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睡到天亮,岳淳就醒了。
天亮了,新的一天到來,昨晚發生的一切好像都遠去了。
小廳里有說話的聲音,岳淳直接就起,倒也沒什麼不適。
唯一的不適可能也就是這肚子了,之前一直有個家伙在里頭,一下子沒有了,有那麼幾分空空。
用銀針是十分有效的,后期該有的疼痛也沒有到來。
眼下這會兒起來慢行,力氣都足多了。
慢步往門口走,碧桃也一下子發現了。
“王妃,您怎麼就起來了?醒了先奴婢呀。”趕過來扶,又有侍拿過服披在上。
“我沒事,其實不該睡那麼久,應該多走一走。”當然了,不走靠銀針也是可以的,都不算問題。
“王妃,早膳都準備好了,您現在不?”
“王爺呢?”這起來了沒見著衛中元,還真是不太習慣。
“王爺其實一直都在陪王妃的,都沒合眼。就剛剛,小公子哭了,王爺急匆匆過去了。”當然了,大家都一夜沒睡,除了岳淳和剛生出來的寶寶,只有他們倆睡的香。
“哭?是了吧。”岳淳并不張,小孩子又不會說話,一切需求都用哭來解決。
“好像是拉……方便了。”碧桃謹慎措辭。
“拉屎了?那就好,好事。”這一聽,就更放心了,一切正常。
在榻上坐下,侍很快將早膳送了進來,補的湯,還有平時吃的食,擺了滿滿一桌。
裹著披肩,散著長發,懷里還擱了一個手爐。
坐在榻上喝湯,品嘗著淡淡的滋味兒,還是很不錯的。
一小碗湯喝盡,房門打開,衛中元回來了。
抬眼看他,很輕易的就看出喜悅來,不由笑,“你兒子如何了?”
“他吃飽了又睡了,換了干凈的服和襁褓,睡得很安生。不過,你怎麼出來了?應該在床上歇著才是,若要用飯,本王來喂你。”他覺著,都該由他來承包。
“真不用,我又不是殘廢。吃飯什麼的,算不得難事,再說總在床上待著也不好。對了,待你兒子醒了,抱過來給我看看,吃了人間的食,總該變得像人了。”不會那麼丑了吧。
一聽,衛中元忍不住笑,“真該讓你再看看,他不哭的時候,可一點兒都不丑。”
斜睨他,岳淳覺著他說的話不可信。
他現在屬于有濾鏡,咋看都覺著好,真實度有待商榷。
“怎麼樣,吃的多嗎?”不管怎麼說,還是惦記的,想知道的也很多。
“嗯,據有經驗的嬤嬤來看,說是吃的不算。其他方面也都正常,就是不太想睜眼。”
“他若不睜眼,那你得想法子撥開他眼皮瞅瞅,看看眼睛是不是正常的。有些小孩子啊,先天有殘疾的,可能沒有眼球,或是眼睛有什麼疾病。”岳淳很直觀的說這些問題。
哪想,衛中元一聽這個就坐不住了,“本王去看看。”說完起就走了。
看著他走出去,岳淳搖了搖頭,“我若是真指著他給我喂飯,我得死。”這還不算風吹草呢,只是說了那麼一種可能,他就坐不住了。
沒過片刻,就聽到不耐煩的哼哭聲,岳淳忍不住翻白眼兒。
又一碗湯下肚,哼哭聲停了,沒過一會兒他就又回來了。
一瞧他那模樣,岳淳就笑了,“確認雙眼完好?”
“是好的,沒任何問題。”衛中元也放心了,從他表就看得出來。
“我想想啊,小孩子還能有那些容易被忽略的問題。”放下碗,岳淳瞇起眼睛,打算接著說。
抬手捂住的,衛中元忍俊不,“非得嚇唬本王是不是?承認,本王是有點兒張,總想確認他是否真的完好無損。不瞞你說,他最初睡著的時候本王還試探過他的鼻息。”
岳淳彎著眼睛笑,笑他傻。
把他手拿開,抬蹬了他一腳,“,原本這都是做母親的該有的心理活,現在都換你了,我也不就那個心了。”
“或許,因為那是我們兩個人的孩子吧。”這才是主因。
“王爺的話比這湯還濃。我也去休息一會兒,他若醒了,喂飽了就給我抱過來,我倒是要瞧瞧他不哭的時候什麼模樣。”起,抬手了自己的肚子,還是有些,若想回到從前,不知得花多時間。
抱住,衛中元低頭在額頭上親了親,“跟你長得很像,你一定會喜歡的。”
“這麼跟你說吧,那是我生的,真是丑的跟個猴兒似得,我也會喜歡。”仰臉看他,不可避免的,一聽他說長得像,還是有些失的。
“怎麼可能會丑到那種程度?”那是不可能的,注定是個漂亮的家伙。
先去方便了一下,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岳淳就回到房間休息了。
順便給自己扎兩針,更舒坦,也就睡著了。
也就在迷迷糊糊的時候,一著乎乎的味兒飄進鼻子里,下意識的就不敢了。
睜開眼睛,稍稍一側頭,看到的就是一張放大的紅水腫細大胖臉。
小鼻子小兒鑲嵌其上,都不是很協調的樣子。
“他剛剛吃飽,可能聞著不是太好聞。不過,快看看,長得像不像你?”是衛中元給抱回來的,短短時刻,他現在抱他還是很上手的。
“衛中元,你故意氣我是不是?這長得像我?你哪只眼睛看出來他長得像我了。”這大臉盤子,襯得鼻子和都小的驚奇。
“難道不像?非常像。”在衛中元看來,很像。
“不像,看不出來像誰。但丑是毋庸置疑的,你所說的變的漂亮了,完全是因為你這親生父親自帶的濾鏡。不過,倒是真的,氣味兒也還,剛從肚子里出來,沒帶什麼腥味兒。”微微起,湊近這小家伙近前聞了聞,這味兒倒是不討厭。
小家伙剛剛的確是還有些醒了的,雖說沒睜眼,可在。
但就這麼短短一會兒,他就睡著了。
歪頭盯著他一會兒,岳淳忍不住在他臉蛋兒上親了一口,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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