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心的傷很快離了危險,做了手,開始迅速恢復。我在湞街的陸家宅子里又住了幾天,雖然陸錦心一再挽留,但我還是決定要回到牡丹園去。
這一次經歷對我來說算是一場死里逃生的浩劫,唐一平在看到我平安回來的時候頗為激。相比之下,反倒是我自己比較淡然。
天氣漸漸回暖,我背上和大的傷痕還沒有完全褪去,暫時并沒有馬上回到Caesar去上班。
唐一平始終都在忙著打理秦家的產業,閑暇時間不多。有了上一次被劫持的經歷,我也不太敢再到跑了,我不得不為肚子里的孩子著想,大部分時候都安安靜靜地待在家里,看看電視和報紙。
秦公子原來就有訂幾份報紙,而我后來又追加了一份安縣的地方報紙。葉老虎始終都是橫亙在我心里的一刺,一日不能徹底解決,我就一日不能安枕,雖然關注著整個安縣的態也許并沒有什麼大用,可我忍不住要關注這個我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
早上起來,我先去小區的花園里散了一會兒步,回去的時候從門口的信箱里取出今天的報紙,帶回去看。
吃早餐的時候我從那一堆報紙中出安縣的那份,迅速地翻閱了一遍新聞標題,最后在靠近第三版的角落里注意到了一條篇幅并不大的新聞。
是關于安縣公安局通報打擊黑社會勢力的報道。
葉老虎就是安縣最大的黑社會,芭比士多就是這個黑社會的據點,我放下牛和蛋餅,拿過報紙來仔細看。
這條新聞的大致容,就是說一個安縣籍孩在放寒假回家的時候,因為晚上和朋友去某酒吧玩,遭到小混混的調戲并慘遭強暴。安縣公安局接到報警后,刑警隊長親自出警,逮捕了三個小混混,小混混在被逮捕的時候十分囂張,聲稱背后有黑社會勢力,公安局也不了他。
新聞表達了對涉黑勢力的憎惡和打擊的決心,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跟在葉老虎邊的時候,不是不知道,安縣的治安況其實并不好。就拿芭比士多來說,來酒吧里玩的孩子,長得漂亮點的,被調戲是常事,被強暴,被,甚至于待至死的況也不算十分稀奇。因為各種原因死的小姐就更多了,幾乎每年都有小姐因為吸毒、染病或者被死。
多半有家屬糾纏的就選擇私了,沒家屬的直接就不了了之,反正在安縣,葉老虎就是一面大旗,罩著無數暗和腥暴力犯罪,惹不起。整個安縣,包括政府員和公安監察機構,葉老虎都有手段,他們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保持一個和黑道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
可是這一次,僅僅是一個強暴事件,大可以私了最后變嫖娼,刑警隊長親自出警,還上了政府的報紙,這件事就顯得有點蹊蹺了。
我認認真真再看了一遍底下的文字,那個害孩姓韓,就讀于省城某大學,剛讀大一。
安縣,省城,大學生。
我忽然有一種莫名的覺,在心里把這幾個詞串聯到了一起,就聯想到了秦公子。大學城的學府路炸排,還有那一天我看到的走在他邊的一個扎馬尾的孩,這一切,難道本就不是巧合?
難道秦公子藏起來,目的就是暗中對安縣下手,開始對付葉老虎了?
我的心跳越來越快,把那份報紙仔仔細細地全看了一遍,卻也沒有找到其他更多的痕跡了。
但我幾乎可以肯定,這件事,不尋常。
也許這件事的背后,藏著一個更大的謀劃,酒吧的調戲事件僅僅只是一個導火索。
我已經沒有心再吃早餐,起走到秦公子的書房里。
他的書房里有兩臺電腦,其中一臺筆記本是他日常辦公使用的,里面大概有很多重要資料,設置了碼,我打不開。但另外一臺臺式電腦,我平時可以用一用的。
我打開電腦,順利地找到安縣公安局的頁面,然后點開警營風采那一欄的頁面,那里展示了安縣公安局的明星警察和各個部門領導的照片和簡介。
我沒費很大的力氣,就找到了那個刑警隊長的照片。
四十來歲,國字臉,兩道大刀眉,看起來是個正氣凜然的人,子應該很烈。我往下面的人簡介看下去,他韓功良,從簡介上來看,這個人破案的本事很不錯,在打擊違法犯罪上面也不余力,在安縣公安局里算是個標桿的人。
害孩也姓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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