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決聽完這番話,凝神許久,才掩咳了幾聲,低緩嘶啞的說道:“姑姑一心為本王,本王都明白,所以未曾怪你,起來吧。”
瑛姑姑似仍有憤恨,可還是遵從元決的話起。
元決淡淡叮囑:“不管姑姑如何不滿,日后都不許再為難,其他的心思也不要有,本王需要活著,并且尊榮富貴的活著,姑姑可明白?”
瑛姑姑如臨大敵般忙道:“可是殿下,此心機極為深沉,殿下應該也有所了解了,極有可能是嫁進來監視窺探殿下的,留著在殿下的邊本就危險,若是……”
正要叛分析利害患,元決忽然出聲打斷,問了一句不相關的話:“姑姑近來與外祖母頻繁通信,老人家可還好?”
瑛姑姑頓聲,愣了一下后,臉微變:“殿下……”
元決咳了兩聲,說的有些吃力:“本王信任敬重姑姑,才讓姑姑料理府中事務,姑姑也別讓本王失才好,有些事本王不想理會,卻不代表不知道,姑姑年紀也大了,勞府中諸事已是極限,其他的就不要再費心耗神了。”
瑛姑姑忙面愧說:“奴婢僭越了。”
元決微微往后靠著,了眉心,無力道:“今日之事到此為止,姑姑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吧,本王要休息了。”
瑛姑姑只得應聲退下。
走出冥松閣,瑛姑姑駐足原地,閉著眼深吸了口氣,臉上一片凝重。
等在外面的侍云兒見如此,忙問:“姑姑臉怎如此凝重?莫非殿下斥責您了?”
瑛姑姑臉一沉:“閉!”
云兒噎聲。
“先回去。”
說著,瑛姑姑領著云兒迅速回了居住的寧綏居。
院子里,幾個侍婆子在等。
見回來,其中一個婆子忙過來問:“瑛姑姑,你可算回來了,殿下可有責怪您?”
不等瑛姑姑開口,另一個婆子就出聲道:“哎呀劉媽媽,你這是什麼話?殿下一向敬重瑛姑姑,怎會責怪姑姑?簡直不知所謂!”
劉媽媽臉訕訕。
“瑛姑姑啊……”
瑛姑姑不耐煩道:“好了,康媽媽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瑛姑姑在府中是元決之下最有威勢之人,既然趕人,那大家也只能出去,留下一個婆子。
康媽媽見瑛姑姑如此,料定況不對,忙問:“琇瑛姐臉不好,莫不是殿下那里責問了?”
瑛姑姑坐下,沉聲道:“我與老太君所謀之事,殿下都知道了。”
“什麼?”康媽媽震驚。
“殿下很不高興,警告我歇了這份心思,并且善待那個庶。”
康媽媽甚是吃驚不解:“殿下為何不高興,襄侯府是殿下的母族,也是名門大族啊,三姑娘樣貌才都不輸于當年的盛大姑娘,老太君一直不為許婚便是留著給殿下的,如此親上加親多好,殿下怎就不滿了?”
說起來,殿下的不好,也不知道能活多久,三姑娘如此優秀,配給他還可惜了呢。
這句話,康媽媽心中腹誹,卻不敢說出來。
是何家的家奴,原本伺候老太君的,晟王殿下開府后缺人手,瑛姑姑相求,被被老太君送過來幫忙的,忠心晟王殿下,更是一心向著何家。
瑛姑姑肅容道:“殿下的心思豈是我們能明白的,既然他不高興,你我以后盡量先不要與襄侯府有往來,特別是你,些回襄侯府見老太君,否則惹怒殿下我也保不住你。”
康媽媽一驚,忙低頭應聲:“……是。”
瑛姑姑眼神微冷,道:“如今最重要的,是清華居那位,既然殿下讓善待,那便得多花些心思了。”
聞言,康媽媽臉上一片怨毒:“那賤蹄子心腸如此歹毒,不僅損了崔媽媽和曹媽媽們,還讓姑姑被下了臉面,怕是還讓下面那些人對琇瑛姐你離了心,應該再讓遭些罪才好!”
原本府里上下都聽從瑛姑姑的話,可今天那些人因為瑛姑姑被死,瑛姑姑沒救得了們,反而還當眾威脅舍棄們,那麼多下人看著,定是都記住了,以后讓們辦事,難保沒有二心。
瑛姑姑臉沉痛,閉了閉眼哀默片刻,唏噓道:“是我大意了,小瞧了,被算計了幾條人命去,那丫頭心思深沉,一點也不好對付,殿下更是說了不許為難,讓遭罪?怕是會反惹一。”
康媽媽不甘:“那琇瑛姐有何打算?難道就如此放過?崔媽媽和曹媽媽可都是府里的老人了,尤其是曹媽媽,那可是琇瑛姐你的親戚啊。”
瑛姑姑冷笑:“殿下不是讓給換一批伺候的人?如今尚未天黑,先去給換吧。”
……
日落時分,正是吃飯時間,雖一番鬧劇,廚房那邊還是準時送來了晚膳,菜品比平時富,估計也是今日鬧著一場的效果。
正吃著,門外守著的人進來稟報,瑛姑姑領著一群下人來替換原來的那些人,讓掌眼挑選。
葉歡一邊吃一邊說:“去告訴瑛姑姑,我在用膳,沒工夫理會。”
丫鬟忙出去,可沒多久又進來。
“瑛姑姑說,王妃且用膳,可以等王妃用完膳。”
葉歡嗤笑,轉頭看靈兒:“靈兒,你去把人打發了,就說我今日折騰一日太累了,不想見人。”
靈兒領命出去。
正堂門口,瑛姑姑正領著一群丫鬟婆子等在那里,目測有好幾十個。
靈兒掃了一眼,才跟瑛姑姑福行禮:“瑛姑姑好。”
瑛姑姑點了點頭,不茍言笑:“姑娘好。”
靈兒一臉肅容,不卑不:“勞煩瑛姑姑這個時辰了還惦記著給王妃換人,可是今日時辰不早了,王妃累了一日,用了膳就得沐浴休息了,實在沒力理會旁的事,瑛姑姑請回吧,明日再來便是。”
瑛姑姑擰眉,臉微沉:“我這都把人帶來了,再帶回去明日再來豈非折騰,不過是掌個眼的事兒,累不得王妃多。”
靈兒冷笑:“瑛姑姑這話的意思,莫不是瑛姑姑和這些人折騰不得,就讓王妃強撐著累了一日的子來遷就姑姑和這些人了?你們好大的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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