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云妙音擔心的事并沒有發生。
在楚楚看起來就要豁出去的時候,忽然又收斂了神,撅了撅道:“我懂我就是要嫁給你的。”
龍鈺毫不意外地了的頭:“果然還是孩子。”
正說著,周禮之走了進來,龍鈺也就立即收回手,去和他打招呼,顯然并沒有把剛剛的話放在心里。
然而,云妙音卻眸一聚。
因為分明看到楚楚在龍鈺轉頭后,那一瞬間的落寞。
所以,這丫頭剛剛就是故意沒說的。
不知道為什麼,剛剛還想著不摻和的,忽然覺得有點心疼起這姑娘來。
小小年紀就學會了忍,應該也是因為得深吧?
而那一晃而過的落寞退去后,楚楚又立即笑了起來:“鈺哥哥,到底怎麼樣嘛,我剛剛說的辦法,到底行不行得通?”
龍鈺眸一深:“行得通是行得通,可這樣做會將丞相大人推向風口浪尖,還不如我明天去早朝上……”
“不行。”然而,不等龍鈺說完,楚楚就立即搖頭道,“你今天去皇宮時,皇上已經向你明確表明過他的態度了,你再這樣分明就是公開忤逆他。可我爹不同,他完全可以說是從我這里聽到了一二,和你的質完全不一樣。”
“可是……”
龍鈺還想說什麼,晏季卻接了話道:“我倒是覺得這楚楚姑娘說得有道理。你是兒子,而且權勢一天比一天大,如果他不僅可能認為你忤逆,甚至還會覺得你挑釁,那麼,你可能就危險了。”
龍鈺的臉一變,目頓時有些難過。
是啊,一般來說,皇上還龍康健之時,若是有皇子篡位的風險,那麼不管他有幾個兒子,最后的結果都有可能是把這個兒子除掉。
畢竟,雖然兒子是親生的,但他總不能自己喪命。
這個道理,他又怎麼可能不懂?
只是,想起來肯定會難過罷了。
“好了鈺哥哥,別不開心了,大家現在也只是幫你分析利弊而已。不要想那麼多,快來嘗嘗我的手藝,你可是好久都沒有吃了哦。”一旁,楚楚立即拿起一只大龍蝦,就要放到他的碗里。
然后……就“啊”的一聲,手指被蝦鉗子扎了一下。
龍鈺眉頭一擰,趕拉住的手查看,只見上面沒有出,但還是能看到手指上有個小。
“疼不疼,怎麼這麼不小心?”
楚楚一撅,立即可憐:“鈺哥哥,呼一呼。”
龍鈺無奈淺笑:“就說你是孩子,永遠都長不大。”
說完,真的對著的手指吹了吹。
云妙音:……靠,虧剛剛還同人家呢。
結果,人家本就是在扮豬吃老虎啊!
嘖,表哥,看來你命中終有此劫。
不過,看著他們這個樣子,云妙音卻忽然又欣了許多。
因為這小姑娘雖然有小花招,可是和那些白蓮花完全不同,滿心滿眼都是表哥,做的每件事也都是為了表哥好,甚至不惜把自己家族搭進去。
要知道,丞相位高權重,那每一步路都是何其重要的。
想想表哥一個人單打獨斗這麼多年,有個人能在這邊這麼他,支持他,真的是很好的一件事。
當然,這也是建立在表哥看起來并不討厭的基礎上。
“好了,坐好吧,我來幫你剝。”龍鈺吹完,將的手放開,自己隨即拿了一只龍蝦,又看向云妙音道,“妙音,這東西在北辰國很稀,就算有,肯定也沒有我們這里新鮮,你也嘗一嘗,不過……讓季王給你剝。”
話音剛一落,就聽晏季說道:“放心,我的夫人我當然會疼,你專心剝你的吧。”
這話其實意有所指,但龍鈺和他互懟慣了,并沒有覺到,只有楚楚看了晏季一眼,隨后笑了笑。
五個人的餐桌,兩兩說話,周禮之自然就會顯得落寞一些。
龍鈺很快發現這一點,所以,他想了想,也手幫周禮之剝了一只放到了他的碗里。
“周太醫也嘗嘗。”
于是,本來還站在門邊伺候的楊管家看見,頓時痛心疾首,掩面而去。
周禮之狠狠一怔,趕起道:“多謝宸王,周某不敢當。”
“別那麼客氣。”龍鈺微微一笑,“舉手之勞而已,我是怕你們不會剝,你看季王,剝的就和狗啃的一樣。”
正在努力剝殼的晏季:……
“宸王,你是不是傷好的差不多了,想和我比武了?”
龍鈺眉頭一挑,當即挑釁道:“沒好也不耽誤和你比武啊。”
云妙音:……好端端的,你倆就不能消停一會兒?
然而,楚楚卻一把拉住龍鈺:“你傷了?傷哪里了?”
龍鈺一愣,趕道:“我沒事,都快好得差不多了。”
“差不多就代表沒好。”楚楚眉頭一擰,“快點給我看看傷口。”
龍鈺有些尷尬,當即小聲道:“楚楚別鬧,那個地方不太方便。”
楚楚愣了愣,接著,立即一撅:“鈺哥哥,為什麼不方便,你不是說我是小孩子嗎?”
云妙音:……靠,Noface啊Noface。
真不知道他表哥這個真純男,被這個假裝純的無恥之徒占了多便宜啊。
那要不要管呢?
正想著,就聽一旁的晏季道:“楚楚姑娘,宸王的意思是現在不方便,畢竟我夫人在場,既然這樣,我們先告辭了,反正我們也吃好了。”
說著,就拉起云妙音的手,在耳旁悄悄道:“我帶你去夜市。”
云妙音立即眼前一亮,瞬間就決定將表哥拋棄了。
畢竟也覺得,這倆人要是真能發展發展,那也是喜聞樂見的事。
而周禮之見狀,自然也立即起:“我也吃完了,先告辭了。”
說完,三個人就一前一后匆匆離開。
龍鈺:……晏季,他現在真的十分想打一架了!
然而,楚楚卻跑到門邊關好了門,又跑回來,一臉天真地對著龍鈺道:“快,鈺哥哥,現在沒有別人了,快點給我看看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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