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勉強的舉起酒杯，跟他們分別了一下，把杯中的飲料喝乾之後，鄭重其事地說道：「哥，嫂子，我們幾個同學已經租了一套房，下午我就要搬過去住了。」

賈大虎使勁朝我使眼。

溫如玉愣住了：「怎麼，這裡住的不習慣嗎？」

「這裡好的，問題是我們中學的幾個同學，準備結伴出去勤工儉學，因為我們找到的地方是夜店，晚上要很晚回來，進出學校不太方便。」

「他們出寢室是有點難，可你住在家裡沒事呀？」

「這麼多年我一直在家裡生活，其實也想驗一下集生活的味道。」

溫如玉心裡有數，我之所以離開，一定是因為那天拒絕了我。

賈大虎依然不明就裡，看到溫如玉有點不高興的樣子，趕解釋道：「二虎的意思是說，你要到分院工作，恐怕沒有時間待在家裡，所以才……」

溫如玉勉強地笑了笑：「既然你跟同學都說好了，那我也就不攔著你，不過家裡的房間還是給你留著，你就兩邊睡吧，遇上星期六星期天，還是回家吃飯。」

我點點頭，心裡不僅沒有毫的興，反而有些失落。

其實我一直於矛盾之中，即便溫如玉強行要留，我也一定不會留下的，可現在聽到同意了，反而有些後悔。

好在也說了，每個周末我都能回來，真要是想發生點什麼事的話，兩天的時間已經足夠。

「對了，嫂子，」我問了一句：「陳姐的那個朋友究竟是幹什麼的，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溫如玉一臉蒙圈地看著我，反問了一句：「你還不知道？」

「不知道呀，陳姐讓我別問，我也就什麼都沒說。」

溫如玉瞟了賈大虎一眼，賈大虎面頰張紅，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那什麼，二虎，你跟那位阿姨的事千萬別說出去。」

溫如玉輕輕地踢了他一腳：「什麼阿姨？大姐就可以了。」

顯而易見，他們倆覺得把我推給陳靈均，就已經很不好意思了，現在又被陳靈均推給了沈佩雅那麼老的人，心裡更加過意不去，所以都希我能夠忽略沈佩雅的年齡。

「對，是應該大姐。」賈大虎趕解釋道：「那位沈大姐現在是省宣傳部的一個長，過去在我們市工作，所以人脈關係特別好，而且丈夫現在是省建設廳的副廳長，大權在握，一般人都得買他幾分薄面。」

原來如此，我見過最大的，除了學校的校長之外，就是村裡的村長，廳長、長是什麼概念？對於我這個農村娃來說，簡直是可不可及。

好在當時陳靈均沒有直接挑明沈佩雅的份，否則我真的不敢放肆，即便是趴在的上，恐怕也會因為戰戰兢兢半途而廢。

當然現在不一樣了，畢竟我也是睡過長的人，幾乎是在瞬間，我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自信。

溫如玉這時問道：「你在夜店幹什麼？」

我趕解釋道：「夜店一般有兩種人，一種就是那些七八糟的，專門伺候客人的人，另外一種就是服務生，主要的工作是在外圍引導客人進包廂，然後把他們點的水果酒水送進去，其他的事不與我們相干。」

賈大虎又道：「那就好！二虎，以你在學校的名氣，以及又認識了沈大姐，將來絕對前途無量。在夜店做個服務生沒問題，千萬別為了一點錢，而做出喪失自己人格的事，將來即便是有人想幫你的忙，你在夜店的經歷也會為你一生的污點，洗都洗不幹凈。」

溫如玉嘆了口氣：「我擔心的就是這一點。二虎，你要是沒錢就跟嫂子說，嫂子並不希你到夜店去工作。你也是經常上網的人，應該知道港臺有些明星，起步的時候拍了些七八糟的電影，現在紅起來了，想漂都漂不白。」

「對呀，二虎，你要是沒有零用錢的話……」

「哥，嫂子，謝謝你們的好意。」我解釋道：「我基本上不出門，本用不著花錢，之所以出去勤工儉學，就是為了多參加一下社會實踐，也為將來畢業以後尋找工作，打下一個結實的基礎。」

聽我這麼一說，他們就不再說什麼了。

吃完午飯之後，我上樓拿出行李箱，更多的是把過去帶來的地攤貨裝了進去，至於溫如玉給我買的服，除了上的這套之外，其他的我都沒。

賈大虎照舊回到主臥午休。

溫如玉收拾好廚房之後上樓，看到我正拿著行李箱出門，堵在門口問了我一句：「你一定要走嗎？」

從幽怨的眼神里，我能夠看出，只要我不離開，提出什麼條件都能答應。

即便是我現在撲過去，摟著親，抱著啃，甚至直接把抱到床上，恐怕都不會反抗。

但我還是放棄了，雖然很想故作瀟灑，卻因為心沉重而笑的有點勉強。

「嫂子，就像你說的，我周末還會回來的。」

溫如玉手在我的肩膀上撣了撣灰，又拽了拽我T恤衫的下擺，輕聲說道：「二虎，你的心思我懂，只是我還沒準備好，尤其是把你推給陳靈均后，總覺得有點對不起你。如果這個時候，我在跟你那樣的話，總覺得是害了你一輩子。」

「嫂子……」

「你聽我說，你年紀還輕，出於對於人的神，覺得辦了婦還牛的。但假以時日，曾經對好而浪漫的憧憬，就會被肆無忌憚的滾床單的經歷中而淡化。換句話說，和太多有經驗的人在一起后，你將來很難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我知道溫如玉完全是對我好，就像我有了陳靈均和沈佩雅后，對其他小孩都不興趣了。

再加上手可及的曹麗芳和譚如燕，我現在好像很熱衷於，至於正兒八經的，反而不再去想了。

也正因為如此，我差不多忽略了邊其他的孩子。

假如在這個時候，我又能得到溫如玉的話，恐怕在今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我都沒有再去談的慾了。

當然，這並不是能夠阻止我喜歡溫如玉的理由。

我提著行李箱一邊朝外走去，一邊對說了句：「嫂子，我就喜歡你。」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走下樓。

打開大門離開的時候，我眼角的餘，看到溫如玉依然站在我的門口發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