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玉一愣，反問了一句：「被人舉報，舉報什麼？」

陳靈均仔細地看著溫如玉，好像是希從的表中看出什麼破綻。

這時我才意識到，陳靈均肯定是接到了副校長的電話，把廣告牌被舉報的事告訴了。

陳靈均今天來雖然是試探，但目標卻不是我。

大概是沒有看出什麼名堂，陳靈均嘆了口氣：「據說還是實名舉報，說是廣告牌砸傷的人，而且還質疑學校為什麼接外面的商業廣告，是不是有什麼腐敗行為？」

我終於明白了，陳靈均之所以沒懷疑到我，估計是因為對學校的質詢。

在陳靈均看來，我還僅僅只是個大男孩，如果單純舉報廣告砸傷人，恐怕能想到是我，問題是牽扯到揭腐敗，覺得這應該不是我的大腦能想到的問題。

溫如玉搖了搖頭：「在那棟樓上做廣告，肯定是學校批準的，哪會有什麼腐敗？就算有，應該也牽扯不到副校長頭上，他只是個主管副校長而已，能不能做廣告又不是他說了算。」

陳靈均苦笑道：「可問題他是的負責人，檢察院來查，當然會拿他開刀。」

「副校長平時在學校為人不錯，口碑也好的，應該不會有人借題發揮。」

我立即接了一句：「上午上學的時候，聽同學們在議論這事。」

「哦？」

「大家都說前兩天剛砸傷了一個老師，怎麼今天又在弄？還有的提出質疑，在我們學校裏面，應該不能做外面的商業廣告。雖然有很多同學都說要去告，但我沒想到還真的有人舉報了。」

陳靈均點了點頭：「現在的學生憤青多，說不定還真是哪個學生告的，問題是告到市裏或者是教委都沒問題，他卻直接告到檢察院，這很容易讓人聯想起腐敗。」

溫如玉又問了一句：「那現在怎麼說？」

「他給我來了電話，說是那塊廣告不能做了，而且檢察院的人，恐怕還會到醫院去了解況，恐怕是擔心害人，也就是大虎的善後問題吧。」

溫如玉立即明白了的意思，當即表態道：「這個你放心，反正廣告公司已經賠償，我跟大虎都不會說什麼的。」

得到溫如玉的這個承諾，覺陳靈均非常滿意，趁著溫如玉到廚房洗碗的時候，陳靈均湊過來親了我一下，同時悄聲問道：「幾個意思，還沒把搞定？」

「我哥在住院，我怎麼好意思……」

「傻瓜，這正是最脆弱的時候，也最希有人關心的時候，要不我再去鼓鼓？」

「算了，還是過段時間吧，這個時候跟那個啥，我覺得有點對不起我哥。」

「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空著不還是空著嗎？這水不流外人田，懂嗎？」

我笑了笑，沒吭聲。

其實陳靈均一直希我把溫如玉給辦了，否則，總覺得自己有什麼把柄落在溫如玉手裏似的。

只不過由於我跟溫如玉的特殊關係，即便將來有什麼，我們都不可能給，除非真的等到我娶溫如玉的那一天。

賈大虎目前每天都吊白蛋白，基本上還不能吃飯。

溫如玉已經替他做好稀飯，同時又給護工帶了一碗飯菜，然後跟陳靈均一塊離開。

我則回到房間，利用午休的時間開始調息運氣。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反正我覺現在每進行一次調息吐納，都覺有相當大的作用。

上課之前，我又撥了一次師父的電話，沒想到他的手機還於關閉狀態。

下午上的是室外效果圖寫生訓練，我們被老師帶到場上寫生，主要是畫幾棟教學樓的效果，李明亮主湊到了我的邊上。

「怎麼樣，」我一邊畫著畫，一邊問他：「昨天的收不錯吧？」

李明亮點了點頭：「得了五百塊錢。」

「那得請客呀！」

「又不是日結，是月結。」

「一天五百，十天五千，一個月就是一萬五。我勒個去，你小子發財了！」

李明亮白了我一眼：「你的數學是門口的保安教的吧？按一個月三十天算，你當我是神呀？」

「幾個意思？我可是跟孫總打了招呼，他們絕對每天都會給你派單。」

「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媽蛋的，我每天上個人，一個月三十天天天上，你丫謀財害命，想讓我被掏空呀？」

「握草，才去一天就認慫，你丫的不是說一晚三戰都沒問題嗎？我還只算你一天一戰呢！」

「你還沒玩過人吧？」李明亮搖了搖頭：「你當玩人跟自擼一樣呀？那可真是力活。自擼手酸，實戰腰累，完全不是一個概念，等你玩過人以後就知道了！」

媽蛋的，還是我介紹他去的，居然在我這裏顯擺起來。

我沒玩過人？

惹了，說出我玩過的人，恐怕得把他給嚇死！

充滿好奇地問道：「那昨天晚上的那一單，是什麼樣的人？年齡多大，長得怎麼樣？」

李明亮左右瞥了一眼，發現大家都在寫生，曹麗芳和劉懷東貌似還在討論著什麼，本沒有人注意我們，他才低聲音對我說道：「昨天我接待的那位，年紀已經不小了，至四十齣頭，但長得很有氣質，覺不是個富婆，就是某位領導的老婆，當然，也有可能是老師或者醫生之類。」

「你丫的應該選修心理學了。」

「其實很簡單，候場的時候，其他爺跟我說過，到子會所去消費的，通常是四類人，一類就是大公司的老闆，就是那種高文憑的強人，類似於孫總那樣的，他們多半看不起自己的男人，加上工作力大，所以是子會所的常客，算得上是真正的富婆。」

「那你怎麼肯定昨天接待的，就一定不是富婆呢？」

「那些富婆完事之後，通常都會給小費，有的甚至會約一場第二天的飯局，而且會找爺留手機號碼的。昨天我玩的那個，什麼都沒有，完事之後直接走人。」

暈！

他也是死要面子活罪。

人家花錢玩他，他卻說是在玩別人。

不過想想也是，做鴨子的恐怕也要有一點自尊心，其實到了床上，誰玩誰都一樣。

我又好奇地問道：「那麼第二類人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