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
面對工作人員的質詢,周雪峰只是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
“沒錯,是我干的,你們想判刑就判刑,隨便。”
“周雪峰!”負責審訊的周隊重重一拍桌子,“憑你一個人的實力本做不到這些,你這樣消極的應付是沒有意義的。”
“周隊!”周雪峰嘻笑,“我都招了你還讓我怎麼樣?”
隔著單面玻璃,看著周雪峰的樣子,唐肆皺了皺眉。
大步走過來,敲響審訊室的門。
云熙只怕他沖之下,做出格的事,忙著跟過來。
“唐先生。”看到他,周隊語氣客氣,“您有事嗎?”
唐肆向房間的周雪峰抬抬下:“我來審。”
“這……”周隊有些猶豫,“這不太規矩吧?”
唐肆從口袋里取出老領導給他的授權書,向周隊展示一下。
“他是我的案件相關犯人,按照授權,我有審問他的資格。”
周隊看一眼周雪峰,他輕輕點頭,帶著手下走出審訊室。
唐肆邁步走進門,云熙急步追進來,抓住他的胳膊。
“阿肆!”
知道在擔心什麼,唐肆轉過臉,向安地點點頭。
“我有分寸。”
“唐總!”周雪峰靠在椅背上,懶洋洋地笑了笑,“怎麼,準備對我暴力供,這里可有監控。”
他向角落的攝影頭指了指,壞笑:“你要是在這里打我,那可是犯法的!”
唐肆沒說話,只是大步繞過桌子,走到他側。
看他靠近,周雪峰下意識地了子。
被唐肆抓過的時候,挨過的揍他還記得。
經過訓練的唐肆,可以打到他上看不出毫傷痕,卻痛得無法忍。
上不以為然,心里周雪峰是真的害怕唐肆。
抬起右手扼住周雪峰的頸,唐肆彎下,靠近他的耳側。
“我知道,你背后還有人,只憑你本做不到這個程度。”
手上用力,將周雪峰的臉在桌子上,唐肆聲音不高,卻著讓人后背發冷的寒意。
“沒錯,我不能在這里打你,但是……你想過沒有,我有一萬種方式,讓你在牢里每天都是噩夢。說,是誰,是誰指使你的!”
周雪峰咬著牙,:“沒……沒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干的。”
“你以為,你替人過,就會善待你的家人是嗎?”云熙坐到周雪峰對面,“周雪峰,你太蠢了。”
即使周雪峰不說,云熙也能猜到。
這件事與傅南錦肯定有關系。
這樣周的計劃,周雪峰這種蠢貨是想不出來的。
“一旦這件案子判完,你們周家對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你認為,還會照顧你媽媽嗎?”
周雪峰皺著眉,明顯是在思考云熙的話。
看出他的心思已經有些松,唐肆收手指,他的后頸。
“頸椎里全部都是神經,如果這塊骨頭碎了,你就會癱瘓,下半輩子都要躺在床上,大小便失,生活不能自理……”唐肆低笑,“順便提醒你一下,我這個角度,監控是拍不到的!”
他一點點地收手指。
覺著頸椎上的骨頭越來越疼,周雪峰拼力想要掙扎。
男人的手指卻如鐵鉗一邊將他按在桌子上,本移不了半分。
周雪峰打聽過,這種事不會判死刑。
他最多就是在牢里呆上十幾年,好好表現,說不定十年就能出來。
傅南錦已經給他一筆錢,這筆錢足夠他的母親下半輩子生活無憂。
但是,如果因為這件事,讓他下半生都癱瘓在床,這是周雪峰絕對不能接的。
覺著頸椎上的骨頭,幾乎快要被碎,周雪峰終于怕了。
“我……我說!”
唐肆放松手指,坐到他對面,抬手將桌上用來記口供的本子丟給他。
“自己寫。”
周雪峰抓過筆和紙,迅速地書寫起來。
將傅南錦如何指使他,幫他安排整個計劃的過程,原原本本地寫在本子上。
云熙隔桌看一眼他的口供,將桌上的印泥推過去。
“按手印。”
只要按下手印,這份口供就會生效。
有這一份口供,足夠讓傅南錦抓起來審訊。
這次,逃不掉。
周雪峰過手指,在紅印泥上按了按,指起手指準備在口供上按下。
嘭!
口供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傅南錦和唐子塵一起帶著律師走進來。
周雪峰抬起臉,看到傅南錦,他心中一。
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他一把扯下已經寫好的口供,用力塞到里。
“混蛋!”
唐肆第一個沖出去,扼住周雪峰的頸,想要阻止他吞下紙團。
“唐先生。”跟在唐子塵后的律師上前一步,“請您馬上放開的我當事人,否則,我不介意向有關部門申訴。”
“阿肆!”云熙沖過來,拉住唐肆的胳膊,“冷靜點。”
“周雪峰,你敢悔供,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閉了閉眼睛,唐肆強怒意,一把將周雪峰推開。
律師走過來,扶住周雪峰的胳膊,亮出準備好的委托書。
“我是周雪峰的代理律師,現在我要和你的當事人通,從現在起,只有我在場時,你們才能提審我的當事人。”
云熙拉住唐肆的胳膊,目冷冷地掃過唐子塵和傅南錦。
“你是律師,他們可不是。”
律師轉過臉,向唐子塵和傅南錦點點頭。
“南錦,走吧!”唐子塵扶住傅南錦的胳膊,“我們到外面等。”
傅南錦的眸,深深地注視周雪峰一眼。
那一眼。
有提醒,也有威脅……
“雪峰,你別擔心,我一定會讓律師保你出來。”
轉,扶著唐子塵的胳膊走出審問室。
云熙和唐肆向周隊簡單代一下,也從審問室出來。
看到坐在大廳椅子上的唐子塵和傅南錦,云熙邁步走過來站到二人面前。
“子塵啊,三嬸提醒你一句,小心不要被人賣了,還在幫人家數錢。”
傅南錦生怕說,急得站起,“云熙,你在這里挑撥離間。”
啪!
云熙抬手就是一掌,狠狠在傅南錦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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