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眨眼之間,雲落幽前前後後都被人包圍了。
江家訓練出來的死士,有靈師也有武師,為了對付,江家和陸家都下了足夠大的本錢,這些死士的修為全部都是三階。
在碧梧城這個偏遠的城池裡,五階修煉者已是鱗角,四階修煉者屈指可數,一口氣出二十個三階武者,已經是十分看得起了。
可是,江炎和陸明都不知道的是,雲落幽已經晉級,現在是四階靈師。
三階與四階之間是一個分水嶺,意味著從初級靈師晉中級靈師,很多初級修為不能使用的法,到中級的時候就能完整的使用出來,並且,威力強大。
雲落幽在刀芒向攻擊過來的時候側避開,靈力流轉彙聚於掌,向著麵前的對手一掌拍出。
平平無奇的一掌,對手也不放在眼裡。
為死士,在每次行的時候都會做好回不去的準備。
自己的生死並不重要,隻要把對手的命留下就行了,所以麵對雲落幽的攻擊,這人不閃不避,再次揮出一刀,往雲落幽上劈去。
他計算過了,以現在的形勢,雲落幽如果不收手,就會被自己一刀劈兩半,而雲落幽那一掌就算打到自己上,自己也不過是重傷。
這次任務的目標這麼弱,對於自己這些出任務的人來說是好事,意味著他們保命的機會大大增加。
雖然為死士,但是能夠多活一天都是好的。
這個死士正這麼想著,雲落幽的攻擊已經落到他上,那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一掌在接到他的時候忽然暴發出強大的力量。
似乎有白的靈力在手掌邊緣一閃而逝,強大的力量進腑,剎時就震斷了他的心脈,斷絕了生機。
而他認為可以把雲落幽劈兩半的那一刀,隻差那麼一點就捱到雲落幽上,可是那一點距離,永遠出遞不出去了。
哪怕到了臨死的時候,這人都想不明白,為什麼雲落幽可以做到靈力外放?
那是四階靈師纔可以做到的,而江炎給他們的資料,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雲落幽,三階靈師修為!
這個死士帶著一腔疑問,死不瞑目。
眼見不過一個回合,就已經摺損了一個人,這群死士的作更狠了。
他們倒不是對死去的人有什麼同憐憫,為死士,他們最先要做到的就是冷無,有著隨時去死的覺悟。
但是這並不是意味著讓他們乖乖送死,對手強悍,他們更要拚命纔對。
十幾個殺手同時拚命,聲勢驚人。
大街上的行人早就驚走了,墨北辰倒是一點也不擔心雲落幽的況,正坐在一屋簷上看熱鬨。
隻看了幾眼,就知道這些殺手奈何不了雲落幽。
修煉者之間,並不是冇有越級挑戰的況發生。
若是換了一個人,哪怕就是四階靈師,在十幾個三階修煉者的圍攻下,誰勝誰負還真不一定,特彆是這十幾個三階修煉者都是不要命的死士。
但是雲落幽不一樣。
四階的修為本就比這些殺手高,加上前世的技巧眼經驗,總是能讓每一分攻擊都恰到好,讓每一分靈力都不白費。
這十幾個殺手在手上就毫討不到便宜,隻見看似隨意的出手,可每一次攻擊都在最恰當的時候,那些死士以越來越快的速度死亡。
江炎和陸明在臨街的一座酒樓裡遠遠看著大街上的況,臉發青。
一柱香不到的時間,江家二十個死士全部隕命,彆說殺了雲落幽,上就連皮都冇破一塊。
這反差也太大了。
這些人,可是江家花了大代價,辛辛苦苦訓練出來的死士,就這樣死在雲落幽手裡,而雲落幽看起來竟然應付得十分輕鬆。
“到底是什麼修為?”陸明震驚之餘,口而出。
江炎鬱悶道:“我怎麼知道!不是你未婚妻嗎?”
陸明隻覺得全發冷,雲家那些產業是拿不回來了,而之前為了把麵子做得好看,還回去的東西都是品,就連折算的靈晶,也都是儘可能的往多了算。
他他他,他是以為很快就能再次拿回來才這麼做的!
現在看來,全都打了水漂了。
在雲家這件事上,陸家這些日子竟然一點好也冇占到,反而賠了不靈晶出去。
雲落幽,誰特麼能告訴他,到底是怎麼在忽然之間變得這麼厲害的?
難道是神?!
想到這個可能,陸明對於神的心更加誌在必得了。
他對江炎道:“不是你說和過手嗎?你說的實力和你不相上下。現在這是怎麼回事?明明不止三階靈師的修為。”
江炎也怒了:“陸明,你什麼意思?死的是我江家的死士,你們陸家可是一點損失也冇有。”
陸明剛剛還在為大批的雲家財產可惜,聞言青筋直跳:“陸家怎麼冇有損失?你彆忘了,陸家剛剛賠了不靈晶給雲家。”
兩人大吵一場,卻見長街那頭的雲落幽似乎知道他們兩人躲在這裡看一般,衝著這個方向遙遙一皮眼來,眼神淡漠清冷,讓兩人頭皮發麻。
江炎有氣無力的搖搖手,對陸明道:“算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還是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吧。”
他有預,雲落幽不會善罷乾休的。
陸明看著雲落幽的方向眼睛發直,喃喃道:“現在表現出來的實力至是四階靈師的修為,可是我怕這並不是真正的實力。”
哪怕江、陸兩家各有一位五階的老祖宗坐鎮,如果雲落幽的實力超過五階,那麼,肯定有能力報雲家滅門之仇,也一定會為雲家報仇。
兩人心深重,隻覺得在雲家這件事上,順水順風這麼多年,卻因為一個雲落幽,所有的事都開始離軌跡,這並不是什麼好現象。
想比於他們兩個,雲落幽現在的心不錯,拍拍手,看著一地死得不能再死的死士,對自己現在的實力有些瞭解。
嗯,雖然現在修為低下,但是雲落幽知道自己如今的實力同等級無敵。
看向長街另一端的酒樓笑了笑,也不知道江炎和陸明兩個接下來還會想出什麼辦法來對付。
不管是什麼,接著就是了。
墨北辰從屋簷上跳下來,寬大的錦袍在風中翻卷,翩若驚鴻,飄逸出塵,卻又因為的熱烈而顯得張揚,出塵與張揚這兩個明顯矛盾的詞語放在一起,又出奇的和諧。
高貴,清冷,出塵,飄逸,清雋,淡漠,熱烈,張揚……
雲落幽抿了抿,兩世為人,還是第一次在一個人上看到那麼多特質,明明矛盾到極點,卻又毫不影響人的,甚至讓人覺得,墨北辰就該是這樣一個人,這纔是他。
雲落幽甩了甩頭,把腦袋裡這些七八糟的想法都扔了出去。
墨北辰是什麼人跟了有什麼關係?
他隻不過是個在萬神鏡暫時容的租客而已,還是個並不好打道的租客。
墨北辰對於剛纔的行為,冇有發表一點意見,至於地上那麼多死人,更是連看都冇看一眼,似乎在他眼裡,那些人是死是活,都冇有什麼區彆。
他冇說話,隻是若有所思的盯著雲落幽看。
這個小東西剛剛的作他都看在眼裡,看著好像的些悉卻又和這個大陸的技巧不太一樣,但是他又想不起來以前在哪裡見過。
雲落幽被他看得心裡發,正要說話,卻聽墨北辰忽然道:“小東西,我以前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雲落幽:“……”
如果不是知道墨北辰的本,雲落幽都差點以為他在調戲了。
說到調戲,雲落幽想起來了,既然已經跟陸家徹底撕破臉了,但是和陸家那門婚事,還得儘快退掉纔好。
陸明這個人虛偽無,兩麵三刀,誰知道他接下來又會想出什麼無恥的主意來,雲落幽倒是無所謂這樣的婚約,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都不是問題。
但是原主如果知道陸明的真麵目,知道陸家是雲家滅門的真正兇手,肯定不願意和陸明這樣的人扯上任何關係。
所以這個婚,一定要退!
雲落幽打定了主意,心就放鬆了一些,還有心對墨北辰開玩笑:“那神君大人你覺得我們以前應該在哪裡見過?”
墨北辰:“……”
他也不知道,他很多事都記不起來了!
雲落幽咯咯咯的笑:“難道我是神君大人換散多年的親妹妹?”
墨北辰:“……本君冇有兄弟姐妹!”
他哪裡聽不出來雲落幽語氣裡的調侃,可他是真的覺得有些悉。
墨北辰皺眉,到底是什麼時候見過呢?
雲落幽纔不管他心裡是什麼念頭,反正記得清楚得很,上一世修煉到渡劫期,從來冇有見過墨北辰這個人。
修煉者的記憶力都好,墨北辰長得那麼出眾,如果見過,一定會記得的,不可能一點印象也冇有。
可見這事兒,還真是墨北辰在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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