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巍山留下秦翹,也想要看看到底有幾分本事。對于秦翹提出的要求,只要不太過分,他都盡量滿足。
秦翹第一天坐診,并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倒是寫的方子,沈巍山會偶爾過目。在百濟堂呆了三日的時間,每次除了給蕭北七煎藥行針,便是到醫館里坐診。倒是相安無事。
這天半夜,秦翹和蕭北七睡得正沉,不想竟有人敲打房門。
蕭北七第一時間睜開了眼睛,一雙眸子在黑暗中銳利無比,且帶著殺氣。
“誰?”他沉聲問。
秦翹白日里又要看診,又要照顧蕭北七,到了夜里睡得十分沉,屋外的敲門聲,本就沒有聽見。不僅如此,翻了個,繼續睡。
自從第一晚無意識鉆了蕭北七的被窩后,之后的每晚,都睡得很老實,生怕自己又鉆了蕭北七的被窩。
蕭北七無奈的看一眼翻在自己上的秦翹,手扯來在下的被子,替蓋好。
屋外傳來說話聲,“梁公子,我家老爺想請梁夫人去客廳一趟。”
蕭北七低聲音,“什麼事?”
“鎮里的劉員外上門求醫,是急癥。我家老爺想要請梁夫人過去瞧瞧。還請梁公子幫忙喚醒梁夫人,隨我去客廳看看。”門外那人說道。
蕭北七聞聲,并沒有第一有時間拍醒旁的秦翹,讓展太多鋒芒,并非好事。這幾日他明顯覺自己的在慢慢變好,之前一直在他前令他不過來氣的那束縛,正在慢慢的松懈。
“梁公子?”門外的人等了良久,不見屋點燈,又急忙拍打起房門來。
秦翹被吵醒,了雙眼,“誰啊?”
“梁夫人!”門外的人驚喜出聲,“鎮上的劉員外病重,我家老爺請梁夫人過去瞧瞧。”
聞言,秦翹醒了大半,“請稍等。”
立即翻爬起,手腕卻被蕭北七用力一扯,手重新倒了下去,靠在蕭北七肩頭上。
“夫人早去早回。”蕭北七聲說道。
秦翹立即起了一的皮疙瘩,急忙推開蕭北七爬起來下了床。難道是的錯覺嗎?怎麼覺蕭北七有意在撥?
“你、你繼續睡,我去去就回。”急急忙忙的套上外套,整理好頭發,出了房間。
也不知是因為擔心劉員外的病,還是害怕再繼續與蕭北七獨,發生什麼了不得的事。
秦翹跟著百濟堂的人到了客廳,沈巍山立即迎了上來,急切的道,“梁夫人,劉員外痰多不易咳出,呼吸促,高熱,況十分棘手,不知梁夫人可有良方?”
劉員外的病,沈巍山已經治了一個月的時間,但仍不見效,不僅如此還加重了。劉家這才半夜找上門,讓沈巍山給個說法。
沈巍山急之下,這才想到秦翹,命人將請了過來。
“患者多大年紀?發病多久?”秦翹問道。
沈巍山不敢耽誤,立即將劉員外發病之初的脈象和癥狀告訴秦翹。還將這一個月他對劉員外開過的藥方,告訴了秦翹。
秦翹一邊認真聽沈巍山說話,一邊檢查劉員外的口鼻眼以及診脈。等沈巍山說話,秦翹對劉員外的病已經確診。
沈巍山見秦翹一直在默默替劉員外診脈不說話,頓時心里沒底,“梁夫人可有辦法治此病?”
“治倒是不難。”秦翹看沈巍山一眼,“不過有幾味藥材比較難尋。”
“什麼藥材?梁夫人不妨直說。”一位年約三十多歲的男人說道。
沈巍山立即說道,“梁夫人不知,這劉員外家正是做藥材生意的。夫人想要什麼藥材,盡管寫出來,他們自然能想辦法尋到。”
“如此甚好。”秦翹起走到書案前,提筆寫下藥方給了沈巍山。
沈巍山接過藥方看了看,頓時茅塞頓開,“妙,真妙!我當初怎麼就沒有想到用這幾味藥材呢?”
沈巍山覺得自己將秦翹留下簡直太對了,欣喜之余,不免犯難,“尋藥需要時間,但劉員外這種況,只怕等不到藥尋回來……”
“我可以先穩定劉員外的病,藥方里的藥還請盡快尋回。”秦翹從藥箱里翻出針包,命人掉劉員外的靴子,然后用銀子在劉員外的腳底扎針。
“這是?”劉員外的兒子劉勛,也就是那位三十多歲的男人,他此時正一臉疑看著秦翹。
雖然秦翹帶著面紗,看不見的臉,但形和說話的聲音明顯是個年輕。若非是沈巍山推薦的人,他斷不敢讓給自己的父親看病。
“準備痰盂。”秦翹并沒有時間回答劉勛的話,命人取來痰盂,并吩咐人將劉員外扶起來。
話音剛落,劉員外便劇烈咳嗽起來,咳得滿臉通紅,呼吸困難,似乎下一秒就要暈死過去。
“沈巍山,我父親要是出了什麼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劉勛上前,一把推開正在收針的秦翹。
秦翹被劉勛推得猝不及防,頓時摔倒在地,手中的銀針劃破了的手心。
“大公子,你冷靜一點,梁夫人……”沈巍山抱住劉勛之時,劉員外終于咳出了第一口痰,接著第二口,第三口……
劉員外接連吐了三次,劇烈的咳嗽聲這才停下來。
秦翹爬起來,倒了一杯清水遞過去,劉家的人立即端著給劉員外漱口。
“這口痰吐出來,他的呼吸會順暢許多。一會兒我再開個方子,替他降熱。”十分冷靜從容,毫不因為劉勛剛才的魯莽而生氣。
見此,劉勛自慚形穢的低下頭,對著秦翹深深的鞠躬,“梁夫人,對不起。”
秦翹倒是淡定大度,“無妨,你剛剛也是擔憂自己父親才會如此。”
劉勛覺得更加愧,再次鞠躬,“劉某慚愧。”
秦翹了他的禮,“劉公子還是盡快安排人為劉員外尋藥吧!”
“是,是。明日一早,我就派人去尋。”劉勛說道。
秦翹寫好降熱的藥方給了沈巍山,這才返回自己的院子。此時天已經慢慢亮開,也沒了困意,便去廚房為蕭北七準備早餐和煎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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