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太太扁扁,似乎不太樂意的樣子。
趙急眼了,跑過去拽老太太的袖子,“咋的,你還嫌棄我兒子呀。”
“不行啊,我們姑娘沒打算嫁高門,打小沒了爹,委屈著呢。”
老太太倒不是嫌棄安哥,而是不想讓孫嫁高門委屈,想讓平安和樂一輩子。
“您給我個機會,我兒子喜歡脾氣爽利的姑娘,特意跟我說了的。
我聽張夫人說您孫如何如何好,我就來了,您不能轟我走,再說了,您還信不過我呢。
我兒子還是孝順的,我說話管用。”
“那行吧,我讓你見見人,說好了就是見見人,沒有別的啊。”
老太太還是不太愿意,王府太大了,怕安哥以后對孫不好。
被趙纏磨得沒辦法,讓人喊了孫來見客。
許,的,乍一聽像是兒子的名字,但其實就是姑娘的名字,這是父親對兒的期,希永遠活在下,開心快樂的意思。
許一寶藍的窄袖胡服進門了,容貌艷人,一氣度灑爽利,真是又又颯。
“見過晉王妃。”
“好孩子,我來找你祖母聊聊天,頭回見你給你個玩意戴。”
順手就把手上的鐲子褪了下來。
許看了看祖母,不敢接。
“拿著吧,你嬸子給你的。”
“多謝晉王妃賞賜。”
許有禮的道謝。
“去吧,我們說說話。”
許這才退了下去。
“的,看樣子對期是很高的。”
趙著孩子的背影念叨了一句,對許第一印象很好。
“這孩子命苦,他爹打仗去了,就剩下孤兒寡母了,小孫子年紀又小,媳婦也不好了,里外全靠撐著了。”
老太太嘆口氣,如今自己還能護著些,等自己一瞪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不是還有許立麼?”
“嗨,他倒是疼孩子,可他是個爺們,在軍營呆的日子比家里多。”
“那許立的媳婦呢,一個姑娘能吃多,一副嫁妝的事。”
趙認為不至于那麼嚴重。
“銀錢上倒沒糾紛,各房早就分開了,只是沒分府而已,我是擔心的婚事啊,大房的男丁還小呢。”
“那您的打算可不中,就算您看不上我兒子,也不能嫁得太低了,將來哪頭都幫不上。
門第太低姑娘也沒太多話語權,更別提幫襯兄弟了,您也說許立不常回來,許立媳婦還有自己的兒子,有好的難道會先給大伯哥的兒子麼。
將來許在夫家了委屈,難道指嬸子給出頭麼?”
“那你說怎麼辦?”
“門當戶對最好,說難聽點,就算過得不好,那也是世家夫人,也不比誰差,起碼可以提攜兄弟。
有許立在,最壞也就是男人好,喜歡人唄,世家子弟就那麼點花樣,翻不出天去。”
就事論事,趙不建議許的家,沒有父親,兄弟歲數太小,本沒有撐腰的。
許立倒是能護著幾分,可沒法護一輩子呀。
老太太若有所思。
“我也不敢保證什麼,我回去跟兒子說說,要是兒子能點頭,我再來跟您說。就算您不許我點頭,也得給找個知知底的。”
“好,我再想想。”
趙回去后就跟李瑜和安哥講了許。
“兒子,我瞅著許符合你的要求,真是漂亮爽利的姑娘,而且有個弟弟,都是照顧的,會疼人父親早逝,特別懂事。”
“那我找個機會瞅瞅去。”
“你可不能來,我帶你去見見許老太太,明正大地讓長輩看一眼,看看人家能不能看上你,老太太不太愿意孫嫁高門,怕孩子被欺負。”
“還看不上我啊。”
安哥委屈的扁扁。
“不是人人都稀罕你王府門第的,疼兒的人家不愿意孩子嫁到皇家來委屈,皇家媳婦不好做。”
趙卻很理解許家的選擇。
選了個日子帶著安哥去見了許老太太,也是讓對方看一眼的意思。
許老太太瞧著安哥倒是喜歡,甜會來事,人也出能干。
安哥跟母親出門時見到了從外面騎馬回來的許。
許一紅的騎馬裝,在馬上的英姿真是十分迷人。
回去后安哥就說了,“我就要許做我媳婦了。”
“你看一眼就決定了,可不能后悔的,要不再想想。”
安哥笑了,“許家的家教不擔心,是長姐會照顧弟弟,自然懂得也多,進退有度,我瞧著氣度和能耐都不差什麼。
娶妻娶賢,品行能力都沒問題,也是知知底的,父親早逝母親不好,比一般姑娘更懂事,不是個縱任的脾氣。
而且我也看上了,我想要一個能和我一起騎馬比肩的媳婦。”
安哥迅速在心里定下了許。
趙仔細地考慮一下,就像兒子說的,許家是知知底的人家,教養上是不擔心的。
許管家好幾年了,能力和品行都沒得說,且自沒了父親,母親纏綿病榻,也絕不是任狂妄的脾氣,既如此還真的什麼。
“兒子,你確定麼,這事老太太心尖子,你要真的看上了,我就去給你說,但你不能辜負了許啊,可是英烈的孩子。”
安哥認真地著母親笑了,“娘,我是認真的,我知道自己要什麼。”
“行,我去說。”
趙連著跑了好幾次許家,還把許立也給拽回來說項,最后才說了老太太。
老太太能答應是看在趙的面子上,認為不是個惡婆婆,以后能善待孫。
趙得了允準,請了冰人做,把這件事定了下來,告知了皇帝。
京城誰也沒想到,皇帝會下旨把許定給安哥做正妻了,這讓大家跌破眼球。
許家家教是沒問題的,但許畢竟沒了父親,這確實是說親的阻礙,不然老太太也不會讓孫低嫁了。
可趙不嫌棄這些,認為方的品行和才能才是最重要的。
安哥自己也很愿意,定親禮走完了之后,安哥就總跑去許家,為了討好人,跑去皇宮跟太子要了一匹寶馬送給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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