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李瑜在家,趙就把帖子給他看了,“要我進宮呢,來的大太監說了,麗妃娘娘愿意出一分錢幫我們一把。”
“幫我一把,誰幫誰呀,你我夫妻需要幫忙麼?真是……”
李瑜一聽氣壞了,誰給誰幫忙啊,太不要臉了吧。
“那怎麼辦,畢竟是皇帝的人,我也不能得罪,我進宮該怎麼說,收了麗妃的錢,四爺爺和姑還要宗室就不跟我玩了,那我們辛苦融宗室的這點臉面全都白費了。”
一旦接下麗妃的錢,宗室就再也不帶他們夫妻玩了,宗室和皇子妃嬪涇渭分明,都是皇親國戚,老牌氣的王爺公主,不站隊,一樣有富貴榮華,犯不上冒險。
“不去,東西呢,給我,什麼玩意。”
李瑜接過帖子,氣呼呼地換了服出門了。
“爹,玩。”
昌哥見他要走了,頓時急了,坐在炕上用手捶地喊他。
李瑜轉過對著倆兒子,又換了笑模樣,挨個親了親兒子的小臉蛋。
“乖兒子,在家好好玩,爹一會就回來。晚上讓廚房給兒子蒸個蛋羹,放點蝦仁,不是送了河鮮過來麼,趁著新鮮給兒子吃一點,不新鮮就不要給孩子吃了。”
“知道了,我還能委屈他們不,你去吧,跟爹好好說,別置氣。”
“放心,我有數。”
李瑜拿著帖子就去了齊王府了。
進屋先給二老請安,李彥也在屋里呢,齊王再考他的學問。
去太學堂有日子了,長進很大,學問武功和人往來,庶務打點都有模有樣了,人也懂事機靈多了,知道什麼人不能沾染,嘻嘻哈哈就能糊弄過去,行事也有了章法和底線。
“你怎麼來了,你媳婦在家呢,怎麼沒把孩子帶過來?”
“今兒沒帶來,明兒讓自己帶過來陪您,爹,你看看這個,到門上了,我還在家呢,這我不在,他們都對我媳婦干了什麼?”
李瑜滿肚子火,我還沒死呢你們當著我面欺負我媳婦,我不在家這些日子你們把我媳婦怎麼的了。
“欺人太甚了,爹,這一次又一次的,他們母子也太欺負人了吧……”
李彥看了帖子也氣得不行。
“不,你等會,一次又一次是什麼意思,之前還有什麼事,我回來你們可沒說。”
李瑜這才反應過來。
之前錢音陷害趙的事,特意叮囑不能告訴李瑜和齊王,都打仗呢,分心可不要了命麼,回來以后也沒說,事都過去了,也懶得生氣了。
李彥捂著為難地看了看母親求救,齊王妃用手點點他,“這上沒把門的。”
齊王也黑了臉,“到底怎麼回事,說。”
“是之前你們在西北打仗的時候,錢音不是被撤了份位麼,現在變侍妾了,就是因為在三皇子妃的婚禮上搞幺蛾子,想要陷害丫和別的男人……”
“啥?”
齊王聲音揚高八度,眉都立起來了。
李瑜著拳頭,閉了閉眼,只覺得腦子嗡嗡直響。
這是想要媳婦的命,這還不算,我還要你死都是一堆臭狗屎,永遠翻不了。
“最后呢。”
李瑜的聲音冷得像掉在地上的冰渣子,冷得寒氣四溢。
李彥嚇得脖子,趕接過話茬,“嫂子沒事,真沒事,婚禮那日和母親早早走了,錢音在門口攔了沒攔住,就躲過去了。
后來何瑾急不可耐,就提前手了,結果把張家嫁出去的姑娘和另外一個爺們關一屋里了。
本來是想關心李暉哥和嫂子的,但李暉哥警惕習慣了,不讓丫鬟靠近,潑了幾次酒都沒沾上輝哥哥,最后是別人倒了霉。”
李彥小心翼翼看了眼大哥的臉,著脖子,“為這事沒鬧騰呢,嫂子還讓我特意去了一趟九叔家里給哥哥嫂子道歉來著,還去了張家道歉,都是我去的。
去得及時人家沒怪罪我們,嫂子還親自去宮里解釋了。”
最后看李瑜氣得渾發抖,抓著他的胳膊,很誠懇地說了,“哥,嫂子不讓我們說,還拜托都求了一遍,不讓給你說。
害怕你們在西北打仗分心,說回來也別說了,皇上理了何瑾,降了錢音份位,三皇子也被冷遇,這就是一錘定音了,不能再翻出來了。”
李彥很佩服趙,十分敬重,為了齊王府,趙做了能做的一切,咽下了所有的委屈和苦楚。
齊王妃嘆口氣,“彥哥啊,我是真心喜歡佩服丫的,做事正派,為了你們爺倆咽下了所有的委屈,就是對彥哥也是手把手教導事務,送他去太學堂學習往正道上引,我心里真的激。
過去的也就罷了,可今兒這事你不能再讓去委屈了,你們爺倆不在,我還好,這個歲數也沒人來招惹我了,可丫是真了大委屈,你們可得給孩子撐腰啊。
要不是頂在我們娘倆前頭,就憑我們娘倆老的老,小的小,哪里撐得住呀。”
“你們怎麼不跟我說呀。”
李瑜氣得臉都紅了。
“丫說等你們回來都時過境遷了,再去翻出來,爺們這點功勞是拿命換回來的,那是皇帝親兒子,老子打的,別人卻不得,不能幫忙也決不能拖后。”
齊王妃嘆口氣,丫真的靠自己的人品和坦誠,把心里那點怨恨消弭無蹤了。
“瑜哥,你去拿兩壇子好酒,跟我走一趟。”
“好,爹,去哪?”
李瑜醒過神來。
“去你四爺爺家里,咱告狀去,找個能管他們父子的人說理去。”
齊王也坐不住了,欺負我家的人,我還沒死呢。
“行。”
父子兩個一起去了謙王府去了。
父子倆給謙王爺一同告狀。
謙王爺確實不知道這事,他年紀大了,很出門,也不上朝啊,不是什麼大事就沒必要告訴他了。
“還有這事?”
謙王爺坐直了,不敢相信。
“是真的,您看,麗妃娘娘把帖子都送家里了,欺負完我媳婦還要再打一頓,哪有這樣的人呀?”
李瑜也氣得一個勁訴委屈。
“我知道了,這事給我吧。”
謙王爺一下沉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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