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得到肯定，王小米和方強的心大好，兩個人有說有笑，就跟玉嬰把項目基本上訂下來了。

　正好上次跟劉大娘商量的也需要瓶裝，玉嬰順便把包裝的事也給包下來。

　“跟做夢一樣，這是真的嗎？”王小米突然看到希，還有些不敢相信，說著眼圈就紅了。

　“是真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玉嬰笑著說。

　方強和王小米對視一眼，眼中盡是。

　玉嬰不由得暗嘆，果然是貧賤夫妻百事哀，日子好過，誰愿意沒事就爭吵？這一家也算是解決了，人家有自己的本事，倒也不用多心。

　王小米搬著手指一數，能做出來的醬就有十幾個品種，夠用了。

　從他家出來，老三比玉嬰的信心還要足。

　“妹子，天還早，再蹭一家飯？”

　“哥，剛你吃那麼多，還不夠？上癮了？”玉嬰不由得笑了。

　“沒沒，我就是順口一說。”老三不好意思地笑了。

　“這辦法雖然笨，可不失為好辦法，就是太費時間了。”玉嬰嘆口氣。

　“你這準扶貧吧？”老三口而出的，還是超前的新名詞，玉嬰不由得又莞爾一笑。

　“哥，想不想吃糖葫蘆？”玉嬰看了一下街口的牌子，突然想起報名表上有個做糖葫蘆的老人就在附近。

　玉嬰看報名表時，幫著填表的孩特意過來說了一句，“我從小吃這大爺做的糖葫蘆，是真的好吃，脆酸甜。”

　這樣口碑好的當然是首選，只是有一點，玉嬰看了一下老人的資料，按登記上的年齡，今年都八十了。

　這就要了解一下況了，老人是作坊型的，有合伙人，還是單干。

　如果老人只是一個人，80歲的高齡，能干幾年就是個問題。這邊合同簽下來，把別人家做糖葫蘆的都給回絕了，結果沒兩年，老人不能再經營，那就是坑了。

　玉嬰要考察清楚，再決定經營模式。

　這座小城地屬平原，一馬平川，城市也格外平坦，難得有個起伏。

　現在玉嬰和老三就走在難得的一上坡，這邊已經不是廠區，是原住民自己建的房子，所以走向清奇。

　小胡同彎彎曲曲，居民的素質也不大高，出門就倒水，這段路就了冰坡兒。

　老三拖著玉嬰，好容易爬上去，敲開一家大門。

　應門的是個年，十二三歲的樣子，他的舊棉襖敞著懷兒，還在冒蒸蒸熱氣，手里拎著一把小鐵斧子，看樣子在劈柴火。

　他從門兒警惕地打量著他們，并沒有把門打開。

　“請問祈大爺在這里住嗎？”玉嬰大聲問。

　“他……”年竟然不知怎麼回答了。

　“誰呀？”院子里又有聲音，這次出來的是個人，燙著炸頭，眼圈涂得黑黝黝的，抹得猩紅，瞧著年紀也不小了，有近五十歲，一雙眼吊著，是個厲害茬兒。

　“問爺爺……”年小聲說。

　人上前一步，把門又打開一些，上下打量了玉嬰和老三，皺了皺眉問，“你們找他干嘛？”

　“我們是零食……”老三剛說一半話，覺玉嬰擰了他一把，忙把閉上。

　“我們聽說祈大爺做的糖葫蘆好吃，慕名而來的，想學習一下。”玉嬰靈機一，換了一個借口。

　“就知道沒好事兒，要學也行，一千學費！”人傲慢地說。

　玉嬰呵了一聲，想逗一下。

　“我們沒帶錢，一千……要這麼多？”

　“沒錢！學什麼？空手套白狼？都會這一手兒！快滾！”人咣地一下把門關了，又轉斥那年，“這點柴劈了半天，想蹭飯是怎麼的？你走吧，明天早點過來。”

　玉嬰和老三已經往胡同外面走了，下坡更難走，得厲害，兩個人相互攙扶，幾次差點摔下去。

　剛走到坡下，就聽后面有人，回頭一看，是年追上來了。

　“你們找我爺吧？我帶你們去。”年攔下他們。

　“不想去了。謝謝你。”玉嬰微笑著說。

　這家人品明顯有問題，玉嬰怎麼也不會去管他們，先做人，后做事，他們家沒及格。

　“別聽我嬸胡嘞嘞，你們找我爺學手藝，我爺不會收錢的。”年堅持。

　“噢？”玉嬰聽到這里，遲疑了一下。

　“你爺爺不在那院里？”老三問。

　“不在，那是我叔叔嬸嬸住的地方，我和爺爺在上面。”年用手向上一指。

　玉嬰這才發現，房子上方還有一排小房子，因為地方小，蓋得都像迷你房，還都東倒西歪的，像臨時搭的過渡房，這麼說吧，會過日子的人家，倉房都蓋得比這個好。

　玉嬰已經好奇心起了，跟老三一起隨年爬上坡去。

　小房外放著一輛二八自行車，車上還馭著一個泡沫箱子，這就是當年賣糖葫蘆的標配了，泡沫箱子就是為了竹簽兒的。

　“賀兒，回來了？你嬸兒都沒給你口吃的？”祈大爺從屋里鉆出來，他又瘦又小，倒不顯得屋子局促了。

　“要給我吃的，不得心疼死？爺我不。這兩個人是找你的。”祈賀介紹完，閃讓出玉嬰和老三。

　“找我有什麼事？”祈大爺一聽就張了，這一瞧就是個老實人，常年在外風吹日曬的，皮古銅，整個人像個泥金羅漢。

　玉嬰和老三對視一眼，這麼看祈大爺跟剛那人不是一路貨，倒是可以談。

　“大爺，我想問下您做糖葫蘆的事。”玉嬰開門見山。

　“想學呀？進屋，我教你們。”祈大爺倒不客氣，一掀門簾讓他們進去。

　屋子里在地中間升了個爐子，倒是暖和的，屋子小，一個爐子就夠了，只是通風不好，煙大。

　屋子里一半是炕，地上就放了一張案子，還舊得看不出，桌用磚頭墊著，搖搖墜。

　“做糖葫蘆啊也簡單，主要是火候兒，火候兒掌握好了，蘸出來的就又又脆，掛漿要不薄不厚，不是越厚越好……”祈大爺得不到回應，抬頭看了玉嬰一眼。

　“大爺，您想去食工業園開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