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琴是他帶來的?
臺下,觀眾一起鼓起掌來。
“好!”云熙一笑,“那我就獻丑了。”
在琴凳上座,云熙輕輕撥了撥琴弦。
琴弦是新裝的弦,音高都已經調好,不用再調整。
側眸看一眼唐肆的方向,云熙緩緩開口。
“那我就給大家彈一首《有悔》,這是我原創的曲目,希大家喜歡。”
將話筒放到一邊,抬起手指搭上琴弦。
現場的觀眾都是安靜下來,聽著演奏。
隨著的手指撥,琴音箏箏,傳遍全場。
這首曲子是前世唐肆去世之后,為他寫的,記錄的就是二人相識到分離的過程。
曲子開始溫馨歡樂,到最后則轉為悲傷的調子。
想起前世種種,云熙也不自地將自己的緒,融琴曲之中。
眾人聽著琴音,很快就被的緒帶進去。
場,一片安靜,只有婉轉琴音流淌。
坐在前排的顧錦行和楚離,都是不自覺地紅了眼眶。
舞臺一側,站在昏暗中的唐肆,也是眉頭皺。
聽著的曲子,他很自然地想到二人那一段分開的時,口只是一陣陣悶悶的發疼。
嗡——
彈出一個余音裊裊的泛音,云熙起離椅,彎行禮。
“謝謝大家,獻丑了!”
直到此時,人們才從琴音中回過神來。
前排的顧錦行和楚離等人,都是站起來為鼓掌。
他們是懂音樂的,且不說的技巧,是這曲子打人心的那一部分,就值得他們為之喝彩。
“真的想不到,云熙小姐還有這麼厲害的琴技,就是這曲子有點悲傷,聽得我都有點想哭!”主持人走上前來,“好,讓我們謝謝云熙為我們帶來如此人的表演,接下來就請所有的主創人員上臺合影。周五首映,我們不見不散!”
包括導演、主演在的主創人員一起走上舞臺,顧錦行和演唱主題曲的楚離也在其中。
走到臺上,顧錦行特意將云熙請過來,站到自己和楚離中間的c位。
今晚,秦以諾的表現,顧錦行很是不滿。
發布會的流程,他當然是知道的。
這位幾次節外生枝,很明顯都是在故意針對云熙。
不說云熙對他有救命之恩,是秦以諾這樣搞小作的表現,顧錦行也是看不上的。
為了的個人恩怨,拿他的新片發布會做文章,顧錦行哪里還會給好臉?
秦以諾邁步走過來,才發現沒有自己的位置。
心下不悅,卻也只能站到旁邊。
攝影師按下快門,將一切定格。
云熙站在最中間,側顧錦行和楚離兩位“男神”護架,赫然為今晚的主角。
發布會結束,觀眾們領過海報和小禮之后退場。
顧錦行站在舞臺前面,向大家點點頭。
“今晚,辛苦諸位。一會兒我請客,大家過去喝一杯。”
“好!”
“謝謝顧總!”
顧錦行側眸,視線落在秦以諾臉上,臉一沉。
“秦小姐就不用去了,而且不僅僅是今天,以后這部電影的所有宣傳活,你都不用參加。”
秦以諾一怔:“為什麼?”
“為什麼?”顧錦行上前一步,聲俱厲,“因為我不會把大家辛辛苦苦拍出來的作品,到你這種沒有職業道德的人手里。”
抬起右手,顧錦行冷冷向出口一指。
“滾!”
他在娛樂圈里多年,當然也知道,這個圈子里鉤心斗角并不新鮮。
可是,為一名演員,要有自己的職業守。
在這樣的正式發布會上,玩這種貓膩,顧錦行怎麼可能容?
沒有一個人幫秦以諾說話,甚至沒有一個人同。
導演也好、主持人也好,一眾主創工作人員也罷,全部都是一臉厭惡的表。
因為秦以諾,發布會幾經波折。
幸好云熙反應夠快,及時救場,要不然他們都要被牽累。
甚至有可能,電影的口碑和票房也會到影響。
誰不生氣?
“就算我秦以諾不拍錦行國際的電影,也不會死。”
冷哼一聲,秦以諾努力保持著自己的尊嚴,邁步走下一側的臺階。
臺階盡頭,唐肆一手在西裝口袋里,一對墨眸冷冷地看著。
秦以諾并不認識他是誰,沒好氣地開口。
“讓開!”
啪!
唐肆抬手就是一耳。
秦以諾被打得一趔趄,差點摔到地上。
“諾姐!”助理小跑過來,護住秦以諾,“你誰啊你,這麼囂張。”
唐肆理都沒理,大步邁上臺階,走上主舞臺。
“你站住,打了人就要走,哪有那麼輕松的。”小助理氣吼。
“要不然呢?”唐池懶洋洋地走過來,“二位是準備報警,還是準備上法庭,我們奉陪到底!”
助理還要說什麼,卻被秦以諾拉住手腕。
“走吧!”
秦以諾并不認識唐肆,但是眼下的況,也很清楚。
對方人多勢眾,哪怕是真的報了警,大家也都會站在云熙和顧錦行那邊。
更何況,是公眾人。
顧錦行在圈子里,又一向人脈廣。
大家要是知道和顧錦行撕破臉的事,反倒對沒有什麼好。
助理不甘心地冷哼一聲,跟到秦以諾后走出發布會現場。
此時,唐肆已經邁步走上舞臺。
視線掃過在場的眾人,男人沉著臉。
“一群廢!”
眼看著自家熙熙被欺負,一群人卻束手無策,唐肆現在自然是怒意難平。
“三哥!”云熙生怕這位一氣之下,大發脾氣,忙著扶住的胳膊,向眾人一笑,“我們先走一步,大家回頭見啊!”
云熙連拉帶拽地將唐肆扯下舞臺,唐池則回到舞臺上收拾起云熙的琴。
目送幾人走遠,大家互相看看。
一個工作人員疑詢問:“這位誰啊,這麼囂張?”
楚離聳聳肩膀:“盛唐航空,唐肆。”
六個字,讓所有人都沉默了。
那個人確實是有囂張的資本。
劇場外。
云熙坐到后座上,懷里抱著裝著古琴的琴盒。
“這是送給我的嗎?”
“廢話!”
唐肆皺著眉坐在駕駛座上,明顯有點不高興。
知道他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云熙將琴放到一邊。
湊過來從車座后面,圈住他的頸,手指輕輕刮著他的下。
“喜歡我給你寫的曲子嗎?”
唐肆啟車子的手,僵住。
“那是……寫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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