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覺得陸耀恒算我哥哥呢,他恐怕從來沒有一天把我當過妹妹,我憑什麼要腆著臉去求著他當他妹妹?
但當著陸錦心的面,我也不想說那麼多,而且,我現在來紐約已經滿了一個學年,剛好到了要休假的時候。我并不關心陸耀恒被秦公子他們哥倆耍了什麼樣,不過我很關心他們到底對陸家做了些什麼。
再怎麼說,陸家是我的娘家,小明瀚也在陸家,我在其中,不可能撇個一干二凈。
陸錦心在我的公寓里住了兩天,第三天,Pearl幫我把手續辦理了一下,我決定跟回國去看看。
這一次回國我沒有告訴秦公子,是陸錦心去買的機票。雖然在國外多年,但是生活技能這方面好像還是比較低。因為沒有來過紐約,覺得這個城市繁華,所以白天拉我去逛街,就買了晚上十點鐘的飛機票。
所以,經歷了漫長的旅途以后,我才發現,抵達目的地的時候,好像是半夜兩點鐘。
這個時間真的是很醉人的。本來飛了十幾個小時以后人就很累了,可是收拾收拾洗漱完畢也該快要天亮了。睡吧,估計就得把這一整個白天都給睡過去,晚上肯定失眠,這個時差本倒不過來。不睡吧,坐了一整夜的飛機,還得扛一整個白天,到晚上再睡,也是夠熬人的。
抵達的時候陸錦心不怕麻煩地打了陸耀恒的電話,大半夜的他來接。我是沒有力氣在這個時候同陸耀恒拌來著,索直接打了個街車,回了我的知微路。我打算到家直接倒頭睡,先睡上幾個小時,等早上就起來,強行把時差倒過來。
我抹黑回了知微路,這大半夜的也不想吵著別人,只是給黃嬸提前打了個電話,知會了一聲。電話里黃嬸好像有些支支吾吾的,但我覺得很累,也沒細問,只告訴我要回來,就掛了電話。
進了屋我甚至都沒有開燈。這是我自己家,我悉得很,借著外頭一點微弱的月,就足夠我鉆進自己的臥室了。
我連鞋子都沒換,直接闖進臥室,把行李箱給黃嬸,小背包往沙發上一甩,兩只鞋胡踢出去,直接就往床上一撲。
床上居然有人!
我這麼猛地一撲過來,床上那人也不知怎的,特別敏捷,呼的一個翻就把我牢牢住,一條住我,一只手按住我的手,還有一只手,似鐵臂一樣死死地直接掐在我脖子上。
我剛下飛機,累得跟死狗似的,被這麼一折騰又給嚇了個半死。這時他手在床頭啪的一下按亮了燈,我才看清是秦公子。
他也看清我了,連忙收手,有點手足無措,卻反過來質問我:“你怎麼突然回來了,招呼都不打一聲?”
我捂著脖子咳了半天,這才緩過氣來,“這不是……這不是想給你個驚喜麼,結果驚喜沒有,驚嚇不小……”
他也很無奈,連忙過來抱著我安,“那個……誰你大半夜的不好好出現,燈也不開……不是早給你說過了麼,我睡覺很警覺,有一點靜就會有本能反應……”
說了半天,還是我的錯,特麼的我這是回自己家好麼,我哪兒知道他會睡在我床上啊!
我一臉委屈,最終是他笑起來,“回來也好,可以抱著實實在在的小豹子,不用再拿枕頭湊數了。好了,睡吧,再不睡都要天亮了。”
他手就要去關燈,我忽然想起來,我這個樣子,蓬頭垢面的,本來白天就逛了一天的街,一汗味都沒洗澡就上了飛機。到家沒洗臉沒漱口,直接就往床上撲,我現在肯定渾上下都臭死了。我自己是無所謂,大不了明天把床單被罩直接洗了。可他這種潔癖哪能得了啊!
我連忙就按住他的手,“先別,我去洗澡。”
“算了,這麼晚了,累著你。”
他手關了燈,就這麼抱著我睡。可我躺了不到兩分鐘,自己忍不了,還是爬起來。
即使我們結婚已經很久了,即使孩子都生完了,我表示,還是不敢在他面前蓬頭垢面!像一般平時早上剛醒的時候眼睛微腫頭發蓬的樣子已經是極限!再加上這渾汗味整個都黏糊糊的樣子,連妝都沒卸,完全不能忍!
因為他是我男神!即使了我老公,也不能改變他是男神的事實!我每天都那麼努力,就是為了一步一步小我們之間的差距啊,在男神面前,怎麼能用這麼一副又臟又臭的形象!
所以我義無反顧地爬起來,洗澡。為了節約時間,起碼得洗個淋浴。
我在國的一年時間里,睡眠真的不算很好,整整一年的時間,我幾乎每天都是只睡五六個小時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只要秦公子在邊,我就像完全換了一種狀態一樣,不出五分鐘的時間,就已經墜落到夢境里去了。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窗簾都完全遮不住。我抬頭看一眼掛鐘,已經十點鐘。
我了個懶腰,這才發現秦公子居然破天荒的沒起來。我正要問他,見他盯著我笑,居然唱了一句昆曲:“若共他多小姐同鴛帳,怎舍得疊被鋪床?”
我被他逗樂,爬起來,“得了吧,還好不唱長恨歌,換一句‘從此君王不早朝’才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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