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在景仁宮附近落水的消息,很快傳遍了后宮。
此時的皇后,沒有像從前一樣閉門不出、吃齋念佛,而是正跟的親兒子——二皇子朱寒坐在暖閣里說話。
青蓮將大皇子落水的消息稟告給皇后時,二皇子還未來得及離開,便一同留在了母親的景仁宮,儀殿。
陳曼遲遲趕到,殿已經坐了不人,長久禮佛之人,見到這樣的場面,倒覺得有幾分熱鬧。
“臣妾……阿嚏!”班玨鈺跪在地上,上的服儼然已經了,還在不停的抖,“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萬福金安。”
二皇子朱寒回禮,“見過班小主。”
陳曼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班玨鈺,“本宮早聽聞皇上新得了個寵妃,前些時日一直在為我大銘祈福,閉門謝客。
今日才見,果然有婉妃當年的風姿。”
班玨鈺沒理會話里的挑撥,深知此話的深意。不過是說自己得寵,是因為跟蔣婉長得像罷了。
皇上將安排在翊坤宮,跟婉妃娘娘同住,對寵有加,不管是不是因為跟蔣婉長得像,班玨鈺都不在乎。
只要皇上知、、憐、懂,這就夠了,什麼替不替,向來沒那矯病。
“一派胡言。”朱振從門外進來,解下自己長衫裹在班玨鈺的上,將瑟瑟發抖的扶了起來,“朕可沒瞧出來,你跟婉兒有半分相像的地方。”
“阿嚏!”班玨鈺了鼻子,霞飛香腮,“臣妾給皇上請安。”
青蓮很懂得見風使舵的、給班玨鈺搬了張凳子。覺得皇后娘娘一定不愿意看見這個狐子,就這樣一直靠在皇上懷里。
陳曼:“臣妾給皇上請安。”
朱寒:“兒臣給父皇請安。”
“都起來吧。”朱振坐在長榻上,尋了一只班玨鈺的手牽,“鈺兒才因為救大皇子落水,你不給宣太醫,還讓這般久跪。”
陳曼已經習慣了夫君當著自己的面,跟別的人意,對自己開口就是訓斥。
“回皇上,臣妾覺得此事蹊蹺,大皇子通水,怎麼偏偏在我景仁宮落水。”
朱寒自然跟母親站在一起,“父皇,皇兄落水時母親心中焦急,雖不是親生的孩兒,依舊怕皇嗣有什麼閃失,立刻命人送到了太醫院。
關心則,一時間疏忽了班小主的風寒,還父皇念在母親日夜為大銘祈福、以至于沒能事無巨細的照顧年妃嬪。
父皇宅心仁厚,多多海涵。”
班玨鈺聽著二皇子的話,無疑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已經是年人了,應該自己照顧好自己。
而皇上一向以仁德自居,對外人尚且寬宏大量,對發妻多加苛責也說不過去。
忽然有些羨慕,如果也能有一個自己的孩兒就好了,不管何地,都有一個護著自己的人。
“朕又沒怪罪你母后。”朱振皺了皺眉。
外面是隨皇上一同前來的姚牧的聲音,“貴妃娘娘、婉妃娘娘、衛嬪娘娘、李才人駕到——!”
陳曼不住在心底冷笑,一場好戲又要開腔了。
互相請了安之后,朱振將目落在李眉嫵的上,不知不覺放開了班玨鈺的手。
“大皇子識水又如何?保不齊是被人推下水的。”李眉嫵坐在椅子上,帶著一桀驁。
“李才人此話何意?你是說本宮推大皇子落水?”陳曼沒想到一個小小才人,竟然這般大膽。
“皇后娘娘尊貴之軀,自然不會親自推大皇子落水。”李眉嫵很快掌握了宮里這幫老人、說話怪氣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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