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黃嬸真的是一個合格的好管家,家中的一切都井井有條。甚至于我只在家里吃了那麼幾餐飯,就已經基本上把我的飲食習慣清了,按照我的飲食習慣來專門搭配了食譜,我每一餐都吃得很舒心。
我知道花房、庭院植、廚房飲食、清潔衛生等各方面都有專人打理,但我幾乎從來沒有在家里見過那些工人。黃嬸每次都趕在我回來之前把一切都收拾妥當,讓我完整地作為主人的自由空間。
在安頓好自己的一切以后,黃嬸向我提議,可以把小明瀚接到這里來。
他年紀尚小,我也忙于工作,不太懂得照顧他,所以他一直都在豹三爺的安排下在陸家的宅子里住著。黃嬸這麼一提,我倒是覺得有這個必要。當初陸耀恒敢給我下毒,那就不能保證他現在不會害小明瀚。即使豹三爺護著孩子,陸耀恒在陸家這麼多年的滲,也未必一點機會都沒有。所以我當即決定,要趕找機會同豹三爺提這件事。
第二天我就回了湞街,找了個機會到東樓去,先跟豹三爺噓寒問暖地繞了半天圈子,又夸了半天黃嬸,最后說道:“我看黃嬸辦事妥當,也十分喜歡小孩子,不如我把小明瀚也接到知微路去,讓黃嬸幫著帶?”
豹三爺抬起頭來看著我,似乎終于找到了我來東樓的因由,他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道:“所謂的兄弟睨于墻,外其辱。耀恒跟你是兄妹,兄妹之間,我還是希你們的關系能夠和睦一點。”
他當然不會不知道陸耀恒對我有極大的敵意,但是他可能并不知道陸耀恒給我下毒的事。正是拜他所賜,我的小明瀚,一輩子都要帶著殘缺的烙印。兄妹,倘若他先把我當他妹妹,我又何至于這樣辛苦,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設防?
我苦笑一聲,“三爺您是個通的人,最明事理。我如今唯一的依靠便是三爺您了,把自己當做陸家人對我來說是一種莫大的榮耀,可是旁人未必真正能把我當陸家人。更何況,所謂兄妹,三爺您也知道,陸耀恒同錦心才是兄妹。”
我故意把最后一句話咬得很重,我就是在故意提醒他,我是他有緣關系的兒,但陸耀恒,不管他養了他多年,不管他是不是姓陸,到底那不是親生兒子。他對我懷有敵意,那就代表他對陸家狼子野心。
豹三爺皺眉:“蘭心!我不想看到你們鬧許家那個樣子,我也絕不允許陸家以后步許家的后塵!”
在這件事上,我覺得該退讓的那個人不應該是我。陸家和許家,況也絕對不是一回事。我不依不饒:“如果許家老爺子一開始能稍微公平一點,不要對林礫太苛刻,說不定還真能兄友弟恭,現在不過是自食其果。三爺一向都是個英明的人,當然不至于步許家的后塵。”
豹三爺的臉有點難看,他沉默了片刻,還是否定了我的要求,語氣有點嚴厲:“我還沒老到那個地步!你現在已經是公眾人了,明瀚的存在對你的發展很不好,你不能帶他一起出!”
他說的不無道理,我現在走的是清純玉路線,如果被記者拍到我未婚先育,還沒年就生下了兒子,對我的形象絕對會是一個顛覆的打擊。
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我知道他的意思已經不可違拗,陸耀恒的這刺,也已經在他的心里種下。我只好點頭:“那麼明瀚,就要麻煩三爺了。”
明明白白地托付到他手里,對于這唯一的外孫子,我相信豹三爺一定不會掉以輕心,他在陸家目前應該是安全的。
但我忽然想到,黃嬸應該是了解豹三爺的,也知道我目前的況,那麼給我提出這樣的建議,難道是在暗示我什麼?
我不明所以,但黃嬸現在是我邊的人,我沒有自己能信任的部下,應該說最可能會為我必須信任而且倚重的人,我不想跟互相猜疑。等晚上回到知微路的別墅以后,我了過來,十分直截了當地問:“黃嬸,以你對三爺的了解,是不是早就料到他不會把小明瀚給我?”
黃嬸對我也十分坦白,“我不能確定。不過,葉小姐說了這樣的話,即使三爺不愿意讓小明瀚過來,從今往后對他也會多上一份心,葉小姐在這邊,才能高枕無憂。”
我放下心來,征求黃嬸的意見,“我可以帶朋友來家里嗎?”
黃嬸說,“家是葉小姐的家,當然一切隨葉小姐開心。”
我于是邀請林礫到我的新居來。
我得到這一宅子,當然主要還是林礫的功勞,我只不過夾在其中扮演了一個傳話人的角。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各方面勢力都開始手的緣故,林礫似乎相當的忙,對于我的邀約,他推到了第二天。
但第二天他還是準時赴約,在進了別墅里的時候,他笑著打量了一圈,然后笑道:“恭喜葉小姐。”
“也要多謝你,和林醫生狼狽為是一件愉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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