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混起來的人群,顧元元目睥睨,氣場全開:“最后,你們攔得住我嗎?!”
隨著話意落下,那不知從何而來的藤條忽然間暴漲,無限延出去,似乎沒有盡頭。
顧元元踏在藤條上隨之遠去。
白云部落的所有人瞬間都被鎮住了。
嘈雜的現場忽然變得安靜,繼而是更加大聲的喧嘩,人群里,不知是誰喊了聲:“巫神!是巫神!”
“巫神顯靈了!”
這話像是潑進油鍋里的水,讓場面更加沸騰,大家都用盡力氣,往顧元元方向追去。
然而顧元元速度極快,幾乎是眨眼間,便只剩一個模糊的人影,再眨眼,只剩一個小黑點,再眨眼,已經不見蹤影。
白云部落眾人的腳步漸漸慢下來,最后停在部落之外,凝著顧元元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一個聲音響起來:“巫神顯靈是為了挽救我們白云部落,我們不能讓巫神失!”
白云部落的人紛紛響應:“對,族長和巫醫做下這許多惡事,連巫神都驚了,如果我們再不改正,正如巫神所說,白云部落也不會長久。”
“還有柳田!平時就看他游手好閑,整人把人往部落里帶,說是好心讓人借宿,誰知卻是謀害他人命。”
“這兩年,他也不知害了多人,也不知有多路過此地的人遭了他的毒手,如果不置了他,怎麼對得起巫神的一片苦心,怎麼向其他部落的人待!”
“對,不能放過柳田!”
“還有那池,也要覺掩埋理。”
白云部落的人鬧哄哄回去收拾爛攤子,顧元元已經和石月、黑槐等人匯合,繼續前往昊日部落。
黑槐態度大變。
之前雖然跟隨在側,只是表面服從而已,自從經過白云部落的事件之后,黑槐對顧元元就變得無比恭敬起來。
黑河等人唯他之命是從,雖然心里不解,也都改變了態度。
這之后,直到進那些大部落的領地之前,一路上都沒出什麼意外。
這邊的行程一帆風順,黑槐、黑河等人,卻不知這段時間黑山部落發生了一件滅族的大事。
事的起因也簡單,黑山部落發現石山部落在壯大,覺得部落地位到威脅,想要吞并石山部落。
經過仔細打聽,黑山部落的人知道,石山部落能有這麼大的發展,全是因為顧元元,就連黑槐他們之所以在石山部落當奴隸,也是因為顧元元。
沒了顧元元,石山部落什麼也不是。
正好顧元元不知什麼原因離開了石山部落,并且把黑槐等人都帶走了,如此一來,石山部落不足不懼。
只要他們黑山部落把石山部落吞并下來,石山部落現有的制鹽之法,蓋屋之法,燒陶之法,種植養植之法,就全是他們黑山部落的。
而且速度要快,態度要狠,消息得保,得趁其他部落沒反應過來之前,把石山部落吞并下來。
黑山部落的族長和巫醫和族里幾個勇士幾番商議,定下攻擊計劃。
先活抓幾個兇悍的野,然后選一個無月之夜,在石山部落附近灑上一些野的塊和碎,再把這幾頭兇放出去,等石山部落的人和野兩敗俱傷時,他們黑山部落趁機襲,一舉把石山部落拿下。
計劃雖然刻板了點,沒什麼新意,但簡單暴好用,是個好計劃。
他們當時襲石山部落的換鹽隊,用的也是這種辦法,如果不是憑空出來個顧元元,石山部落那時就讓他們吞并了,哪還能等到現在。
計劃定好,接下來就是實施。
黑山部落向來比石山部落強大得多,就算了黑槐、黑河等二十人,族里的壯年男子也比石山部落多。
兇悍的野抓來了,為了讓它們攻擊的時候更加兇悍,黑山部落的人還故意了它們幾天,野的眼睛都被綠了。
襲石山部落的決定,除了族長和巫醫就只有族里的男人知道,人們一概不知,只約知道,男人們要去做一件大事。
到了行這天,族長和巫醫把族里的男人召集在一起,吃好吃飽,好有力氣打架。
這天男人們吃是敞開吃的。
雖然黑山部落的人在吃食方面比其他一些小部落會富一點,但是,也只是大部分時間勉強吃飽,像這樣敞開了吃的日子,一年到頭也不多。
人們忙碌著,把大塊大塊的煮,男人們吃,老人、人、孩子跟著喝湯,大家都很高興。
作為黑山部落如今唯一奴隸,這樣高興的氣氛跟云朵半點無關,反而更累了,需要做的事更多。
各種各樣的雜事都落到頭上,反應慢了些,迎來的同樣是非打即罵,就連小孩,有事沒事都喜歡拿石頭砸。
黑山部落的人從來不管的死活,如果小孩用石頭砸的時候,躲開了,惹得小孩不高興哭鬧起來,接下來等的就一定是一頓暴打,人的各種謾罵。
男人們對的侵犯更是幾乎隨時都會發生。
一開始,還會趁著晚上黑進山,后來更是不管任何場合,哪怕有再多的人,男人只要有想法,就直接把人撲到,然后在一片哄笑聲,起哄聲中凌。
若是圍觀的人群里,其他人跟著起了興致,便接著上。
有時候一起,有時候流,后背上的皮,被地上的石子整塊磨掉,沒有一塊好。
從當上奴隸那天開始,膝蓋上舊疤新疤更是從未好過。
這天同樣如此。
云朵頭上頂著被小孩砸出來的,端著食送進山,就被男人拉住了。
這麼多人眼冒綠,云朵覺得自己今天會死在山里。
眼看鬧得不像話,上頭的黑猛發話了:“行了,你們一個個的也有點出息。”
“今晚的事辦了,以后還愁沒有你們的樂子!”
“現在都給我消停點,趕填飽肚子,養足神,別誤了晚上的事。”
他冷冷看向云朵,厲聲道:“你給我老實點,天勾引男人,誤了部落的大事,我活剝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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