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初沒直接過去,方才把撇下,這會兒總不能繼續冷落。
回房看見一眼,沒看見的影,問向庭院深匆匆而過的小廝:“可看見大夫人了?”
“回大爺,大夫人早前被老夫人吩咐過來的人,去用晚膳了。”
馮初有些不放心,怕一個人過去,不知道又會怎樣人刁難。
著步子,往花廳趕,在心底埋怨不等自己。
也許是覺得他不會來陪一塊過去?所以先走了?他有這麼大男子主義或小家子氣麼?
又在心底嘲笑自己的過分張,在煉蠱的紫城里,活下來的宮斗冠軍,如何應付不了小小的宅斗?
他在心里一聲嘆息,只怕這傻姑娘在乎、連他都不在乎的家人,故而委屈自己。
去到花廳的時候,眾人都在等他。隔了很遠沒聽見里頭編排的聲音,稍稍將心放回到了肚子里,走到邊靜默坐好。
馮父了筷子,眾人才開始開席。馮家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大家低聲說著和氣的話。
“怎不等我回去帶你過來?”
“嗯?”李眉嫵偏了偏頭,敷衍了句:“肚子了,就提前過來了。”
這是鬼話。馮父沒開始吃飯,誰會先筷子,哪怕了。
又不是小孩了,難不還未開席就拽個到一旁啃?
馮初:“你還生我氣?”
驚訝:“沒有啊。”
他也沒做什麼,也沒說什麼,而且比以前多了。以前是藏獒,現在是蝴蝶犬。
“那你還以為我在生氣?”
“也沒有。”
問過后,他總算能安心用膳了,雖然一直都沒什麼食,依舊用筷子點了點。
白吃著飯,不知道了什麼風,直接給馮初夾了一塊羊。
沾了口水的筷子,從自己口中經過,夾了羊,又送進馮初的碗里。
四個人皆是一愣,為防氣氛尷尬,其他人倒是當作沒看見一般,繼續說著場面上的話,用膳和閑聊。
白若無其事的偏頭看向大房:“兄長怎麼不吃?該不會是誤會了什麼吧?”
那一雙無辜的眼睛,好似在說:咱們不是一家人麼?所以我夫君才去幫大嫂做事。怎地你這態度好像我們又不是一家人了。
既然不是一家人,那我夫君為何要以幫家人的名義,去大嫂跟前獻殷勤,這會兒說不通了吧。
想讓馮初騎虎難下,也讓夫君一下自己的,但馮初直接沒給好臉,將筷子放下,不吃了。
“我飽了,你們慢用。”
他有手有腳還不至于死,也不是非得在這吃。不知道小嫵有沒有介意,他自己是先被膈應到了。
“該不會是大嫂介意了吧。”白發現馮初油鹽不進,直接將矛頭調轉了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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