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孫氏端著早飯進來,被王的模樣嚇了一大跳。
安易也是一愣,問道:“你這是為何?”
“以前你說我不學無,只看中銀錢,我心里不服,如今斷錯癥,毀我十幾年醫名,還差點連累老父親,我心里實在是難,我想拜你為師學習岐黃之,還請師父收留!”王說著,竟然認認真真的給安易磕了頭。
安易猶豫了一下,王為人雖然刻薄,但是之前劉石頭重傷,他也算是幫過,不在之時,那平安堂里也需要一個看鋪子的大夫,當即也就說道:“我收你為徒沒有問題,但是你能做到吃苦耐勞、恪守本分、勤刻苦嗎?因為學醫之路漫漫,我也不敢說自己就是沒有瞧不了的病,治不了的傷!也要學習。”
安易之前狂妄,薛神醫故意藥箱底留醫方之事,就是提醒切莫招搖,不忘初心。
王趕點頭。
劉孫氏趕將王扯起來:“你瞧,你這麼大的人怎麼說下跪就下跪……”
王雖然是外姓人,但是好歹也快三十的人,這麼大個人跪在當屋地,若是讓人給瞧見……
王趕說道:“從今之后蘭花就是我師父了,我做徒兒的給師父下跪,自是應當!”
安易擺擺手說道:“你到底是這個年紀,喊我師父實在是不方便,以后你還是喊我蘭花,我盡量的指點你就是,但是有個條件,你得幫我去平安堂看鋪子,一邊學一邊做活,至于工錢麼,只有半兩銀,什麼時候你能獨當一面,什麼時候我給你漲工錢!”
王一聽這話自然愿意,趕道謝。
“你趕去李莊吧!”安易說道。
王拿了方子前去。
王從當屋出來,正好看到帶著小豆子在院子里練功的卿塵,王頓了頓,低下頭趕離去。
王之前對安易還有點別的心思,他覺著卿塵配不上安易,如今他差點惹下禍事,醫不及,自然也就不敢想,只想著趕學好醫。
“來扎馬步!”卿塵瞧著安易,指了指小豆子旁的位子。
安易猶豫了一下,聽話的站了過去,蹲馬步。
扎馬步半個時辰,安易再也沒有喊苦累。
卿塵十分的滿意,對安易說道:“從明日開始我教你基本的武功,你會醫,應該識的人上位,我教你點!”
安易一聽正中下懷,雖然識,但是力道不夠,自然達不到效果,只要經人指點,畢竟事半功倍。
安易用完早膳,心里記掛著那熊家孩子,也就打算趕車去鎮子上。
“我與你一起!”卿塵說道。
安易也不問他求鎮子里干什麼,正怕他又嫌棄那車簡陋,卻見他接過了手里的韁繩。
安易吃驚的著卿塵,這大爺要親自趕車?
“我那藥貴得很,我不想前功盡棄!”卿塵淡聲說道。
安易在心里嘆口氣,想起早晨這人又挑剔劉孫氏做的飯菜不肯吃飯,一定是盼著腰好給他做飯呢,于是問道:“以前你都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