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皇帝的話,竟是酸溜溜的。
歷來只有臣子羨慕天子,卻沒聽說過天子羨慕臣子的。
而天啟皇帝的話里話外,卻也有弦外之音。
他當然不相信,這麼大的票投機,是因為劉鴻訓兒子的手筆。
十之八九,是劉鴻訓這個家伙干的事吧。
這般一想,天啟皇帝的心便更熱切了。
這劉鴻訓,行啊,很懂的生財之道。
劉鴻訓上前,忙道:“陛下,臣不敢瞞,這都是犬子……的經營,和臣沒有干系,臣盡心王命,豈有心思想其他的事?犬子這兩年,盡在思考經營之道,他的票買賣,是臣事后才得知。”
其實這個時候,這滿殿的大臣們,卻都用一種熱切的眼神看著劉鴻訓。
這可是價值千萬兩紋銀以上的財富,說不準,以后還可漲的更多。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他劉家就算花一千年,只怕也花不完。
從前大明的國庫歲,加起來也才這個數啊。
劉鴻訓卻是古井無波,一副很平靜的樣子,他一點都不擔心有人覬覦自己的財富。
莫說劉家本來就不好惹,但說這普天下,票生財,本就是天啟皇帝新政的一部分,他這財富,也可絕對保障的。
畢竟,票是天啟皇帝折騰出來的,而且最大的好也是天啟皇帝還有張家,無論是鐵路公司還是這個遼東礦業,都和陛下還有張靜一不可分。
倘若這個時候,因為劉家買賣這個而發了大財,陛下或者其他人把主意打到這上頭,那麼到了明日,這易所就要關門。
畢竟,就算易所是一個大賭場,可哪里有只許虧,不許掙的?
若是如此,誰還敢買?
只怕這個時候,最擔心劉家出問題的,還不是劉鴻訓父子,而是陛下和張靜一呢。
天啟皇帝被劉鴻訓義正言辭的話堵了回去。
隨即訕訕。
他陡然意識到,劉鴻訓這家伙,現在竟還有一副免死金牌,現如今,這家伙怎麼懟自己,自己都得忍著。
沒辦法,怕啊,要是生了氣,治你劉家的罪,不曉得的人還以為,朕又想抄人家的家呢。
天啟皇帝便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唾面自干一般,忙道:“噢,原來如此,沒想到,你有一個好兒子啊,說到好兒子,朕的兒子長生,也很好,才八九歲,現在已能翻筋斗,騎馬了。”
“……”
群臣無語。
“陛下,長生殿下年紀不小,臣看,應該下榻詹事府,再請人教授學問了。”
其實早該這樣做了。
天啟皇帝笑著道:“不急,再等等看,他的母親舍不得。”
黃立極也急了:“歷來太子,到了這個年紀,豈有不住詹事府的,陛下……太子的教育,關系重大啊。”
天啟皇帝依舊不急不躁:“嗯,朕知道了,從長計議,從長計議吧。你們也知道,這些年來,臣太多,當初就有人挾持過長生,現在讓他住詹事府,朕實在不放心。”
群臣面面相覷。
其實許多時候,天啟皇帝都是以這個理由,拒絕長生出宮的。
當然,這事兒……之所以君臣有分歧,其實也是理所當然。
天啟皇帝不相信大臣們教好自己的兒子,所以打算在宮里自己親自教,而大臣們則認為天啟皇帝夭壽啊,自己的親兒子都這樣坑。
天啟皇帝的理由還是站得住腳的,畢竟總有刁民想害朕和朕的兒子,所以詹事府那兒,不放心。
這是借口。
倒是張靜一站在一旁,略顯尷尬,因為他哪一邊都不站,只是覺得,哪一邊都不靠譜。
實際上,教育這玩意,還真是玄學。
因為偶然的原因,趙俊臣穿越到了一個陌生的朝代,成為了一個惡名滿天下的貪官。在這里,昏君當政,遍目皆是奸臣,清流無用,百姓受苦。 趙俊臣沒有揭竿而起的魄力,亦沒有取而代之的野心,更無意于辭官隱退,成為平民百姓,受那世間動蕩之苦。 所以,他只能融于滿朝貪官之中,借貪官之勢,用貪官之力,成為這世上最大的貪官,自上而下,還乾坤之朗朗。 ...
天啓三年,成了天啓皇帝還有信王朱由檢的弟弟,然後還做了皇帝。 做了皇帝就要乾點事情,一不小心還幹大發了。
蘇辰穿越平行世界的自己身上,沒想到開局遭遇巨大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