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為什麼，李明亮已經如此落魄，但他骨子裏依然瞧不起劉懷東，我想更多的是因為曹麗芳吧，他總覺得曹麗芳是一朵鮮花在了牛糞上。

看到劉懷東湊過來，李明亮不僅沒有搭話的慾，反而流出一臉的厭惡。

為了避免尷尬，我笑著問劉懷東：「老劉，昨天晚上戰果頗吧？」

「戰果，」劉懷東顯得有些莫名其妙：「什麼戰果？」

「你沒看見曹麗芳今天跟平時不一樣嗎？」

劉懷東瞟了曹麗芳一眼，沒好氣地「切」了一聲，嘟囔道：「丫的就是有病，誰知道哪神經搭錯了？」

「士為知己者死，為悅己者容，如果沒猜錯的話，昨天晚上你一定是仗著酒興把給弄了，使為了一個真正的人，所以今天想起要打扮自己了。」

「拉倒吧，昨天晚上我一宿沒醒，不信你問老李。」

李明亮啐了一口：「確實睡得跟頭豬似的，我就納悶了，曹麗芳怎麼看的上你？」

說完，李明亮也特別關注了一下曹麗芳，眼睛裏居然流出一種奇怪的表。

也許他想多了，以為是昨天的一段信息改變了曹麗芳吧，我覺到他的目里，居然升騰起了一種稍縱即逝的希。

「我說老李，幾個意思呀？」劉懷東推了李明亮一把：「當初你可把說的一文不值，警告我別搭理，怎麼現在聽你的口氣，倒像是一朵鮮花，我卻了牛粑粑？」

我笑著調侃了一句：「那是因為老李一直以為，曹麗芳的第一次給了他，誰曾想到，你們倆在兒時代就已經遊戲人生了，他這是憋屈呀！」

「行了，行了，」李明亮白了我一眼：「你丫的現在還沒經歷過人，等你經歷過之後，就不會再用這種事調侃我們了！」

「就是，」劉懷東附和道：「什麼時候你也找個妞泡泡，到那時你就會知道，穿起袈裟事更多！」

敢他們一直以為我是個雛的，卻沒想到他們心中的神，卻是我床上的常客。

雖然我跟他們關係稱不上什麼鐵哥們，但畢竟同在異鄉為異客，又是一個班上的同學，對於自己暗中跟曹麗芳和譚如燕的事，面對他們時，我不僅不那麼興，反而有些愧疚，總覺得對不起他們倆。

不過話說回來，曹麗芳也好，譚如燕也吧，跟們在一起對於我來說，完全是機緣巧合，並不是想故意給他們戴綠帽子。

我現在最想要報復的人，其實還是姜鵬輝，願意為劉璇思的這頂綠帽子，我是給姜鵬輝戴定，卻不想峰迴路轉，劉璇思居然即將為我的人，我怎麼反而覺，繼周佳穎之後，我特麼其實又被姜鵬輝給綠了一次？

李明亮起上廁所的時候，劉懷東在他的位置上坐下，然後悄聲問我：「二虎，你是不是覺得曹麗芳有些不正常？」

「說什麼呢？之心人皆有之，雖然脾氣糙了點，可畢竟是個孩子，化妝實屬正常，剛才就給你開句玩笑，你還真當真了？」

「不是，你是不清楚，雖然他現在是我的票，可我還沒過呀！」

「不會吧？」

「騙你是小狗！班上其他同學看到我們在外面租房，個個羨慕嫉妒恨，你又不是不知道實際況，別說辦了，我連上的味兒都沒聞過。」

「那你的意思是——」

「我總覺得跟頭之間有名堂，你覺得會不會在這裏跟我明修棧道，卻又在那裏跟頭暗度陳倉呀？」

這個問題倒是難倒了我，如果曹麗芳真的想跟劉懷東好的話，我一定會斷然否定。

問題是我早就覺到，曹麗芳一直把劉懷東當個備胎，別說是跟我和李明亮比，恐怕在曹麗芳眼裏，他連頭都比不上。

我總有一種覺，曹麗芳這輩子不可能嫁給劉懷東。

既然如此，我也不想讓劉懷東陷的太深，所以沒有給他肯定的回答，只是裝模作樣地說道：「不會吧，你們倆青梅竹馬，何況頭就是個混混，曹麗芳的眼眶，不會變得那麼低吧？」

「這話還真不好說，你可別忘了，這兩次工作可都是頭介紹的，就算曹麗芳沒那個心，誰又能保證頭沒那個意思呢？」

「你要這麼說，那就是你想多了。」我掃了周圍一眼：「你能肯定咱們班上，就沒有人喜歡曹麗芳嗎？你又能保證咱們全校，就一定沒有人暗？頭有沒有意思是頭的事，這跟曹麗芳無關。」

「話雖這麼說，我心裏總不踏實。」

我推了劉懷東一把：「我算看出來了，你小子就是不懷好意，天天想著要辦，不樂意，你就懷疑……」

劉懷東了我一下，低聲音說道：「你還真別不信，我甚至懷疑跟老李有一！」

「這絕對不可能吧？」

「你別不信呀！」劉懷東再次低聲音說道：「昨天晚上我喝多了，迷迷糊糊聽到主臥里好像有人滾床單，甚至聽到曹麗芳喊救命，等我跑過去一看，曹麗芳居然說他玩遊戲，死活不讓我進門。可等我進了一趟廁所，老李突然回來了，我特麼懷疑開始就是他在主臥，等我上衛生間的時候，他才悄悄溜走了。」

看來劉懷東昨天真的是喝多了，李明亮回來的時候，他還沒上廁所，當時被曹麗芳推倒在地，現在把順序給顛倒了。

他做夢都沒想到，當時在主臥里的是我。

為了徹底撇清自己的干係，我有點厚無恥地讓李明亮替我背黑鍋了。

「我說老劉，聽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的有那種可能呢！」

劉懷東一下子張起來：「怎麼，你發現了什麼？」

「你沒看見老李剛才有點不待見你的樣子嗎？再看看不過年不過節的，曹麗芳今天居然破天荒地畫起妝來，說不定他們倆昨天晚上……」

正說著，李明亮從門外走了進來，我趕閉。

「媽賣批！」劉懷東鐵青著臉，啐了一口，起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李明亮不明就裏，回到我邊坐下，兩隻眼睛不自的，總是朝曹麗芳瞟去。

曹麗芳有意無意地，也用眼角的餘朝我們這邊瞟。

劉懷東見狀，氣得幾乎要吐白沫。

想必李明亮和劉懷東，都以為曹麗芳是在瞟李明亮，只有我心裏清楚，曹麗芳關注的是我。

上課鈴聲響起，老師走了進來，我也算是投桃報李，掏出手機給曹麗芳發了一條短訊：你今天真！

看完之後，秒回了兩個字：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