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亮顯得非常自卑地白了我一眼，好像在我的眼裡，他就是一個不值錢的賣貨一樣。

其實——

他本來就是個賣貨好不好？

我趕解釋道：「老李，我可沒有別的意思。最近在網上看了一些小說，自己也萌生了寫小說的願，只是想對會所這類的場合有所了解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有沒有別的意思，他心裡能沒數嗎？只不過心照不宣而已。

李明亮自嘲地笑道：「比你想象的還要傷自尊多了。」

我眨著眼睛看著他，沒好意思再問。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這活還是你介紹的，經理和爺們聽說是老闆親自介紹我去的，對我還都客氣，換別人，不是被奚落，就是被孤立，基本上沒有一個在第一天晚上就能接單的爺。」

我尷尬的笑了笑，沒有吭聲。

他再次環顧了一下四周，悄聲對我說道：「裡面的金牌爺，一般都是被提前預定的，有的是他們的常客，有的是常客介紹的，所以他們就不需要站臺。」

「站臺？」我聽的有些懵。

「會所進門就是一個小型演藝廳，大廳背後有兩個通道，通道裡面才是包廂。」李明亮解釋道：「所有客人進來之後，都坐在演藝廳的沙發上，我指的是那些沒有提前預訂的客人。」

我點了點頭。

李明亮接著說道：「所有沒有被預定的爺，就像模特走T臺一樣，據下面客人的人數，有的是三個一組，有的是五個一組站在臺上，腰裡別著自己的編號，等到有客人點的時候，才下臺通過通道走進包廂。」

握草，這不跟當年人販子在洲販賣黑奴一樣嗎？

「今天上臺沒被點，明天就不能上臺了，因為要給後面的爺一點機會，如果連續上臺三次沒被人點，那就要被炒魷魚！」

不是聽他說，我還真沒想到爺這一行競爭還這麼激烈，怪不得人商人們的口頭禪都是「今年的生意不好做呀」！

我覺只要是賺錢的事，都特麼難做。

「這麼說你還是幸運的，第一次站臺就被人點？」

「那是因為昨天的生意不錯，金牌爺都被預定出去了，如果他們沒被預定，只要往臺上一站，下面的客人肯定都點他們，基本上沒我們什麼事。」

「我有點弄不明白，那些金牌爺都是什麼樣的，你小子也帥的，難道跟他們的差距有那麼大？」

「氣質吧？」李明亮搖了搖頭：「開始我也不覺得，自己怎麼就會比那些金牌爺差？可看到他們之後又不得不服，除了外表和材以外，他們還有各種技能，尤其是從他們上，連我都能到一種難以抗拒的強大氣場。怎麼說呢？如果那個徐孝海要做爺的話，他絕對是金牌爺！」

聽他這麼一說，我才明白，所謂的金牌爺，並不僅僅長得像小白臉，而且還要有一點男子漢的氣質，說白了，就是把高富帥的「富」字去掉，又高又帥，又有一些男子漢的獷，家裡還得借錢。

不過我特麼就不明白，李明亮怎麼只會想到拿徐孝海打比方，卻忘記了眼前我這位大神。

想當初姜鵬輝可是一眼就看中了我，就連邊不缺男人的孫曉麗，都對我垂涎三尺。

李明亮這小子，要麼就是因為我幫了他的原因，所以不想拿我打比方，要麼就是對我羨慕嫉妒恨，眼裡只有我的土氣，而忽略了我的英俊瀟灑。

不過捫心自問，姜鵬輝當初說我絕對是金牌爺，也沒說我長得英俊瀟灑，只是說我這淳樸的氣質，絕對會到婦們的青睞而已。

看來我必須要認清自己，千萬不能因為邊有些的圍繞，就以為自己是天下第一帥哥了。

我的特點就是淳樸！

下午放學之後，為了不讓溫如玉兩邊跑，我趕給打了個電話，自己想到醫院去看看賈大虎，讓溫如玉別回來做晚飯了。

溫如玉剛準備出醫院的門，接到我的電話之後，又返回了病房。

我離開校門的時候，發現有人在旁邊朝我指指點點，回頭一看，那人正跟旁邊的一個小混混在說些什麼，我只是覺得在哪裡見過，但卻認不出那人。

我一邊朝路邊的公站牌走去，一邊用眼角的餘警惕著後，並未發現有人跟蹤，估計是自己想多了。

我需要乘坐的那路公車剛剛離開，下一趟至要二十分鐘。

本來我準備打的，可一想到賺錢不容易，雖然口袋裡有兩張巨額現金卡，最終還是忍住沒有打的。

一塊錢能解決的問題，我為什麼要花十五塊錢呢？

我走到站牌邊上，無意中了旁邊的人一下，剛準備轉頭去說對不起，卻發現對方是個穿校服的孩子。

人長得不錯，即便是穿著校服，材也顯得非常苗條，年齡應該跟我差不多大，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高中生。

沒等我開口，卻非常厭惡的白了我一眼，好像我是故意要吃豆腐似的。

「對不起」三個字在我裡轉了半天，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

我下意識的朝邊上走了幾步，而且不再看那個方向，免得又引起誤會。

就在這時，一輛轎車停在了我的面前，從車上下來兩個彪形大漢。

我的第一反應，他們該不會是找那個學生的麻煩的吧？

出乎預料的是，我忽然發現他們直接朝我走了，而且有點面，我全神貫注的準備著以防萬一。

兩人幾乎是並排走到我的面前，其中的一個突然一拳揮來，直接擊中我的腮幫子。

我兩眼一黑，金星直冒的時候，忽然想起他們就是那五個地下拳手中的兩個，當時他們倆一直跟著另外三個人的後面，我只是看過他們一眼，所以印象不深。

就在我踉蹌著朝後倒去的時候，另一個拳手過來照著我的腰就是一腳，我整個人幾乎是平飛出去，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眼看著兩個拳手朝我走了，耳邊突然傳來一個孩的尖聲：「打人嘍，有人打人嘍，救命呀，救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