打道,對于李家的尿,還是知道一些。
平時各取所需,相安無事,甚至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是靠李家庇佑的,但是現在,李家想用他擋刀了。
黃矩腦子里思索著,這一局應該如何化解。
人是從他這里出去的,而且手段并不彩,若對方真是什麼人,那就真的踢到鐵板了,李家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把自己推出去,到時候,自己就是那個十惡不赦的人,而李家,沒準還能邀功。
逃?
天下之大,若是無權無勢,就算在山窩窩里,一旦出事,李家也能把他找出來背鍋。
那麼,眼下若要解決困境,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李家和他同一陣營。
到那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李家,才會在乎他的死活。
如果這樣,那麼,那兩個小孩,便必須死在李家才好。他們死了,和李家離不了關系,李家一定會瞞住這件大事,那麼,之前那些小事,也就不足掛齒了。
之后,他有李家的把柄,也不怕李家找麻煩,大家相互制衡,起碼,他能保住自己的命。
只是之后,他還有一件事要做,就是查清楚那兩個孩子究竟是什麼份,以便日后東窗事發,李家翻臉不認人的時候,他能最大限度地制約他。
那兩個孩子,之前時間蒼促,沒有進一步結論,不過,能讓李家如此恭敬對待的,想必一定是大家之子。
一對容貌驚人的龍胎,細心打聽,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
黃矩心下做了決定,長呼出一口氣。
對著下面的人招了招手,低聲吩咐了好些事,末了,又提醒一句:
“小心些,別讓人發現,特別是李家,注意一下許家,這麼大的事,他們不會無于衷,若有必要,可以和許家合作。”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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